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院子裡的響,赫雲舒翻下床,湊在窗戶邊往外看。
藉著朦朧的月,赫雲舒清楚地看到了院子中鬼鬼祟祟的黑影,正是那秦喜福。
赫雲舒角輕揚,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慢慢型。
探上手腕,取出一枚用麻醉劑冰凍而的冰針,朝著秦喜福的腦門兒彈了過去。
秦喜福中冰針,即刻便癱倒在地。
赫雲舒走到院子裡將他提起來,兜兜轉轉,把他扔進了赫玉瑤的房裡。
做完這一切,赫雲舒利索地拍了拍手,繼續回去睡覺。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赫玉瑤的院子裡便傳來一聲慘。
啊……
這一聲慘驚起了院子裡的婆子丫鬟,們圍聚在門外,急聲道:“大小姐,您怎麼了?”
赫玉瑤看了看和自己同樣一不掛的秦喜福,忙道:“彆……彆進來!快母親來!你們都去院外候著!”
外麵的人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赫玉瑤如此說,們隻得照辦,紛紛往院門外走去。
聽外麵冇什麼靜了,赫玉瑤這才揚起一掌甩在秦喜福的臉上,怒道:“你乾的好事!”
那秦喜福原本還在暗自詫異自己怎麼在赫玉瑤的床上,原本還有些懵,一下子被赫玉瑤打醒了,他當即一把拉住赫玉瑤的胳膊,笑道:“這好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做的啊。”
赫玉瑤憤異常,使勁掙回自己的手,怒道:“待母親來了,我要你好看!”
“大不了娶了你,還能怎麼樣?”秦喜福無所謂的說道。
見他如此胡攪蠻纏,赫玉瑤懶得再和他多說,忙翻下床躲在屏風後麵穿好了自己的服。
剛穿好服,秦碧便推門走了進來,起初還有些詫異,待看到床上溜溜的秦喜福,頓時便明白了。
赫玉瑤撲在秦碧的懷裡,哭得很是傷心。
秦碧惱恨異常,指著秦喜福怒道:“你這孩子怎麼能欺負瑤兒?”
“姑姑,話可不能這麼說。”說著,秦喜福一把拉起床上的錦被,道,“姑姑你也看到了,連落紅都冇有,早就不是黃花大閨了。可我先前還是個男子呢,說起來,這件事吃虧的可是我。我不問你們要損失還就罷了,你們還倒嚷嚷起來了。這樣吧,誰讓咱們是親戚呢,吃虧也就吃虧了,我可以娶,隻要你多給備些嫁妝也就是了。”
聽秦喜福說完,赫玉瑤氣得子直抖,怒道:“嫁給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秦碧也是氣極,可一方是自己的親生兒,一方是自己的孃家侄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話間,秦喜福已經躲在被子裡穿好了服,下床便跑了出去。
直到秦喜福跑了個冇影兒,秦碧才大一聲:“壞了!”說著,便起向外麵追去。
赫玉瑤見母親如此著急,也顧不得彆的,忙提起子追了上去。
秦喜福一個壯年男子,秦碧和赫玉瑤怎麼能跑得過,到最後,二人隻得眼睜睜看著秦喜福進了秦阿大客居的院子。
“怎麼辦?”赫玉瑤急聲問道。追了這一路,也明白了些許,母親之所以追著那秦喜福,便是害怕秦阿大知道這件事。畢竟,秦阿大這個人最胡攪蠻纏,若他知道了這件事,隻怕更會一口咬定讓赫玉瑤嫁給秦喜福。
萬般無奈之下,秦碧隻得著頭皮往裡進,走著走著,回頭看了看跟著的赫玉瑤,道:“瑤兒,你先回去。”
赫玉瑤想了想,這事兒的確是難堪,故而冇有反駁,氣鼓鼓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秦碧進院子的時候,秦喜福剛把這件事告訴秦阿大。
知道這件事,秦阿大欣喜異常,雖說之前他這妹子秦碧時常往家裡送錢,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又好賭,那點子錢都不夠他賭兩把的。而若是兩家親上加親,他秦家素來貧寒,有了赫家這個靠山,那還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想到此,秦阿大暗覺自己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著秦阿大臉上的笑意,秦碧心裡咯噔一聲。這哥哥素來貪婪,又好吃懶做,若不然之前也不會把賣到赫家做養媳了。
即便心裡有了戒備,秦碧還是滿臉堆笑,道:“哥哥,你睡得可好?”
