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宋，纔有資格稱之為天朝榜。

寇季見李迪一臉慨的，便笑著道：“以後會更好。”

李迪哈哈大笑，“裡麵有老夫一份功勞。”

寇季點頭道：“那是當然，你的功勞沒有人可以抹殺。”

隨後，三個人一起放聲大笑。

一夜無話。

翌日。

三個人各司其職。

寇季在院子裡給其他地方兵寫調令，狄青巡查著城防，李迪則帶著人為年節忙碌了起來。

寇季答應了事後朝廷會跟李迪結錢，李迪也痛快的讓瓜州、沙州的百姓將自己的糧食、牛羊、乾果送進了軍營。

不隻是關的兵馬有，玉門關的兵馬也有。

看著那一車車的糧食、牛羊、乾果運進了關城，將士們心裡也高興。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即使在邊關，也能過一個厚的年節。

當然了，其也有一些不愉快的小曲。

有地方兵趕到了玉門關以後，見到玉門關裡牛羊遍佈，便覺得玉門關的將士們整日裡都以酒為食，他們一路行軍，啃乾糧和冷水，十分不公平。

他們喝了點自己帶的酒，領著百十個人鬧了一場。

闖進了關押牛羊的圈裡，搶了一些羊。

然後，他們被圍了。

若不是種世衡及時出現，他們估計能被活活毆打致死。

種世衡沒有置他們，隻是向其他的將士解釋了牛羊的來歷和用途。

隨後派人送了一份書給寇季。

寇季拿到書以後，二話沒說，派遣了自己的親衛，拿了一支令箭，快馬趕到了玉門關，將那幾個人的腦袋掛在了旗桿。

同時給朝廷去了書，奏請趙禎將那些鬧事的將士家擔任職的長輩和後輩一起開革。

此事隻是一個小曲。

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在意。

反倒是臘月二十八的戰事，更值得人關注。

臘月二十八那天，種世衡依照寇季的命令，派遣了一支兵馬，借著夜溜出城，在黑汗軍營裡大鬧了一場。

焚毀了一部分黑汗王玉素甫命令人從西州回鶻搜刮的糧草。

黑汗王玉素甫大怒，在天明以後，率領著所有兵馬，跟種世衡在玉門關大戰了一天一夜。

整個玉門關，連同玉門關轄下長達十數裡的城墻，都有兵馬在鏖戰。

雙方死傷的兵馬高達八萬。

其宋兵死傷過了兩萬。

黑汗兵死傷達到了六萬。

一戰過後，黑汗王玉素甫再也沒有率領兵馬攻打玉門關。

顯然是被打疼了。

戰後。

玉門關、關，正式進到了年節當。

除夕當夜，兩座關城燈火通明。

牛羊的香味充斥著關城外。

關。

李迪命人擺下了流水席。

從關城的一頭，擺到了另一頭。

和饅頭管夠，酒每人隻有二兩。

即便是黑汗人也跟著占了一些，得到了一些湯，還有饢。

寇季、李迪、狄青三人坐在城的十字道，陪著將士們一起樂嗬。

將士們吵吵鬧鬧玩樂了一夜。

吵鬧聲也響了一夜。

無論是玉門關外的黑汗王玉素甫，還是關外的蕭匹敵，都沒有趁機襲。

因為他們都清楚，城的宋人都不會給他們空子鉆。

趁著宋人慶賀年節的時候攻城，很有可能會被城的所有宋人記恨，甚至遭到嚴重的報復。

當然了，更關鍵的是他們沒那個心報復。

黑汗王玉素甫率領著七十萬兵馬進到大宋，前前後後不到一個多月，折損了近三十萬的兵力，損失十分慘重。

在臘月二十八遭遇了慘敗，再加糧草被焚毀了大半，黑汗王玉素甫心生出了退意。

因為他覺得，他要是繼續再跟宋兵耗下去的話，不等遼皇耶律隆緒率兵南下跟他形東西夾擊的勢頭，他手下的兵馬先被宋兵給消耗乾凈了。

他答應了遼皇耶律隆緒，一起攻打大宋，是為了占便宜來的，可不是為了吃虧的。

如今兵馬耗損了七分之三，已經超過了他心裡能承的預期，他自然不甘心再待下去。

他覺得他可以先退回去，消化了西州回鶻，明年秋日的時候，再率領百萬兵馬殺過來。

到時候他一定會做好充足的準備。

像是以前打西州回鶻一般，打不過了回去歇歇，能回頭有時間了再打。

慢慢打，不著急。

沒必要死磕。

黑汗王玉素甫心生出了退意以後，便派遣人將這個想法告訴了蕭匹敵。

蕭匹敵知道此事以後，二話沒說，帶了幾個人，匆匆趕到了玉門關，麵見了黑汗王玉素甫。

蕭匹敵見到黑汗王玉素甫的時候，昔日那個意氣風發的黑汗王玉素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一臉深沉的黑汗王玉素甫。

“汗王！”

蕭匹敵進到了黑汗王的軍大帳，見到了黑汗王玉素甫以後，快步走到了黑汗王玉素甫麵前，急聲呼喊了一聲。

黑汗王玉素甫似乎喝了點酒，臉有兩團殷紅，聽到了蕭匹敵的呼喊聲以後，略微愣了一下，看向了蕭匹敵。

“蕭將軍……”

蕭匹敵向黑汗王玉素甫施禮過後，沉聲道：“汗王可是要退兵？”

黑汗王玉素甫皺了皺眉頭，不悅的道：“本汗隻是率領著兵馬回去，休整一番。待到本汗休整好了，便會捲土重來。”

蕭匹敵鄭重的道：“汗王，眼下是攻打宋國唯一的機會，一旦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我們這些在宋國周邊的國朝，隻有捱打的份。

您若是現在退兵，那我遼國南侵宋國的戰事必敗。

宋國的兵鋒有多強橫，您也看到了。

宋國一旦滅了我遼國，邊剩下黑汗王朝一個威脅了。

到時候他們必然不會放過黑汗王朝。”

頓了頓，蕭匹敵又道：“宋國掌權者，還有掌兵之人，都是睚眥必報的人。此前宋國掌權者當著宋國百姓麵許諾，外敵傷宋國一人，宋國必誅之。

毗鄰青塘的大理，剛剛被宋國剿滅。

大理之所以被滅，是因為大理人傷害到了幾個宋人。

汗王，您想想，進宋國以後，傷害到的宋人，可不是幾個，而是幾萬。”

寇季

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