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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道仙》第七章 殺機

玉清殿上,道玄真人一墨綠道袍,長須垂,端坐在大殿主位之上。

兩側座位上坐著青雲其他諸脈首座,說起來十年前青雲山一戰,青雲門七脈中倒有三脈換了首座,這番場景,比起當年張小凡和林驚羽剛剛上到青雲時候,已是是人非了。

除了龍首峰蒼松道人的位置,被齊昊接替,其餘變換的二脈,朝峰首座商正梁之位被弟子楚譽宏接替,落霞峰首座天雲道人的首座之位被其本脈師弟飛雲道人接替。

這三脈之中,除了落霞峰飛雲道人與道玄真人等乃是同輩,話裡話外還能參口說上幾句,龍首峰和朝峰二脈的首座則比較尷尬。

龍首峰的齊昊還好,畢竟乃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與眾位師長還算悉,至於朝峰的楚譽宏則一直沉默地坐在最後,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而那些老一輩的首座,大竹峰田不易、小竹峰水月大師以及風回峰曾叔常,亦是許久不見,而平日與他們爭吵的幾個首座多已不在,這大殿之上的場面倒多了幾分以前沒有的和睦。

水月大師後,站著陸雪琪和文敏二人,隔了一段日子不見,陸雪琪容貌清麗如昔,臉淡淡不喜怒,只是不知怎麼,上卻散發出往日沒有的一輕微寒意出來。

至於文敏也是老老實實站在水月大師背後,但眼神便沒有那麼老實了,不時向旁邊橫那麼一下,多半便看到站在田不易後的宋大仁,宋大仁每到此刻,角便忍不住出笑容,看過去頗為憨厚,文敏嗔了他一眼,又轉了過去。

田不易邊,夫人蘇茹也跟了過來,此刻正將隨著齊昊一起來的田靈兒召到旁,母二人低聲說話,許久不見,兩人倒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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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隨齊昊一起來的,除了田靈兒外,便是他師弟林驚羽了,這時候他站在後面,與風回峰首座曾叔常的兒子曾書書一起,他們當初一起經曆死澤一戰,也算是有了

此番青雲聚會,也並非正式場合,眾人大都比較放松,連道玄真人與田不易、曾叔常、水月大師等人談話容,也頗為輕松,除了一向冷漠的水月,其他人臉上大都帶有笑意。

焚香穀李洵走進玉清殿中的時候,在他眼前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畫面,只是片刻之後,他的眼神卻在那個冰霜上,如火焰般閃爍。

蕭逸才走上前去,對道玄真人道:“師父,李洵李師兄到了。”

道玄真人笑著看了過來,李洵走到蕭逸才邊,向道玄真人行禮,口中道:“焚香穀後輩李洵,拜見道玄真人。”

道玄真人微笑道:“罷了,快起來吧。”

李洵依言而起,隨即又向周圍拱手行禮,道:“小輩李洵,見過諸位青雲前輩師叔。”

田不易、曾叔常等人紛紛頜首示意。

道玄真人道:“你師父還好罷,多年不見,不知道雲兄近況如何,前段日子聽說雲穀主突然閉關,我還著實擔心了一陣。”

蕭逸才此刻已走到道玄真人旁站著,聽到此話,笑道:“師父有所不知,方才聽李師兄言道,雲老前輩已經出關了。”

道玄真人微驚訝,“啊”了一聲,對李洵道:“是麼,賢侄?”李洵恭恭敬敬道:“的確如此,家師的確於數日前出關,並特意派遣弟子前來拜會道玄掌門,另有書信一封,命我轉呈真人座前。”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封封好口的信封,遞給了道玄真人。

道玄真人接過信來,沉片刻,撕開封口,拿出薄薄信紙,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旁人目在他的臉上,只是道玄真人臉卻一如往常,沒有毫變化,誰也看不出他心有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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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道玄真人看完此信,將信紙緩緩收起,放回信封,在手間片刻,放到了手邊茶幾之上。

李洵小心翼翼地著道玄真人,卻不聽那位號稱當今正道第一人的人有什麼話語出來,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

