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槍放下了，但人卻依舊很激，大聲道：“飛哥，他是我戰友，是我生死兄弟，再不救，他就要死了。”

“難道，你剛才用槍對著的人不是你的生死兄弟？”餘飛語氣更冷：“你們，可曾一起共過患難，共過生死？”

“對啊，我他媽還救過你的命，都特麼喂狗了？”阿發暴怒。

“飛哥，發哥，先救人行嗎，救了人，你們要對我怎樣都行！”李雙再次充，吼了起來：“現在，都他媽閉，我隻要救人！”

“李，你特麼腦子被驢踢了。”王大軍同時暴怒：“敢對飛哥這麼大吼，你……。”

王大軍手指著李的鼻子，氣得渾發抖。

不但對飛哥大吼，還口問候“他媽”。

如果對別人那也就算了，可站在這裡的是飛哥啊。

“大軍，讓開。”餘飛麵冷如冰，一步步走上前。

從餘飛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猶如實質，彷彿空氣都在凝固。

王大軍知道，飛哥這次是真生氣了。

“飛哥，息怒，您息怒。”王大軍趕安：“李，快道歉，你個兔崽子，你特麼真的腦袋被驢踢了嗎？”

“大軍，他腦袋不止是被驢踢了，我看還被門夾了。”阿發更是憤怒。

“呼……。”餘飛吐出一口氣：“李，你很讓我失。大家知道你的脾氣，我也知道，所以我一直希你能有所改變，可惜，你變不了。”

話落，餘飛突然從腰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看到餘飛掏槍，王大軍和阿發臉都變了。

他們現在是很憤怒，可李畢竟是自家兄弟啊。

“飛哥，息怒息怒。”就連阿發都趕過來求了：“飛哥，您別跟這兔崽子一般見識。”

王大軍更是急得直冒汗：“飛哥，別別別，您息怒，息怒啊。李他也是一時糊塗，他，他……。”

餘飛沒有理會，冷冷地盯著李：“聽著，槍口是對準敵人的，而不是對準兄弟。現在我的槍口對準你，因為這一刻，你是我的敵人，不是兄弟。”

“哢嚓”一時，餘飛推彈上膛，槍口對準李。

“飛哥，我……。”李看著那冰冷的槍口，看到餘飛那冰冷中帶著失的表，冷汗直冒。

“砰。”

槍聲打響，花。

真開槍了？

阿發和王大軍直接傻眼。

還以為飛哥隻是嚇唬一下李，沒想到真開槍了。

李也沒想到餘飛會真開槍。

他愣愣的目盯著口的口，眼裡有一茫然。

“出什麼事了？”這時，急救室的門開啟，林可婷帶著人急匆匆而來。

“砰。”

一聲巨響，李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林可婷急匆匆過來，當看見餘飛時，顧上久別的驚喜，而是吃驚的目盯著倒下去的李，朝餘飛問：“飛，怎麼了，李他……？快，抬進去急救室。”

“可婷，不用管他。”餘飛麵無表，目著那個傷的士兵，朝幾個嚇得已經麵無人的黑人士兵命令：“抬進急救室。可婷，辛苦你一下，先救這個士兵。”

“那，李呢？”林可婷擔心地盯著李。

“我來理。”餘飛回道。

林可婷猶豫了一下後，點頭道：“好。快，抬進去。”

就這樣，林可婷剛做完一個手，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就接著進行下一個手了。

那個士兵得救了，可李卻躺下了。

“飛哥，李真就不管了？”王大軍冒著汗問。

餘飛收起槍，失地一揮手：“抬去急診室取出子彈。”

說完，他懶得理會，轉離去，繼續去急救室門口等人去了。

阿發和王大軍麵麵相覷。

“發哥，我還是第一次見飛哥生這麼大氣，太可怕了。”王大軍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的確可怕，我都冒汗了。”阿發大把地著汗，其實他早冒汗了：“雖然老子剛才也很想弄死這傢夥，可沒想過真手，沒想到飛哥真下手了。的確是真生氣了。”

“發哥，咱們還是趕送這傢夥急診吧，救人再說。”王大軍擔心耗久了，李就沒救了。

“好吧。”阿發見李這樣子，也沒法生氣了，當即便與王大軍將李抬起來，送急診室。

急診室的人見是李，不敢怠慢，馬上消炎取出子彈，清洗傷口，然後進行包紮。

剛包紮完，侯立傑急匆匆地趕來。

他聽說醫院這裡出事了，為負責人的他，那是火速趕來啊。

“阿發，大軍，怎麼回事啊？”沖進病房，看著躺床上昏迷不醒的李，侯立傑痛心地道：“唉，這個傢夥啊，早就跟他說了別這麼玩命，非不聽，死活跟著黑人大兵們去剿匪，結果現在中招了吧，真是不省心的傢夥啊。”

侯立傑一個勁地搖頭嘆息。

“傑哥，他不是被匪徒打傷的。”王大軍苦著臉道：“他是飛哥一槍給放翻的。”

“啊？”侯立傑僵在原地，臉皮狠狠搐，不可置信的目向阿發：“阿發，當真？”

阿發鄭重點頭：“真的。”

“不是……。”侯立傑冷汗直冒：“飛哥乾嘛……。”

“唉……。”王大軍無奈地嘆了一聲，道：“傑哥，事是這樣的……。”

當即，王大軍便將況說了一遍。

聽完事經過，侯立傑直瞪眼，抬手指著病床上的李，氣得聲音發抖：“這，這小子他瘋了嗎？”

“可不是嗎，他本就是個瘋子。”阿發哼道。

“唉……，哀莫大於心死啊。”侯立傑一聲哀嘆：“飛哥這次是真的對這傢夥失了，要不然，不會這麼做。”

“當然，也許是他累了，心累啊。”說到這，侯立傑突然一陣慚愧和自責：“都怪我無能啊。”

“傑哥，這跟您可沒關係的。”王大軍安道。

“不，關係很大。”侯立傑自責更深：“飛哥剛從外麵回來，槍林彈雨中救回阿爾家族的人，又給咱們運來救命的糧食，都沒休息一會，又被去王宮商量事到半夜。”

“沒休息多久又一大早起來，到醫院問醫護人員。你們說說，飛哥哪一刻不是在忙碌中？”

這個問題，讓王大軍和阿發愣住。

仔細一想，還真是啊。

“我們兄弟能有今天，或者說，能在這裡好好活著，是因為誰，因為飛哥啊。”侯立傑加重語氣：“是他在給我們遮風擋雨，是他在給我們披荊斬棘，是他在替我們流犧牲，我們隻是坐其罷了，本幫不了他多大忙。”

“這，一直是我深深自責的原因所在。”侯立傑了臉，滿臉的愧疚：“也隻有飛哥，換做是另外一個人，早垮掉了。飛哥不容易啊。”

“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不再讓飛哥費心和勞。可，李卻突然鬧出這麼一出，你讓他怎麼想？”

最後一個問題問出，病房裡沉默了，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餘飛沈雨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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