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洺手指一頓,「為什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可腦中卻迴響著,下午對老爺子說道話。說,孩子應該在的環境中長大。
「就是突然這麼想,如果你……」
「我不想!」
彷彿是怕說出什麼讓他接不了的話來,宮洺說的很快,幾乎是口而出。
「你以為你是誰?我們隻是易關係不是嗎?生孩子對你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哦!」喬詩語莫名的心口一揪。「對不起,是我想多了。」
雖然心裡早清楚,這就是他們的結局了。可現在親口聽他說出來,心還是莫名的難。
原來,明知道這一切不該期待,卻還是在心深有了一點期待。
人的樣子,讓宮洺的心裡越加煩躁。他一把揮開桌上的遙控,大步走了出去。
……
於此同時,宮家。
宮昆回到房間後,心很煩躁。傭人過來收拾東西,也被他罵了一頓。
蔣芳茹見狀便走了過來,「怎麼了這是?剛纔不是高興的去找大哥了嗎?怎麼回來又氣這樣?大哥罵你了?」
「嗬……,不要跟我提那個老傢夥。這些年我們二房為宮家做了那麼多。宮澤去世的時候,我每天陪著大哥,安他。可是結果呢?轉眼就找了個宮洺回來,把我的權利全都奪走了不說。現在明知道宮洺有問題,竟然又想要那個人給宮洺生個孩子!」
蔣芳茹一愣,「大哥不是很討厭那個人嗎?」
「那又怎麼樣?隻是要孩子,又不是要那個人進門!你還不明白嗎?隻要他們那一房可以傳宗接代了,那麼我們二房就會像是用過的衛生紙,直接甩了~!」
蔣芳茹終於明白了,臉也漸漸的不太好看。
「大哥真的是太自私了。那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宮昆冷笑一聲,「當然不能讓那個人生出孩子來!不然,我們哪裡還有立足之地?」
「可是……你不是說宮洺最近對那個人看的很嗎?」
「那又怎麼樣?一個大活人,總有鬆懈的時候。」宮昆微微停頓了一下,又道。「你這幾天去看了思晴了沒有?」
蔣芳茹頓了頓,「嗯,去看過了。心還是不好,整天睡著。」
「這個死丫頭,還真的是很喜歡宮洺呢!當初咱們收養是想著將來能有點出息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也給咱們宮燦鋪鋪路。現在看來,沒用了。」
蔣芳茹心下瞭然,旋即點了點頭。「我這兩天會去看看的。」
……
翌日早上,喬詩語早上起來的時候,宮洺也不在房間裡。
旁邊的位置是空的,亦或者可以說,他晚上也沒有再那裡睡。
一夜未歸……
喬詩語躺在那裡恍惚了一下,才起來洗漱。
下樓的時候看見張嫂,張嫂告訴,「先生昨晚半夜就出去了。您早餐想吃什麼?」
喬詩語搖了搖頭,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太好的,拿了一本書靠在臺上看了一會兒,可一個字都沒看下去。可樂跑過來趴在的上,一雙黑豆一樣的眼睛,獃獃的看著。
「可樂,他到底怎麼了?他發了脾氣,卻還生氣了?」
可樂傻乎乎的了的手,弄得喬詩語哭笑不得。
手機響起,起接起來。
那端是梁淮安的聲音,「嫂子,你現在有空嗎?」
「怎麼了?」
「來我這裡把我哥接回去,昨晚聚餐,他喝的有點多。」說到這裡,梁淮安看了一眼正靠在外麵著煙的宮洺。心道,哥啊,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直到那邊傳來人焦急的聲音,說馬上到。梁淮安才滿意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端著咖啡出去,梁淮安看著桌上那煙頭已經快要溢位來的煙灰缸,忍不住吐槽。
「你這是要散播核武把我毒死啊!」
宮洺很直接的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剛纔打電話給誰!」
梁淮安後背一涼,明明剛才他一時背對著自己呢,怎麼像是後背有眼睛一樣?
「沒有誰,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
這個理由拙劣的,換做平時本瞞不過。沒想到,今天宮洺卻直接略過了。
梁淮安忍不住慨,「老大,你真的完了。據你現在的況,我推斷你這屬於癥候群。」
「閉!」宮洺直接下了封口令。
梁淮安卻不肯,抿了一口咖啡,他又道。「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你有什麼事,直接當麵和嫂子說。躲在我這裡是沒有用的,我隻會更加唾棄你。」
「哦?」宮洺涼涼的說道。「唾棄?你試試?」
「啊……」梁淮安慌忙打了個哈哈,「我有點事,我想起來了,我出去看看。」
說完,他一溜煙的跑遠了。
豈料,三秒鐘後,他又跑回來了。「老大,不好了。嫂子出事了!」
宮洺聞言,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準拿來說。」
「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嫂子真的出事了。我剛接到電話……」
話音未落,宮洺已經推開梁淮安快速的走了出去。
兩人趕到的時候,警察已經將那裡封鎖起來了。救護車也已經趕來了,現場一片混。
梁淮安出示了一下上的卡片,才帶著宮洺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
「兩車相撞,車子現在翻過來了,司機還在裡麵……」
話音未落,宮洺已經快速的沖了過去。
車子頂部有跡慢慢的從隙裡流了出來,彷彿就像是曼珠沙華的花朵一般。
梁淮安看見這個畫麵也驚呆了,「都怪我,如果我不打電話給嫂子,就不會……」
宮洺沒理會他,快速的朝著車子那邊衝過去。還在沖水的救援人員大聲的製止,「先生,你不能過去。車子會炸的!」
可宮洺卻完全充耳不聞,梁淮安見狀慌忙過去,想要攔住他,卻被宮洺一把推開。
然後,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磚,用力的錘開玻璃。
其他人見狀也都圍了上來,一起幫著吹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隨著門被開啟,滯留在車裡的開始汩汩的流出。
現實況,遠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嚴重。宮洺心下一沉,第一次他覺到了徹骨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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