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慢點兒慢點兒,誰把我鞋踩掉了!”
“哎喲喂,我的腳……”
“哈哈哈……”
一幫大小伙子七八舌地鬧騰著。
沈寂抬起頭,那一瞬,周圍熱火朝天人聲鼎沸,他的世界卻像靜了音。他的視線穿過所有人,筆直落在那道白影上。
和周圍人的咋呼歡喜不同,姑娘一圣潔白紗,卷發順,微垂著眉眼,安安靜靜地坐在新娘床正中央。輕薄紗從頭頂垂下,將的面容遮擋,五容影影綽綽,得仿佛不屬于這個人世。
沈寂再也移不開眼。
只一瞬,他覺到前所未有的圓滿。
好友們都懷揣著滿腔的祝福和,自然不會真的刁難新郎。因此,在讓沈大佬念完“好男人守則一百八十條”、讓他做了幾個小游戲,并找出兩只婚鞋親手給溫舒唯穿上后,顧文松等人也就安靜地退到了一旁。大家臉上都帶著真誠的笑意。
整個屋子再次靜了。
溫舒唯心跳如雷,隔著一層薄薄的頭紗,看見沈寂在自己前站定,眼睛直勾勾注視著。下一秒,看見眾目睽睽之下,他手捧鮮花單膝跪地,就像他在亞城向求婚時的那樣。
沈寂安靜幾秒,道:“溫舒唯同志。”
“……”這悉的稱謂,讓溫舒唯忍不住勾起了角。
所有人都著這對新人,懷著滿滿祝福。
“你馬上就要正式為我的妻子了。”沈寂直勾勾盯著,忽然很輕地笑了下,“你可能不知道,這一切對我來說,真的好得就像一個夢境。”
溫舒唯眼睛了,輕聲道:“我也是。”
沈寂說:“從這一刻開始,我們的故事即將開啟一個全新的篇章。”他將鮮花獻上,向出一只手,““沈太太,你準備好了麼?”
溫舒唯破涕為笑,把手放進他掌心,“當然。”
這一刻,這個故事終于圓滿。
*
著好友面上幸福的笑容,程菲的角也止不住地往上揚。眾人高聲起哄,喧鬧聲中,軍裝筆的新郎一把抱起了他的新娘,從婚房離去。
人涌著跟在后面。
程菲落在最后,下樓梯時,約聽見走在前面的兩個男人在低聲談。
“余烈怎麼沒來?”
“聽老沈說是上有案子,走不開。唉,這小子也真夠拼的……”
短短幾個字眼,程菲一陣怔愣,下一瞬生生一驚。鬼使神差似的,想也不想地便疾步追了過去,一把拽住其中一人的胳膊,“請等等!”
對方回過頭來,是丁琦。
丁琦和程菲私下并無清往來,他只知道,這個漂亮姑娘是自家嫂子的好朋友,是這次的伴娘。看著程菲,丁琦的表顯然有些狐疑,但還是禮貌地笑笑,說:“程小姐,有什麼事麼?”
程菲大腦一片空白,拽住他胳膊的五指無意識收得死,口而出地問道,“你剛才說……誰?”
丁琦茫然:“什麼?”
“你們剛才提到了一個名字,是誰?”程菲連問幾次,“余烈,哪個余?哪個烈?”
丁琦皺了下眉,答道:“是我們一個當警察的哥們兒,在云南那邊。余數余,列水烈。怎麼?”
程菲眸突的一跳。
余烈。
云南。
還有那個從云南寄來的,畫著許多兒時記憶的日記本……
會是巧合麼?
腦海中回響起溫舒唯那句輕含笑的話語——“我相信,命中注定的兩個人,不管經歷多曲折,多磨難,都一定會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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