其實林錚早已預料到陳鐵可能會拒絕離開林清音,但他遠沒想到陳鐵的反應會如此激烈,甩手就給了他一掌。
“你……,你竟然手?你知不知道,我所說的話,對你有多大好,林清音有心臟病,隨時會死,只要你離開,便能得到一千萬和一個不比林清音差的人,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捂著被了一掌的臉,林錚心中的怒火簡直要突破天際,不過,他忍住了,咬著牙再次說道。
陳鐵搖頭,聲音冰冷,說道:“我不想跟你廢話,我不會離開林清音,如果你們,還想著欺林清音,那麼,我保證,讓你們后悔。”
林錚呼吸都重了一些,心中氣極,陳鐵的態度已十分明顯,想讓他離開林清音,看來是不可能了。
“很好,陳鐵,希你不會后悔今天的決定,我們走著瞧。”最終,他只能恨意滔天地留下一句狠話,訕訕地離去。
勸陳鐵離開林清音的計劃失敗了,還被打了一掌,這份侮辱,他記住了,不過,三哥林杰,已經再次聯系了人對付陳鐵。
既然不肯乖乖離開林清音,那麼,就全力殺掉陳鐵好了。
陳鐵沒有阻攔林錚的離開,這樣的人,就是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他多費心思。
當然,他心中也多了份警惕,以林家這些人的無恥與冷,恐怕是絕不會輕易放過林清音的,他得多留點心,不能讓林清音被待的事重演。
不過他現在沒有收拾林錚這些人的心思,先找家藥店,配好自己需要的藥材比較重要,林清音那個笨人,況真的不樂觀。
“離開林清音?呵呵,如無意外,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了,沒辦法,把人家睡了,就得負責。”想到林錚居然使他離開林清音,陳鐵不笑了。
隨后他不再多想,招手了輛出租車,上了車之后,司機大哥樂了,說道:“這位小兄弟,還記得我嗎,之前你坐過我的車,那次,你說你要去林家找你老婆,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緣分啊。”
陳鐵立即想起了這位司機大哥,不由笑道:“確實,我們又見面了,司機大哥,你知道江北市最大的藥店在那里吧,送我過去,謝謝了。”
司機大哥是個健談的子,立即說道:“小兄弟,我楊文就,江北市最大的藥店,那自然就是楊氏藥店了,楊氏藥店,是我們江北市醫道圣手楊青風楊老的產業,偶爾,楊老還會親臨現場為人看病呢,怎麼,小兄弟,你不舒服?”
陳鐵笑了笑,說道:“我沒有不舒服,不過需要去買點藥材,另外,楊大哥,你我陳鐵吧,也別什麼小兄弟了。”
司機大哥,也就是楊文,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就你陳鐵,我這就送你去楊氏藥店,嘿,看我們運氣夠不夠好,能不能恰好遇到楊老,講真的,楊老的醫太過神奇了,天下間,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人。”
說完,楊文終于是啟了車子,向著楊氏藥店趕去。
陳鐵卻只是笑了,楊青風此人,他自然是見過一次了,楊文說楊青風沒有治不好的病,這點陳鐵可不認同,至,如果不是他出手的話,寧鐵男之前被刺傷心臟,楊青風明顯就救不了。
“不過,既然被稱為醫道圣手,大概,楊青風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不知道對清音的心臟病問題,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如果有機會,倒是可以請教一下。”陳鐵心中尋思,決定有機會向楊青風請教一下。
他從來不是個盲目自大的人,事關林清音,如果楊青風這個醫道圣手,真的有什麼好辦法的話,那絕對是件值得驚喜的事。
他在想著自己的心事,直到楊文他,他才回過神來。
“到了,陳鐵,旁邊就是楊氏藥店了,要不要我陪你進去?”楊文熱說道。
楊文,格本就豪爽,當年曾當過幾年兵,退役后就開始開出租車,看陳鐵順眼,忍不住就想幫幫忙。
陳鐵本想搖頭拒絕,但想了想,說道:“楊大哥,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不過,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在這里等一等,我買好了藥材,還是要回去的,到時麻煩你再送我。”
“行,那我就在這里等你。”楊文點頭,這是小事,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陳鐵下車,原本想先把車錢給了,但楊文沒接,說是送他回去再給也不遲。
陳鐵笑笑,也沒堅持,只覺得這位楊文的為人,倒是值得一的。
楊氏藥店就在旁邊,陳鐵幾步走了進去,藥店很大,來抓藥的人也不,藥店里忙碌得就像個菜市場,大概,有不人是沖著楊青風醫道圣手的名頭來的。
“這位客人,請問是來抓藥的還是來看病的,二樓有幾位先生接待病人,抓藥的話,請跟我來。”一位藥店的服務員,立即走到陳鐵前問道。
“抓藥,給我拿支筆和紙,我要把藥方先寫下來。”陳鐵開口說道。
服務員點頭,轉頭就為陳鐵取來了紙筆,陳鐵也不多說,拿過紙筆,刷刷就寫下了一張由近百味藥材組的藥方,然后,給服務員,說道:“照著藥方,給我抓四幅藥,一定要用最好的,價錢沒問題。”
服務員拿過藥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頓時有點眼暈,一張紙上麻麻寫著近百個藥名,縱然為楊氏藥店的服務員,藥方見得多了,但如此復雜的藥方,還真是第一次見。
“小兄弟,你這藥方,藥材多達近百種,你確定你沒有寫錯?藥方若是出了一點差錯,那麼,給病人服用下去,后果可是很難預料的。”服務員不得不向陳鐵多問了一句,實在是這藥方,真的太過復雜了。
陳鐵笑了笑,這藥方早已刻在腦子里,記錯是不可能的,當下說道:“放心吧,你只管照著藥方給我抓藥就是,記住,所有的藥材,都要用最好的。”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拿著藥方,卻是走上了二樓,敲開了一間房間的門。
房間擺設很簡陋,只有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一個中年人,此時就坐在桌子前,看到服務員進來,立即便開口問道:“有什麼事嗎?”
