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瓶蓋擰上，抬臂去角的水漬，說不上是生氣還是氣惱，只是語氣微微有些不好：“既然知道，你又何必為難我。”

季錦川皮笑不笑，深邃沉靜的眸子黑到極致：“只有愚蠢的人才不會拒絕。”

笑瞇瞇的湊上前，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只有聰明的人才不會拒絕季總。”

兩人的話都別有深意，剛才的飯局肖呈不在，所以他聽得一頭霧水，但兩個當事人卻是心如明鏡。

的上有濃重的酒味，季錦川很是不喜，扯下環在脖頸的手臂：“沈耀庭賣求榮一事倒是做的狠決。”

對于他這句很有殺傷力的話沈悠然無從反駁，干脆闔上眼休息。

季錦川讓肖呈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停下，讓肖呈替攔了一輛計程車。

沈悠然并不覺得奇怪，認識季錦川這麼久，不覺得他是一個有人味的人。

回到沈宅，一踏大廳就聽到二樓的樓梯口傳來沈耀庭的聲音：“回來了。”

在廚房的張媽出來，見面不正常的紅暈，走近聞到上有酒味，一驚一乍的道：“二小姐，這深更半夜的，你怎麼喝酒了？”

沈悠然將手提包扔在沙發上：“沒喝多。”

張媽準備去廚房給煮醒酒湯，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張媽走過去接電話，電話正是顧瑾琛打來的。

“是，二小姐已經回來了，喝了不酒。”張媽應道。

聽聞已到家，顧瑾琛放心下來，囑咐張媽給煮一碗醒酒湯，便掛了電話。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但沈悠然已從中聽出電話是誰打來的。

看著張媽放下電話，很想撲上前抓住電話，質問顧瑾琛既然關心，為什麼當初又不要。

雖然喝酒壯膽，但倒還算是理智，這麼愚蠢的行為不是的作風。

沈耀庭步下臺階，定眼瞧著：“和季錦川出去應酬了？”

將拎包丟在沙發上，頭痛裂，淡淡的“嗯”了一聲。

對沈耀庭是害怕的，也是敬重的。

因為他是的父親，所以敬重他。

他對向來很冷淡，無論怎麼做他都不喜歡，所以對他是害怕的。

害怕他將流放到那滿是鬼佬的國外，任由自生自滅。

沈耀庭走向飲水機，接了一杯水，經過邊時說道：“早些休息。”

對這一句不經意間的關心，的嚨哽了哽，眸底似是有溫熱的氣息涌，被強制了下去。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一晚上睡的并不安穩，夢見了剛去加州的那些日子，夢見了出國前顧瑾琛對說的話。

他說：“悠悠，對不起，我必須娶。”

……

在中盛上班的第二天就遲到了，許是馮藝知道和季錦川的關系，并未責罵，只是說了一句下一次注意一點就行了。

馮藝拿了一份資料讓打印出來送到總裁辦公室，將資料打印好后，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到總裁辦公室外，抬手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進來。”

擰開門把推門而，季錦川正坐在辦公桌簽核文件，鼻梁上帶著金邊的眼鏡，多了幾分儒雅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