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白淡淡甩開蘇歌的手，然後將手裡的杯子放下。

“你知道我救他，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麼？”

他臉淡漠的走到椅子上坐下。

既然是夜氏家族的寶貝，傳承了那麼多年，是這麼輕易就能用來救人的麼？

“教授，我知道對你而言很為難，可是……可是亦寒他，他不能就這樣……就這樣……教授，我求求你救救他吧……無論什麼條件，我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蘇歌眼淚再次冇出息的流了出來。

那副求人的姿態，更是卑微到了極點。

夜暮白坐在椅子上，微抬著下，那雙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眨不眨看著淚流滿麵的。

無聲的默了一陣，“你真的很想救他？”

“是，我想救他，哪怕是拿我的命去換他的命，我也願意救他。”蘇歌幾乎是想也不想口而出。

夜暮白卻好像驟然間怒了。

“在你眼裡，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麼？”

“不，是我欠他的，教授你不明白，都是我欠他的……”

如果真的可以用的命去換亦寒的命，一定會毫不猶豫。

因為前世欠了他太多，太多太多。

夜暮白卻隻是冷哼了一聲，彆開目。

在他的眼裡，的命，比任何人都重要。

不管有冇有欠那個人，也絕對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換那個人的命。

連這種想法都不能有。

“教授……”蘇歌直接走過去蹲在他邊，卑微的拉過他的袖，“你救救亦寒好不好，我求你，救救亦寒好不好？”

“你……”跟蘇歌相那麼久，夜暮白何時看過求人，又何時看過卑微過毫。

想不到為了那個男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我不能看著他冇命，我不能看著他無藥可救，教授，我不能。”眼淚吧嗒吧嗒的順著臉頰落下，蘇歌真的是什麼尊嚴都不要了。

隻要能救亦寒，什麼都可以不要。

夜暮白死死的盯著。

那種憤懣，看著臉上不斷往下掉的淚水，卻漸漸化了心疼，錐心刺骨的疼。

他慢慢抬手，輕輕將手指到小人漉漉的臉上。

小人就那麼淚眼模模糊的看著他。

他溫的給拭了下臉頰，那不斷往下掉落的淚，卻怎麼也不掉。

他的手指最終落到下上，用力住的下輕輕抬起，“如果我的條件是，你嫁給我，我就救他，你願意嗎？”

“什……什麼……”

蘇歌愕然了一瞬，然後直接無力的癱坐到了地上。

嫁給他？

“教授？”十分不解的看著他。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他不應該是這樣趁人之危的人啊。

他可以向亦寒索要哪怕支付不起的鉅額報酬……為什麼，偏偏是？

“我比楚亦寒，更適合你。”夜暮白目始終冇從上移開，嗓音清晰道，“我所擁有的一切，功名利祿，我通通都可以給你，無論是菲國，還是a國，或是其他任何與我夜氏家族有集的國家，我可以讓你在這些國家，遊刃有餘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