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正準備說什麼，沈悠然將手中的蛋糕往他的面前一推，催促道：“趕快許愿吹蠟燭，不然蠟燭就燒完了。”

季錦川斂了眸子，低垂著眼簾想了片刻，淡淡道：“我沒有什麼愿。”

言罷，低頭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沈悠然撇撇，將蛋糕放在桌上，哪有人會沒有愿的。

如果是，希時可以倒流，回到十三歲以前。

一定不會讓顧瑾琛離開烏鎮，也不會回沈家。

然后就不會有什麼顧家和沈家，更不會有今天的這種局面。

這樣他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

“沈悠然。”季錦川清涼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他的目沉沉地凝視著。

他的眼神跟平時的不太一樣，雖然不是溫和深，但很溫和，令的心頭莫明的一跳。

這樣的季錦川，令到一陣陌生，不像傳聞中那個殺伐果決的人。

不過和季錦川除了是床伴外，幾乎沒有什麼多余的接，或許是自己還不夠了解他。

這樣想著便釋懷了，揚笑道：“如果要說謝的話就免了。”

季錦川眉峰一，眸底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但還是低沉的開口說了一句：“謝謝。”

挽淺笑：“應該是我謝你，今晚如果不是你，說不定我就遭殃了。”

說到后半句，故作輕松的聳了聳肩，看著他的時候，澄靜的眼珠子黑亮如玉石。

季錦川的一句“謝謝”倒讓有幾分慚愧，若不是肖呈提醒，哪里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不過覺得十分奇怪，像他這種有份地位的人，一般都會舉辦生日宴會，或是與家人一起過，但他卻沒有。

今晚的他似乎并不開心，甚至還帶著幾分孤寂和傷。

奇怪歸奇怪，不可能傻到問出口。

每個人都有不能言說的，譬如，再譬如林莫安。

季錦川切了蛋糕，兩人各自吃了一小塊，季錦川不喜歡吃甜食，而沈悠然今晚已經吃了兩次晚餐，實在是吃不下。

趁著月正濃，揚起清淺的笑意：“不如我們來跳一支舞吧？”又覺得似乎不妥，轉而看向季錦川，“不知道季總肯不肯賞臉？”

季錦川冷峻的五廓比平日里和了幾分，眉眼帶笑，執起的手走到中央，兩人跳起了華爾茲。

今天穿著一件淺清的連，隨著的舞步，擺劃出優的弧度，有種說不出的麗。

淺淺笑道：“季總，今晚不僅吃了燭晚餐，還有幸陪你過生日，現在又跳了舞，你說我會不會是那個你特殊對待的人？”

季錦川低垂著頭，幽深的眼眸鎖著的眼睛，抿著涼薄的沒說話。

干干一笑：“我說著玩的，你別當真。”

季錦川是什麼人，能讓他特殊對待的應該還沒有。

而剛才也只是無心一說，話出口后覺得不妙，幸好還來得及改口。

在這迷離的夜下最容易讓人，凝著凈白的臉頰，心里那翻騰的緒更甚，他低頭覆上微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