“李先生,這是一位客人要求抓的藥,太復雜了,為免出錯,這張藥方可否請先生親自抓藥?”服務員說道,語氣很是恭敬。
這位李先生,其實是李文,楊青風的徒弟,醫深得楊青風的真傳,服務員如何能不恭敬。
“哦,我先看看藥方。”李文此時無事,聽了服務員的話,立即接過了藥方,只看第一眼,他就怔住。
這藥方確實很驚人,所用的藥材,竟達到了百種之多,別說服務員,便是他,也從未見過。
他不由認真了起來,仔仔細細地將藥方看了一遍,看完,臉便變了,啪的一聲將藥方拍在桌子上。
“胡鬧,這張藥方,不僅藥材眾多,另外,竟有近半藥材,是藥相沖的,這哪里是藥方,本就是一張毒方。”
服務員有些愣神,他只是覺得這藥方復雜了些,現在,李先生竟說這是張毒方?那要照這張方子抓藥的小兄弟,到底要干什麼?
李文已經站了起來,說道:“這藥方是誰的,帶我去見見這位客人,我得問問他,知不知道這藥方的問題,若真照著這藥方抓藥,那就是害人。”
一張藥方,有數十種藥材藥相沖,李文覺得,若讓人服下此藥方熬制之藥,恐怕,會導致短時間令人死亡。
跟隨師傅數十年,為無數病人診治過,也開過無數的藥方,李文自覺,自己是絕不會看錯的。
“客人就在樓下,李先生,請跟我來。”服務員立即說道。
李文冷哼一聲,跟在服務員的后,迅速到了一樓,順著服務員的指點,他立即看到了在大堂里等著的楊鐵。
“這張藥方是你的?我想請問一聲,這藥方是誰替你開的,你可知道這藥方的問題?”李文二話不說,兩步走到了陳鐵面前,揚了揚藥方便問道。
陳鐵林來正等著服務員抓好藥送過來呢,一個并不認識的中年人,驟然怒氣沖沖地沖到面前,讓他有些愣神。
不過,看到這中年人手中的藥方,正是自己寫的,他便點了點頭,說道:“這藥方確實是我的,而且,是我自己寫的,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李文臉上出怒,冷然說道:“我是楊氏藥店的李文,你說這張藥方是你自己所寫?那我倒要問問你,你抓這藥,是自己服用,還是給別人服用?”
陳鐵有些無語,敢楊氏藥店,還有抓藥先問問藥方誰開,藥給誰吃的規矩?這什麼病啊。
看著李文,他不由皺起眉頭,說道:“你只要照方給我抓藥就行,別的無需多問,難不,來你楊氏藥店抓藥,還得被盤問一番,這是什麼規矩?”
李文怒哼一聲,說道:“別的我們管不著,但若真按你這張藥方抓藥,給人服用,絕對會出事,甚至是出人命,所以,我才想請問你,你抓這些藥,是想干什麼?”
陳鐵一怔,然后,忍不住笑了,說道:“你憑什麼說我這張藥方能弄出人命?”
這張藥方,來頭可不小好麼,是師傅那老家伙至今為止最得意的一張藥方,效果是增強人各個的活力。
他自己,跟著師傅修煉,每天不斷被老家伙拿著子煉得要生要死,但是,老家伙每天都會照著這藥方給他熬一壺藥,讓得他的各個活力驚人,能也大大加強,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老家伙要命般的煉中生存下來。
沒有這張藥方,他早就涼了,現在,居然有人說這藥方會吃死人?開玩笑呢。
不過,李文卻是怒了,說道:“憑什麼說這張藥方會弄出人命?這張藥方,竟有數十種藥方藥相沖,比如說,藥方里的冰晶花與火龍,七月草與紫藍……,總共數十種,藥都是相互沖突的,你到底懂不懂,這樣的藥方,如何能不出人命。”
陳鐵無奈地眨眨眼,這些他當然懂,藥方里確實是有很多藥材是藥相沖的,但是,近百種藥材混合起來,卻是能中和所有藥材的藥,也因此,這幅藥的效果才能達到驚人的地步。
不過,這有些復雜,難以向旁人解釋得清,想了想,陳鐵只能說道:“算了,你們既然不肯抓藥,那就請把藥方還我,我到別抓去。”
豈料,李文卻冷笑道:“不行,我有理由懷疑你想以此藥方做些害人的事,這本就是張毒方,你不能走,我要報警,不代清楚這張藥方的事,你別想走。”
為楊青風的徒弟,行醫也近二十余年了,李文不能容忍,有人以醫害人,在他看來,陳鐵,極有可能就是打算以這張藥方的藥害人的。
他很憤怒,所以,本不打算,就此放過陳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