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憑他們的力量，救自己的恩人一命，已經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了。

一束月白的芒落在墨千城上，將他整個人都吞沒了。

再跟著，眾人就覺自己手上的力道越來越輕，原本安靜躺著的人上忽然放出耀眼的白。

不多會兒，白退去，一條銀龍卻忽然從人群中探出頭來，盤旋一圈，衝上了天際。

眾人再次愣住，跟著就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參拜神龍，祈求龍神保佑。

山呼之聲太過響亮，把躲在屋裡的那些人也驚了出來，齊齊地跑出來，參拜神仙。

銀的神龍在空中盤旋一圈，忽地俯衝下來，沖著宮城這邊的方向，最終在上雲曦的麵前停住了。

上雲曦這會兒已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短短幾分鐘的工夫，的心經歷了過山車一樣的起落，悲喜加，臉上在笑，卻笑的有點兒扭曲，比哭還難看。

出手，了停在自己眼前的銀神龍，最終還是喜極而泣：「恭喜你，最終還是回去了。」

「曦兒……」

耳邊想起墨千城的聲音，卻隻有一個人能聽見，用的是語傳音，「我要走了，以後的日子，好好照顧自己。」

「你去哪兒？」看著他，帶著哭腔質問。

「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過個一兩年就回來，也可能……」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上雲曦卻是明白他的意思的，那句也可能後麵，接的應該是永遠都回不來。

沒有做聲，隻是將子靠過去，臉頰在他臉上蹭了蹭。

過了會兒，說：「去吧，我等你。」

墨千城看一眼。

他沒有過多地猶豫，轉就走了。

銀白的神龍在空中化了星星點點的銀白芒，如雪花一樣散落到人群中去。

那芒所到之，修復了一切的創傷和疾病，被毒染的人們能瞧見自己上還在流著的創口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就連原本的黑紫膿也開始變了正常的鮮紅。

「誒，我好像好了。」其中一人著自己的臉，發現已經沒有那些暴起的青筋了。

「我好像沒事了。」另一人接話。

跟著，下方的人群中立刻想起了陣陣的歡呼，謝著龍神保佑。

卻沒有多人注意到，半空中那道銀龍的影，越來越明，越來越虛幻……

城樓上，上雲曦蹲著地上，泣不聲。

記得夜琰說過的，墨千城這是的最後一世，若是死了，便是魂飛魄散，再沒有任何迴轉的餘地。

說等他，其實最終也不過是一句空話。

京城之外。

剛剛走出去不遠的夜琰和雲淺轉過了，著頭頂的天空中突然出現的銀白神。

「那小子，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夜琰慨一句，神晦不明。

「不然呢？」雲淺反問一句，頓了頓，又道，「這樣的結果，你不是早就已經算到了嗎？」

夜琰沉默了，俊朗的臉上覆了一層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