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曹利用以後，不用在乎首尾。

因為押解曹利用的宦，會幫他收拾好一切的首尾。

劉亨不同。

劉亨是被押解回京的，在回京的路，無論發生了什麼，朝廷勢必都要追查一番。

寇季若是在行事的時候，出一丁點把柄，很有可能會被挖出來。

算寇季沒出一點把柄，朝野下也會懷疑，此事是他做的。

所以，要幫劉亨，隻能在汴京城。

如天乾燥的，刑部大牢突然失火，那是一件很尋常的事。

畢竟，汴京城的違章建築多不勝數。

也因此，經常發生失火。

朝廷沒辦法去收拾那些違章建築，隻能在天乾燥的時候，多備一些水龍車救火。

所以汴京城發生個火災，燒死一兩個人，沒有人會懷疑到寇季頭。

寇季思量妥當以後，出了房門，看到了向嫣捧著肚子，在向家小妹的攙扶下，到了書房門前。

寇季見此，趕忙迎前。

“你馬要生了，不好好在屋裡待著，跑出來做什麼？”

向嫣在向家小妹和寇季共同攙扶下，到了書房裡坐下，道：“相公你又閉門謝客了，妾過來瞧瞧發生了何事。”

寇季略微一愣，看了一眼向家小妹。

向家小妹抿著，沒有說話。

向嫣狐疑的道：“你看小妹作甚？”

寇季淡然笑道：“小妹在宮裡待久了，我想問問在府住的可還習慣。”

向嫣瞪眼道：“妾還能委屈了小妹不？”

寇季哈哈一笑。

他看向家小妹，隻是一個下意識的舉。

他以為向家小妹會將宮裡的一些事告訴向嫣。

可如今向嫣找到他，問他發生了何事，那說明向家小妹口風很，並沒有將宮裡的事告訴給向嫣。

向家小妹沒說，寇季自然也不會多說。

“你快告訴妾，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又閉門謝客了？”

向嫣可是知道的。

寇季一般不閉門謝客，一旦閉門謝客，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麵對向嫣的疑問，寇季略微收斂了一下臉的笑意，講陳琳講給百們聽的說辭，說給了向嫣。

向嫣聽完以後，臉微微一變，沉聲道：“後宮還真是一個虎狼窩，幸虧小妹先行一步逃了出來。”

向家小妹聞言，低聲道：“這還得多謝姐夫輻照。”

寇季淡然道：“自家人不必客氣。”

向嫣沒有在意二人的對話，而是神凝重的道：“宮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皇後孃娘恐怕要牽連了……”

此話一出。

寇季略微一愣，便明白了向嫣話裡的意思。

曹皇後乃是六宮之主，宮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六宮之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一個統管後宮不利的帽子，穩穩的扣在了頭。

趙禎若是真的因此降罪曹皇後的話，那誰也沒辦法阻止。

“此事跟曹皇後牽連不大，家縱然要降罪，頂多也是罰俸而已……”

寇季輕聲道。

寇季相信，趙禎要是理智的對待此事的話，曹皇後應該不會到牽連。

曹皇後雖然是六宮之主，可是宮時間不長，基尚淺。

有陳琳和楊太妃兩個在宮裡經營了幾十年的巨頭在，很難隨心所的掌控六宮的一些大小事務。

所以曹皇後失職，有可原。

但趙禎若是不理智的對待此事，非要遷怒的話，那難說了。

但頂多是責罰一頓，應該不會削了曹皇後的後位。

畢竟，趙禎算再不理智，也得顧及一下曹皇後背後曹家的態度。

曹瑋雖然退出了樞，但不代表曹氏因此沒落了。

現在的曹家，反而以前的曹家更強大。

趙禎在清理皇親國戚和武勛的時候，曹家也在有樣學樣的跟著清理族的那些毒瘤。

隨著族的毒瘤清除，曹家的力量得到了一個顯著的提升。

真要鬧起來，遠以前更有力量。

曹家或許不會明著跟趙禎乾，但是暗地裡散步一些謠言，給趙禎添一些賭，還是可以的。

向嫣想的沒有寇季那麼多，聽寇季說，曹皇後不會有事，心裡也替曹皇後鬆了一口氣，“但願皇後孃娘沒事……”

寇季失笑道：“你還有心思心別人，你還是心心自己吧。”

向嫣心並沒有因此放下，反而一臉擔憂的看著寇季，猶猶豫豫的。

寇季知道想說什麼。

向嫣必然是想問劉亨的事。

隻是顧及著寇季的心，不知道該不該提起此事，讓寇季煩心。

寇季低聲笑道：“我會……盡人事，聽天命……所以你不必憂心……”

向嫣咬了咬牙，緩緩點頭。

雖然寇季說他會盡人事，聽天命。

但向嫣還是擔心。

但卻沒有開口。

寇季陪著向嫣說了會其他的話題，吩咐向家小妹扶著向嫣回房去了。

向嫣走後，寇季略微嘆息了一聲。

向嫣擔心什麼，寇季心裡清楚。

無非是擔心他為了劉亨跟趙禎。

寇季並沒有跟趙禎的打算，但他要做的事，也沒辦法跟向嫣講明。

寇季再次出現在了書房外，看到了寇忠那張老臉。

寇季略微一愣，“忠伯怎麼回府了？”

寇忠沉聲道：“老太爺也回府了，在正廳等你。”

寇季思量了一下，看著寇忠道：“宮裡的事，我祖父都知道了？”

寇忠低聲道：“呂夷簡三個人親自找門，向老太爺稟報了此事，老太爺想不知道都難。”

寇季略微有些頭疼的道：“真會給人添……”

寇準回府為何，寇季大概猜測到了，寇準明顯也擔心寇季為了劉亨，跟趙禎。

“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覺得我會跟家，我是那種沒腦子的憨憨嗎？”

寇季心裡腹誹了一句，跟著寇忠前往了正廳。

寇季

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