道玄真人沉許久,目輕掃,往水月大師那裡看了一眼,水月大師似有所覺,眉頭一皺。

道玄真人收回目,咳嗽一聲,向依舊站在座下的李洵看了看,臉上重新出和藹笑容,微笑道:“賢侄,你來我青雲之前,雲穀主可有代你什麼事麼?”李洵遲疑片刻,抱拳道:“恩師曾經囑咐,青雲門道玄真人乃是當今正道巨擎,弟子來到青雲,拜見真人,正要好好見識一番,在回焚香穀之前,一切但聽真人吩咐即可。”

道玄真人一怔,隨即失笑道:“你這個師父啊,倒還真是頭,有什麼難題都丟了給我。”

說著,他頓了一下,隨即點頭道:“這樣罷,你師父在信中也說了,最多三日之,他亦會率領焚香穀弟子前來中土,多半是先到我青雲山。

在此之前,你便先在我這青雲山暫住幾日罷。”

李洵心中一喜,連忙道:“是,弟子遵命。”

道玄真人微微點頭,隨即似又想起什麼一般,轉頭對站在水月大師後的陸雪琪道:“雪琪。”

陸雪琪不料道玄真人會突然喚,倒是吃了一驚,隨即站了出來,行禮道:“掌門師伯,弟子在。”

道玄真人微笑道:“你與焚香穀李洵李師兄算是舊識罷,我記得這些年來你們也見過許多次了,這樣罷,這幾日間,權且麻煩你帶著他在青雲山到走走,不可失了待客之道。”

陸雪琪眉頭一皺,轉頭向師父水月大師看去,卻只見水月大師秀眉亦皺了起來,目向道玄真人那裡去,道玄真人回,眼中有垂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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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大師在心中歎息一聲,對陸雪琪淡淡道:“既然掌門師伯吩咐下來,琪兒你與他又比較,就帶他走走也好。”

陸雪琪,慢慢低下頭來,片刻之後,低聲道:“是,弟子謹遵師命。”

李洵心中大喜過,但面上仍保持笑容,對陸雪琪微笑道:“如此有勞師妹了。”

陸雪琪微微點頭,卻也不見有其他神

座上道玄真人含笑點頭,旁邊曾叔常、田不易向這裡看了看,也沒說什麼,倒是田不易的夫人蘇茹從與兒田靈兒談話中向這裡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一場聚會許久乃散,田不易帶著夫人蘇茹、大弟子宋大仁步出通天峰玉清殿。

宋大仁跟隨師父走了出來,卻忍不住回頭張

作落在一起走出送父親母親的田靈兒眼中,忽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笑聲,田不易與蘇茹都回過頭來,蘇茹看了兒一眼,笑道:“你笑什麼?”田靈兒走到母親邊,拉住蘇茹的手,向大師兄橫了一眼,宋大仁心中有鬼,登時面紅耳赤。

田不易哼了一聲,道:“裝神弄鬼,怎麼了?”田靈兒笑道:“爹,娘,你們還是趕快幫大師兄去小竹峰,找水月師叔提親罷,不然他可真要急死了。”

田不易一怔,蘇茹卻遠比丈夫心思靈巧,早反應了過來,對宋大仁笑道:“什麼,原來你早有了意中人,還是我水月師姐小竹峰門下的弟子麼?來,跟師娘說說,我來為你作主。”

宋大仁張口言,不料了一眼田不易,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得低下頭去,蘇茹怔了怔,道:“你怎麼了,大仁?”田靈兒嘻嘻一笑,道:“大師兄還不是害怕爹爹罵他,我來替他說好了……”宋大仁有些張,張口道:“小師妹,你……”田靈兒不去理他,自顧自對蘇茹道:“大師兄看上的,就是水月師叔座下的文敏師姐呢。”

田不易在旁邊又哼了一聲,臉上表怪氣,蘇茹卻笑出聲來,道:“好小子,倒有幾分眼,文敏那丫頭的確不錯,不過人家自己什麼心思還說不準呢,我也不好就這麼……”宋大仁心中一急,抬頭道:“也一樣的……”話音未落,卻只見師父、師娘和小師妹一起都看著自己,面上表似笑非笑,訕訕然又說不下去,只得又把頭低下。

