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雅璿抱住,輕聲安,「曉珂,別哭……曉珂,仲海程一定不想看到你這麼難過。」
提到仲海程三個字,鄭曉珂忽然推開年雅璿,跑到仲海程的旁邊,抓著他早已冰涼的手,「仲海程,你醒醒啊!你是不是再騙我!你是不是不想娶我!說啊!你說啊!」
年雅璿過去抱住鄭曉珂,「曉珂,冷靜點,曉柯。」
冷靜?怎麼冷靜?鄭曉珂獃獃的看著蓋著白布的,「仲海程,你不是說我的嗎?你趕醒來啊,你要是不醒來,我就去嫁給別的男人了……仲海程……你個大騙子!」
鄭曉珂淒慘的哭聲,在整個病房回。
付曼如實在不忍心看到兒這樣,進來把緒異常激的兒帶出了病房。
醫院的走廊上,鄭曉珂抱著年雅璿痛哭了好久好久。
再次回到重癥監護室的時候,霍家所有的人都已經到了,上到老夫人,下到霍夕沉的兒子,全部都在。
今天是個悲傷的日子。
年雅璿覺自己無論走到哪,都有在哭泣的人。
程子衿哭著靠在馮冰冰的懷裡,梓笙無聲的抹著眼淚,舒莫黎背對著大家,看著無名的地方,眼中儘是擔憂……
霍逸霖看到,重重哼了一聲,指著破口大罵,「你說,什麼況!為什麼我兒子生死不明的躺在裡麵,仲助理死了,你卻好好的!」
年輕竹被霍逸霖的態度嚇了一跳,這個人怎麼這麼暴躁,怎麼這樣對雅璿?拉著年雅璿將護在後,盡量讓自己的口氣溫和,「雅璿胎氣不穩,你這樣會嚇到,出了這種事,肯定也不是雅璿想看到的……」
「不要說了!」霍逸霖暴躁的打斷的話,指著年雅璿說道,「自從這個人進了霍家的門,霍家沒有一天安穩的日子,聽說我兒子為了救才生死不明。年雅璿,我告訴你,如果霍淩沉出了事,我一定讓你陪葬!」
年雅璿拉開年輕竹,淡淡的看向霍逸霖,肯定的告訴他,「霍淩沉不會有事的!」
「你是醫生還是閻王!你敢這樣保證?你憑什麼這麼保證?」
「我不是醫生也不是閻王,但是霍淩沉肯定不會有事的!」這句話雖然是在告訴霍逸霖,同時也是在安自己……
「你滾!這裡不需要你!」霍逸霖毫不留的將趕走。
年輕竹難以置信的看著霍逸霖,實在是想象不到,一個長輩,為什麼會這麼對待一個晚輩!
霍淩沉還在裡麵躺著,年雅璿不想和霍逸霖起任何爭執,拉著姑姑告訴霍家人,「如果你們不想看見我,我先離開,但是如果霍淩沉一有靜,請告訴我。」
回應的隻有馮冰冰小心翼翼點頭。
離開重癥監護室回到病房,年雅璿疲力盡的閉上眼睛躺在床上。
年輕竹讓人送來了滋補湯,盛了一碗端過來,勸說了好大一會兒,年雅璿才喝了一點。
臨睡前,年雅璿告訴年輕竹,「姑姑,謝謝你,我已經沒事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年輕竹猶豫了一下才點頭,走之前再三叮囑,「為了孩子和霍總,一定要堅強,有事的話隨時跟我聯絡,知道嗎?」
「好,謝謝姑姑。」
年輕竹離開,年雅璿疲憊的躺在床上,看著空的病房,使勁的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疼……
所以,這一切不是在做夢,是真的發生了。
車禍,仲海程死了,霍淩沉生死不明,差點流產……
年雅璿這一覺睡了很久,力也恢復了不,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腦海裡立刻想到一個人,霍淩沉……
連忙從床上下來,往門口走去。
重癥監護室門口隻有梓笙和霍逸霖在,看到再次出現,霍逸霖又是一聲吼,「你又來做什麼!害死我兒子的兇手!都是你,淩沉為了救你才死的!」
才死的?年雅璿隻覺口乾舌燥,腦袋裡一片空白,看著一夜間彷彿白了不頭髮的梓笙,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什……什麼?」
「醫生昨天就下了病危通知書……現在就是華佗在世也搶救不回來了,這下你滿意了?滾!別讓我再手!」霍逸霖臉紅脖子的吼道。
梓笙哭著撲過來,抓住的胳膊大力的晃著,「年雅璿,他們說了,我兒子是救你才死的,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不……不……不可能。」年雅璿甩開梓笙,傻傻的看向霍逸霖,「你一定是討厭我,才騙我的,對不對?霍淩沉一定沒事!」
霍逸霖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口氣無比沉重的說道,「是真的,我兒子,要死了……」說完,霍逸霖居然哭了起來。
……
不!不!不可能!一定是霍逸霖再騙!
年雅璿往重癥監護室衝去,要親自去看看,隻是還沒衝進去,就被兩個保鏢攔住。
後麵再次傳來霍逸霖接近森的聲音,「想見我兒子?」
年雅璿點頭。
「簽了這份協議書,我讓你見他最後一麵!」
霍逸霖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份檔案,遞給年雅璿。
遠遠地,年雅璿就看到了檔案上麵的五個大字:離婚協議書。
「不可能!」果斷拒絕!
不信霍淩沉不行了,一定霍逸霖不想讓他們在一起才騙的!
霍逸霖又拿出一張紙放到麵前,「自己好好看看,病危通知書!還有就在剛才醫生說了,淩沉現在聽天由命,供氧裝置都停了,不信你可以看看……」
其中一個保鏢挪了一下,年雅璿進去,那個男人平靜的躺在病床上一不,昨天還戴著的氧氣罩,這一刻果然給摘了……
「不……不……我不信,我要進去看他!」年雅璿說完,便和兩個保鏢大打出手。
霍逸霖在旁邊淡定的提醒,「這樣打下去你肚子裡的孩子你不管了嗎?不怕流產嗎?」
年雅璿一個猶豫,被保鏢鉗製住彈不得。倔強的反抗了幾下,但是男人的力氣太大,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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