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我想娶你，是因為家族定下的規矩？”

看著蘇歌那副如墜冰河的樣子，夜暮白蒼白的笑了笑，淡淡問。

“不是麼？”

他拚命讓的條件符合他要娶的外族子的標準，還不夠明顯麼？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條規矩，他會，對這麼重和栽培，又對這麼好嗎？

“如果我說，不是呢？”夜暮白緩緩斂起笑容。

那樣認真的眼神，簡直讓蘇歌都要信了。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現在趁人之危的要娶我？”

他不應該是那麼趁人之危的人。

如今卻藉著亦寒病重要強娶，真的不是因為家族定下的那條規矩麼？

“如果我說，錯過了這次機會，我擔心自己再冇有機會娶到自己心的人。你會相信麼？”

蘇歌不信的搖頭。

不可能是這樣。

夜暮白，是這麼冇有自信的人麼？

他真正喜歡一個人，他應該明正大的爭取才符合他的份。

不信，他是真正喜歡的。

再說，有什麼值得他喜歡的？

不管是人還是心都是亦寒的。

本，不值得他這麼優秀的人去喜歡。

“你信我不信，如今好像也不重要了。”夜暮白也不多解釋了，微斂了表，眸深深的看著蘇歌，“你嫁給我，我就救楚亦寒，你答應嗎？”

他話音纔剛落，地上坐著的小人眼眶立馬就潤了。

吧嗒吧嗒的眼淚如絕提的洪水般從眼睛裡流出，痛苦地搖頭，“除了這個，教授，除了這個，彆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哪怕是要的命都可以答應。

可是要讓再辜負亦寒一次，要亦寒醒來之後看到自己的心的人嫁給彆人為妻。

無法想象他將是何等的痛苦。

所以做不到。

不能答應他。

不能再這麼傷害亦寒。

“要是除了這個，我冇有彆的條件？”他微微瞇了瞇眼，小人的淚水，再次讓他的心揪在一起。

“教授……”蘇歌絕的喊他的名字，“這樣會讓亦寒生不如死的，也會讓我生不如死的……”

“讓我全你們，你們忍心看著我生不如死？”

蘇歌淚眼模糊的眼睛微微睜大。

他生不如死——

夜暮白——

難道，是真心喜歡的嗎？

“你忍心的吧。”夜暮白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畢竟我在你眼裡，算什麼呢。”

“夜……”蘇歌突然想他的名字。

隻是說了一個字又忽然止住。

教授在的心裡，好像……並非什麼都不算。

隻是現在分不清楚，他到底有冇有……一開始就是抱有目的的和接。

那些栽培，那些旁人得不到的機會……是真的因為比一般人備實力和天賦，還是僅僅是因為他的籌謀。

如果一切都是他的籌謀，會後悔，接納他給的一切機會。

“小歌，我自然是不想看著你生不如死的。”他突然低低歎了口氣，幽深的眸子靜靜盯著小人看了會兒，“陪我**一夜，換楚亦寒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