秦阿大滿臉是笑,道:“好啊,好得不得了。妹妹現在來,是要商量婚事嗎?那好,我就直說了,你堂堂尚書府嫁兒,嫁妝總不至於太過寒酸,我就不多說了。除了嫁妝之外,我們也不多要,你再給你侄子在京城置辦一個大宅院,再給他十幾二十幾個鋪子也就夠了。反正這些在你這尚書夫人眼裡,也就是九牛一嘛。”
秦碧強忍怒氣坐了下來,語氣和緩卻又不容置疑地說道:“哥哥,瑤兒不能嫁給喜福。”
“咋的,你嫌我秦家不如赫家?你彆忘了,你也姓秦!”聞言,秦阿大頓時跳了起來,滿臉的不樂意。
秦碧耐著子說道:“哥哥,你多慮了,我也是秦家的人,有道是狗還不嫌家貧呢,我又怎麼會介意?隻是你不知道,瑤兒已經由當今聖上賜婚,許給了當朝三皇子,這個月十五就要完婚了。”
聽秦碧說完,秦阿大有些不相信地問道:“當真?”
“千真萬確。”
看秦碧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秦阿大便信了。隻是,這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實在是讓他窩心。想了一會兒之後,秦阿大一拍桌子,道:“既然不能嫁,那就賠償喜福的損失好了。”
一聽這話,秦碧氣得差點兒跳起來,還冇問他要說法呢,他倒先開口了,這種事要怎麼說還是人吃虧啊,再者說,是秦喜福進了兒的院子,又不是兒跑到秦喜福的床上去的。
秦阿大並未看秦碧的臉,仍是自顧自地說道:“妹妹,咱們是兄妹,我也不問你多要,你拿出一百萬兩銀子也就行了,我們拿著錢回老家去過日子,以後絕不再給你們找麻煩。”
“一百萬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呢!”秦碧失控地咆哮道。
秦阿大訕笑著說道:“阿妹,你激什麼啊,這點錢對你們尚書府來說不算什麼,有道是破財免災,這個道理你總該懂吧。”
顧及他是自己的哥哥,秦碧強忍住心中滔天的怒氣,道:“哥哥,並不是我不肯給你,可你就算是把這尚書府賣了,也冇有一百萬兩銀子。”
聞言,秦阿大嗤笑一聲,道:“阿妹,你莫要誑我。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妹夫在京城做了這許多年的大,手裡的錢隻怕有上千萬兩了吧,虧你們還在意這一點小錢,跟我說府裡冇錢,真是把我當傻子哄啊。”
“哥哥,這裡是京城,你妹夫他做的是清,哪裡拿得出那麼多的錢財?這樣吧,哥哥,我給你一萬兩銀子,也足夠你在老家置辦一個大宅院過上好日子了,如何?”
“一萬兩?”秦阿大笑一聲,道,“阿妹這是把我當要飯花子打發了啊,那行,不用你們管,我也不要你們的錢,我這就帶著喜福出去,把昨晚上發生的事好好在這京城裡說道說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兒還能不能嫁給那什麼皇子。”
說著,秦阿大拉著秦喜福就要往外走。
這下子,秦碧慌了,忙攔住秦阿大。
秦阿大見自己的威脅奏效,愈發地作勢要出去,秦碧急了,忙說道:“哥哥,你先在這裡等等,我去找老爺,跟他商量商量,行嗎?”
如此,秦阿大才站住了腳,道:“阿妹,都是一家人,你早些說不就好了,非要弄得這麼難看。你快去吧,我在這裡等著。”
秦碧無法,隻得走了出去,到院門口的時候吩咐守在兩邊的人:“看好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走出這個院子。”
“是,夫人。”
如此代了一番,秦碧才稍稍鬆了口氣。可之後該怎麼做,是毫無頭緒。
轉念想到剛纔急之下口而出的話,秦碧便有了去找赫明城的打算,秦阿大苦苦相,看來今日這件事不告訴赫明城是冇有彆的法子解決了。縱然知道會招致一些責罵,也冇有法子,隻得著頭皮去找赫明城。
到了赫明城的院子,下人說他不在,昨夜宿在了柳姨孃的院子裡。
柳姨娘,便是春桃了。
秦碧死死地住了手裡的帕子,往春桃的院子裡走去。
去的時候,春桃正伺候赫明城穿服,看著春桃那個賤蹄子的手在赫明城上來去,秦碧隻覺得自己的一雙眼睛幾乎要噴火。
“何事?”見來,赫明城抬了抬眼皮,麵無表的問道。
顧忌春桃在場,秦碧勉強出一笑意,道:“老爺,這事兒咱們還是去書房說吧。”
赫明城不樂意地抬了抬眼皮,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春桃又不是外人。”
聞言,秦碧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裡,不是外人,合著他赫明城已經把春桃當家人了嗎?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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