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忽然覺得,人人羨慕的厲家家主,也並非想象中的那麼好。
“心疼我?”厲嚴辭含笑注視著楚幽,眼底一片蜿蜒而去的。
楚幽垂眸,“哪兒有,彆胡說。哎?”
厲嚴辭一個翻就將楚幽在下,人著急護著他腰間的傷口,“做什麼?再崩了怎麼辦?”
“崩吧,反正你又不心疼。”厲總臉上難得出幾分氣。
“你!”楚幽氣結。
厲嚴辭循循善,“那到底心疼不心疼?”
楚幽不說話,厲嚴辭也有耐心等,許久後,人輕輕“嗯”了一聲。
“唔……傷、傷口……”被男人狠狠吻住,楚幽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
“沒關係,我有分寸。”厲嚴辭嗓音沙啞,一手抬起楚幽的大,然後輕地進,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喟歎。
楚幽白天做翻譯,等厲嚴辭回家便是各種補的湯藥,一週下來,男人傷口見好,臉都紅潤了一些。
這天吃晚飯,楚幽第三次看了眼厲嚴辭,輕聲問:“是有什麼事嗎?”
厲嚴辭眼中過一抹亮,隨即笑道,“看出來了?過來。”
他出手,楚幽很自然地走過去。
厲嚴辭抱著楚幽坐在他上,來回的傭人即便看到了也神如常,繼續手頭的事兒。
“我說,你聽著,能懂多算多。”厲嚴辭沉聲,“之前厲嚴豪背叛厲家,連帶他跟參與者,我一共踢出去十八人,這些人冇了,就要從厲家找其他人補上,我是這麼想的,顧寒卿也是這麼想的。”
楚幽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顧寒卿趁著這個空檔往厲家安眼線了?”
厲嚴辭冇有否認,“厲家人多數為利益驅使,我不想給的,倘若有人給,他們自然甘願為走狗。”
楚幽抿,頓了頓,“我能為你做什麼?”
厲嚴辭眸極深地看著楚幽,“你就不覺得我是在利用你?”
“談生意談傻了?還把商界那套帶回家。”楚幽蔥白似的指尖輕輕了下男人的眉心,“我一窮二白,離開厲夫人這個份便什麼都不是,你手頭能利用的人多了去了,何必非要利用我?你現在能將心中憂慮分給我,我很開心。”
厲嚴辭一顆心被某種濃烈的緒填的滿滿的,楚幽怎麼能這麼懂他?
厲嚴辭狠狠抱了下楚幽,繼續道:“你上次去茶花會,應該見到了藍天集團的千金吧?隔壁二房的長子厲遠澤,他頂上了厲嚴豪的位置。”
“你是說厲遠澤有問題?”楚幽順著他的話,“還有,厲遠澤想為藍天集團的婿?”
太聰明瞭,一點就,厲嚴辭歎,隨即又說,“嗯,厲遠澤跟顧寒卿有來往,這點我已經拿到了證據,就是藍天那邊有些難辦,我跟藍董一直有生意上的來往,他似乎很想跟厲家結親。”
楚幽瞭然,一旦厲遠澤了藍天的婿,有了這個大靠山,再加上厲嚴辭跟藍董的,到時候想厲遠澤就冇那麼容易,厲嚴辭雖然說一不二,但也要講究基本章法,再者,他不好手旁人的。
當然,現在就可以拖厲遠澤下水,但冇了厲遠澤,還會有另一個,與其再被顧寒卿設一個看不到的棋子,還不如放在眼下,一舉一都能監視。
“厲遠澤為人如何?”楚幽問道。
“不怎麼樣。”厲嚴辭蹙眉,“如果不是藍若婉份特殊,厲遠澤不會選。”
楚幽認真想了會兒,纖細的指尖有一搭冇一搭地在厲嚴辭手背上敲打,“這樣,藍若婉那邊我去看看,但是嚴辭,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我們不好棒打鴛鴦,如果不是……便好好利用一番。”
能從楚幽口中聽到“利用”二字,厲嚴辭不僅不反,反而有種“我老婆終於長大了”的欣。
他開始跟楚幽說厲遠澤的事,僅僅是憋不住,想跟人吐一下,但楚幽後期的決定,卻讓他忽然來了興致,對付厲遠澤他有一萬種方法,即便藍天他也冇放在眼裡過,但現在厲總想把舞臺留給自己夫人,隨怎麼折騰。
楚幽約了藍董的夫人吃飯,兩家常年合作,眷之間加深也屬常事。
不出預料,藍董夫人還帶上了藍若婉。
楚幽如今一副溫和優雅的假麵練的爐火純青,心裡再不願意臉上也不會顯半分,說話平緩輕,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定,藍董夫人許瑩被幾次逗笑。
藍若婉很乖巧地坐在一旁,許瑩笑得時候便微微勾起角,典型小家碧玉型,就是……長相的確一般的,完全靠溫的氣質烘托。
“厲總這些年跟我家那位經常往來,我跟厲夫人也是一見如故,再加上我家若婉跟遠澤那孩子……”
“媽!”不等許瑩說完,藍若婉便嗔一聲打斷,紅了臉。
楚幽看得心裡直歎氣,這樣一個小姑娘,能幸福天真一輩子最好,但厲遠澤既然跟顧寒卿扯上關係,厲嚴辭怎麼都不會讓他們好過,連帶著藍若婉也……
“厲遠澤?我還冇見過,藍夫人覺得如何?”楚幽輕聲問。
“還不錯。”許瑩回憶了一番,“為人世都可以,主要吧,在厲家這一代中,也算有所作為的了。”
楚幽啞然,這算什麼有所作為?如果不是厲嚴豪裡翻船,怎麼都不到厲遠澤。
不過,也許厲遠澤真的有過人之,楚幽決定找個時間好好觀察一下。
得知了楚幽的想法,厲嚴辭相當配合,夫妻兩個於某天在酒店吃飯,楚幽一邊給厲嚴辭剝蝦一邊問,“來這裡做什麼?”
厲嚴辭都冇手,就著楚幽的手咬住蝦,等嚥下去後才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家酒店頗為高檔,能來這裡的都是上流名人,冇過多久,幾道影簇擁著進來,厲嚴辭微微側目。
因為厲嚴辭的作,楚幽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那幾個似乎都是生意人,西裝革履互相奉承,中間有個年輕男人神倨傲,模樣還算周正,但因為表過於刻意,無端讓人心生反。
厲嚴辭小聲:“最中間那個就是厲遠澤。”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