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城東南角,一清幽的三層小宅院,此時不見了往日的清幽,院的小山破碎,已經清洗過卻仍然彌漫著刺鼻的腥氣。
一個材普通的中年人,跪在院子里,他頭顱低垂,眼角有兩道干枯的淚掛在臉頰上,一頭變得灰白一片的長發披撒著,遮住他的眼睛。
噠噠!
“大人!大人”
一穿著鱗甲的青年捕快臉帶憂,推開只剩半邊的木門走進院子里,輕聲呼和著。
“嗯?有消息了?”中年男子發出沙啞的聲音,抬起頭,正是與顧傷有過一面之緣的立命高手文德萊!
“大人!據搜查,那幾個賊人有可能已經逃出城了!”青年捕快猶豫一下,還是開口。
他看著文德萊,臉上流出一抹同,誰能想到,昨天還是高堂健在,妻賢子孝,一夜之間就全家慘遭滅門!
“呵呵!我早有所料,還是心懷僥幸,我二弟也是立命的高手,三弟也是換即將圓滿的武者,他們都同時被害。行兇者必然不止一個立命高手,區區一道城墻,哪里攔得住他們!”
文德萊慘笑一聲踉踉蹌蹌的站起,提起在前的長刀,撿起地上擺放的一排手斧在腰間的斧囊里。
“替我跟城主大人辭行,追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報仇!”
他的眼中出如狼一般的綠芒,腳下猛地一踏,竄出門。
“大人!”青年捕快只覺得眼前一花,文德萊的影已經消失不見。
“哎!”他嘆息一聲,向城主府而去。
明山城兩千里外,有一座奇峰,玄鷹山,其本山高林地勢險峻有背靠大明山脈,又因于三洲通之要道,故多有強人駐扎盤踞,即使歷朝歷代都多有圍剿,卻屢屢殺之不絕。
此時的玄鷹山大小強人無數,其中勢力最大的當屬玄鷹幫,由十位立命武者的頭目創立,手下兩千彪悍的亡命之徒,聚嘯一方,即使被多方圍剿,其勢力反而越來越大!
即使是一位演武堂的氣宗高手來此橫掃過一次,也僅僅擊殺大半的頭目,其余大多四散逃進山林,最后還是未能盡全功。
大日當空照,揮灑萬道金芒,在一山林布的狹窄小道上,沒有毫人煙。
轟隆!轟隆!
一連串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的聲音,在山林中回響著。
兩道影在荒無人煙的小道上奔馳著,他們每一步落下,都會有塵土沙石飛濺,地面留下一連串的腳印淺坑。
周圍的影像飛速掠過,兩人飛速奔馳拉起的劇烈罡風吹的兩旁的樹干嘩啦啦作響。
“呼!文德萊那瘋狗簡直長了個狗鼻子!”其中一道影是一個手提銅錘的青年匪徒,他腳步不停,上蒸騰的汗氣被劇烈罡風刮走,他的聲音凝聚,連高速奔跑所帶起的劇烈狂風都難以吹散!
“我們殺了他一家老小十三口,他不瘋才怪!不過,他手實在太高,我們兩個立命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還被他殺了老五!”
另一道影是個麻桿一樣的中年人,他左邊肩膀上深深的鑲嵌一把手斧,但他好似覺不到一樣,臉上帶著病態的笑容!
“章太焱!不管你門逃到哪里,我必殺之!啊!啊!啊!”
在他們后一百丈之外,一道聲嘶力竭的咆哮聲響起,聲音中帶著決絕的殺意!
文德萊衫破爛,手持長刀追不舍,即使是有大樹擋在前都不變向,轟隆隆直接撞斷,橫沖直撞的追向兩人!
他面相猙獰,赤著膛,腰間僅余兩把手斧,手中長刀赤紅一片!
“哈哈哈!文德萊!老子不但殺了你家那兩個老東西!你三歲的兒,都是被我生生的撕兩半!你妻子跪在地上求我放過你的兒,哈哈!我一刀!一刀!生生活剮了!哈哈!來啊!殺老子啊!”
瘦麻桿一樣的章太焱狂笑著,心里卻有些著急,文德萊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象,追蹤手段又極高,怎麼都擺不了。
“畜生!畜生!畜生啊!”
文德萊目呲裂,他仰天咆哮一聲,在外的皮陡然變得通紅一片,氣驟然發出來!
他的中傳出大江大河一樣的劇烈流聲,同時一滾滾的熱浪伴隨他氣的激發,以他的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散出去!他的整個人好似一瞬間變了大火爐!
氣熔爐!
這是立命中期武者全力發出氣才會出現的異象!
文德萊激發了氣!他的速度再次暴漲!他腳下發出雷霆發一樣的轟然巨響,整個人攜帶者滾滾熱浪迸出去!
一個步就是二十多丈!短短幾個呼吸,就拉進了和章太炎兩人的距離!
“什麼!他不要命了!”
章太炎嚇了一跳!
氣的力量發何等強大,如同巖漿一樣沸騰起來對自的傷害有多大,之前四人幾番纏斗時,文德萊已經激發過兩次,本都沒有修養過,現在再次激發,極有可能猝死!
“老大!分頭走吧!等他氣回落,就是他的死期!”
手提銅錘的青年匪徒慌了神,慌忙問章太炎。
“不行!分開只要一個人被追上就必死無疑了!前面三十里就是玄鷹山了,只要到了那里,我早年和祁鋼有,只要到了那里,文德萊即使氣不回落也要死!”
章太焱瘋狂大吼著,他心里十分明白,如果分開,文德萊追自己簡直是一定,一旦被追到,自己就必死了!
他渾青筋暴起,腳下的筒靴被他的腳趾抓破,整個人瘋狂的奔跑著!
呼呼!
三道影拉起狂暴的氣流呼嘯著,短短時間就行走了十多里!
“不行了!老大,你自己保重吧!再這樣下去都要死!”
眼看怒目圓睜的文德萊已經追到離兩人不到二十丈的距離,這種距離對立命武者而言簡直跟面都差不多!
提著銅錘的青年匪徒一咬牙,子陡然變向,跟章太焱拉開了距離,向著一邊山林竄去!
“老二,你!”
章太焱氣的吐,眼看文德萊的氣就快要回落了,同伴居然丟下自己跑了!
“轟!”
“一個別想跑!”
文德萊哪里會放過殺害自己全家的兇徒,故意留下的飛斧擊破空氣,發出晴天霹靂一樣的炸響,帶著長長的氣浪越二十丈,劈向青年匪徒!
“不好!”
青年匪徒只聽見一聲暴響,心中狂跳,手臂陡然如繃起,手中銅錘猛地后揮!
轟!
一大力涌來,青年匪徒臉狂變,手臂傳來“咔”一聲斷折聲,手中的銅錘呼嘯著飛出去!
他整個人被一記飛斧震飛出去,撞斷一連串的大樹,在地上幾個翻滾,大口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