蘇茹搖頭苦笑,道:“罷了,罷了,你這家夥學了你師父的眼,卻怎的不學學他的厚面皮……”田不易忽地在旁咳嗽一聲,瞪了這裡一眼,蘇茹卻不去理他,對宋大仁道:“你放心罷,這件事包在師娘我的上了,只要人家姑娘願意,總你遂了心願就是了。”

宋大仁心花怒放,臉上登時燦爛無比,田不易在一旁冷哼一聲,道:“看你那點出息!”宋大仁嚇了一跳,連忙收起笑容,站到師父背後,但臉上笑意,卻仍是掩飾不住。

蘇茹微笑搖頭,將兒拉在一旁,又叮囑了好一會兒,這才回來,與田不易、宋大仁一起馭劍飛起,回大竹峰去了。

這一路上穿雲過霧,風馳電掣,大概半個時辰過後,一行三人回到了大竹峰。

田不易落地也不說話,徑直向守靜堂行去,蘇茹轉頭對宋大仁道:“你先去休息吧,那件事你放心就是了。”

宋大仁忍不住又傻笑了兩聲,連忙行禮,這才大步走了回去。

蘇茹微笑搖頭,慢慢走回守靜堂中,只見田不易坐在堂上,便走了過去,笑道:“喂,你那個得意大弟子的親事,可要你自己去向我水月師姐提親的哦。”

田不易哼了一聲,轉過頭去,道:“要我去低聲下氣向你那個師姐求,我可不去。”

蘇茹也不生氣,只是笑道:“那你這個大弟子要打一輩子的,我可不管。”

田不易面上出一不屑神,抬頭看天,道:“我也懶得管,反正又不是我一輩子打!”蘇茹忍不住噗哧一聲又笑出來,手輕打了田不易一下,道:“真是的,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個老不正經的樣子!”田不易眼睛眨了眨,卻依然抬頭看天,一副心如鐵石、見到棺材不落淚、踢到南山不回頭的模樣。

蘇茹沒辦法,只得道:“好了,說正經的,好不容易你這個弟子有了意中人,再說文敏那姑娘的確不錯,我看著也喜歡。

你只要去小竹峰找我水月師姐說說,有我在旁邊幫襯著,你頂多就被說幾句不痛不的閑話,這有什麼?既然文敏對我們大仁也有幾分意,我師姐也不會因為與你一點不痛快,就誤了弟子一生的。”

田不易虎著臉半晌,氣沖沖道:“我就知道老大沒出息,真是的,居然看上了小竹峰的人,害的老夫這麼大年紀居然還要去水月那人的鳥氣!”蘇茹“呸”了一聲,道:“我也是小竹峰的人,你當初怎麼也看上我了,看你那點出息,現在居然還跟我翻舊帳起來了。”

田不易一時失口,啞口無言,悻悻然道:“罷了,罷了,反正我早就認命了,一群沒出息的家夥,我就去小竹峰一趟好了。”

蘇茹這才點頭微笑,道:“這還差不多。”

說著把這事擱下,走到一旁,只是走出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轉過來的時候,面上秀眉輕皺,似想起什麼,對田不易道:“對了,你今天看到那個焚香穀李洵,後面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田不易淡淡道:“你是說掌門師兄讓小竹峰的陸雪琪去接待罷?”蘇茹點頭道:“你也看出來不對勁了?”田不易哼了一聲,道:“沒什麼不對的,如果真是有問題,你那個師姐早就冷言冷語回絕了,但你看一點聲音也沒有,可見這事至掌門師兄是和說過的,你那位師姐也是同意的。”

蘇茹一怔,隨即點頭道:“唔,你說的不錯,我倒還沒想到這一點,不過師姐向來最疼陸雪琪這個弟子,怎麼會……”田不易冷冷道:“那個李洵很差麼,在眼中,只怕比我們門下弟子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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