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一臉愕然。

皇親國戚已除。

武勛們幾乎都被趴下了。

寇府，如今算得是大宋的頂級豪門之一。

家自然不需要拉攏寇氏。

但家跟他這個寇氏當家人最親近。

依照慣例，皇家會將自己最親近的人，變兒親家。

此前趙禎三次提起寇天賜的婚事是明證。

寇季盯著杜太妃道：“太妃娘孃的意思是，有人提議將絮兒許配給天賜兒？”

杜太妃沒有瞞，緩緩點頭，道：“不隻是天賜兒，還有你。”

寇季角搐了一下，道：“這不是胡鬧嗎？”

“胡鬧？”

杜太妃冷哼了一聲道：“此事若是傳揚到朝堂，滿朝武會將此事當胡鬧嗎？一些記恨你的人，不得你變外戚。

須知，我大宋太祖定下了祖製，外戚不得乾政。”

寇季皺眉道：“我已經有了妻室，絮兒公主嫁給我，難道要做小？哪有公主做小的，這還不是胡鬧？”

杜太妃冷聲道：“公主是不能做小，可向嫣能。”

寇季眉頭一瞬間皺了一個川字，冷聲道：“向公骨未寒，有人打他孫的主意，不怕那些辭仕的老臣們心寒嗎？”

杜太妃搖搖頭，道：“心寒又如何？誰會為了一個死人張目？”

寇季生的道：“我已經有了妻室，斷不可能再娶。家也絕不會看到如此荒唐的事發生。至於天賜兒和絮兒的婚事，此前家也曾提起，但是我婉拒了此事。”

杜太妃聽完了寇季這話，有些不樂意，“寇樞是覺得，哀家的閨配不你兒子？”

寇季鄭重的道：“不敢，臣隻是覺得，天賜兒是家的乾兒子，絮兒是家的親妹子，兩個人差著輩分，不能了輩分。”

杜太妃聽到這話臉緩和了幾分，“算你識相……”

寇季沉聲道：“此事臣會跟家說項，不論是誰提出的此事，隻要家不點頭，一切都是空談。”

杜太妃緩緩點頭，低聲道：“再加哀家從周旋的話，絮兒的婚事倒是不用太擔憂。”

說到此，杜太妃盯著寇季道：“說到底，你也是為絮兒好，哀家不跟你計較此事。但你跑到哀家宮裡來，拖哀家下水，哀家不能輕易放過你。”

寇季眉頭略微一挑，沉道：“太妃娘娘知道宮裡發生的事？”

杜太妃瞥了寇季一眼，沒好氣的道：“哀家雖然潛心向佛，但並不代表哀家雙耳不聞窗外事。宮裡發生了那麼大的靜，哀家想不知道都難。”

寇季道：“聽太妃娘孃的意思，是瞭解其一些詳。”

杜太妃瞪了寇季一眼，“你來找哀家，不是為了此事嗎？”

寇季緩緩點頭道：“不錯……”

杜太妃嘆了一口氣，“你去了一趟洗房，洗房失火，梅姑被殺，你居然還不知道警醒，還跑到哀家宮裡來禍害哀家。

哀家若是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你，恐怕你走以後，哀家會有殺之禍。”

寇季遲疑道：“皇宮重地，誰敢傷著太妃娘娘，那不是找死嗎？”

杜太妃翻了個白眼，“是誰，你心裡哀家更清楚。先帝在朝的時候，哀家不爭不搶，家登基以後，哀家與世無爭。

哀傢什麼也不想管，什麼也不會說。

今日放你宮，主要是看在你照顧絮兒的份。

你速速離去，以後不要再蹬哀家的門。”

寇季沉聲道：“太妃娘娘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歹人在宮裡行兇嗎？”

杜太妃淡然道：“哀家不看著又能如何？哀家縱然告訴你一些實，也隻是陳年舊事而已，你也查不出什麼。到頭來，你無礙，哀家卻有命之憂。”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即是如此，臣不叨擾了……”

杜太妃擺擺手，“速去……”

寇季躬一禮，退出了杜太妃的寢宮。

杜太妃在寇季走後，長嘆了一聲，道：“冤孽啊……”

寇季出了杜太妃寢宮，回了杜太妃寢宮一眼，折趕往了下一。

但凡是陳琳給出的名單提到的名字，寇季都打算一一拜訪一遍。

杜太妃不願意開口，總有人願意開口。

縱然所有人不願意開口，寇季也不是全無收獲。

寇季依照陳琳給的名單，在宮裡晃了一圈，最後到了李太妃寢宮。

寇季到李太妃寢宮的時候，李太妃正在宮小酣，寇季沒有打擾，在宮外待了許久。

李太妃醒了以後，吩咐將寇季引領進了宮。

相起來，李太妃的寢宮，杜太妃的華麗了許多。

寇季進了李太妃寢宮的宮門，看到了李太妃正端坐在寢宮的榻。

寇季走到李太妃麵前，躬施禮道：“臣寇季，參見太後孃娘……”

趙禎此前已經當著滿朝武的麵，將李太妃奉為了太後。

滿朝武已經奉命議論了尊號。

李太妃如今已然是滿朝武認可的太後了，如今差明發天下的旨意了。

寇季此前雖然不在宮裡，但是宮裡的訊息他卻知道。

所以見了李太妃，寇季自然得尊稱一聲太後孃娘。

李太妃在寇季施禮以後，淡淡的道：“你找哀家，所為何事？”

寇季躬道：“臣找太後，隻是為了詢問一些過去的往事。”

“往事？”

李太妃愣了一下，瞪起了眼，道：“你是專程跑來揭哀家痛楚的？”

寇季緩緩搖頭，“臣不敢……臣奉命調查宮裡發生的命案，查出此事牽扯到一些宮裡的往事。隻是臣朝尚淺，並不知道宮裡的一些往事，所以特來請教太後孃娘。”

李太妃聽到這話，遲疑了一下，道：“韓氏遇害的事，跟宮裡的往事有關？”

寇季答道：“或許還有已故的張貴妃……”

李太妃眉頭一挑，沉聲道：“你是說，張氏也有可能是被人謀害的？”

寇季緩緩點頭。

寇季

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