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握了夫人的手。
這個世界,真心護喬夕的人恐怕也隻有這位娘親,既然佔了人家的子活了下來,自然是有義務幫盡孝。
喜兒最終隻找到幾繡花針,夕消了毒,勉強用了,忙活到傍晚,終於算是大功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小姐,你好厲害啊,夫人的燒真的退了。」喜兒手探著夫人的額頭的溫度,立刻驚喜地起來,卻又忍不住心生疑,「可是小姐,你什麼時候會醫了?」
夕雲淡風輕:「我前幾天做了個夢,夢裡神仙教的。」
喜兒:「……」
一直到晚膳送過來,夕才知道什麼欺人太甚。
清粥白菜就算了,居然還是餿的,這種東西,估計狗都不會吃。
喜兒的臉有些難看,質問送菜的小廝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被廢的小姐,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敢挑三揀四,還當自己是未來的世子妃嗎?」那小廝趾高氣昂地冷哼一聲,用眼角睨著夕,神輕蔑,「不要算了,我拿去喂狗。」
喜兒氣得發抖,夕卻淡定地把清粥白菜端了過去,關門趕人。
提到世子妃,倒是想起來,在喬夕年的時候,皇帝一道聖旨把賜婚給鎮南王世子,隻等二人長大之後婚,可婚期將近,和鬼王卻被人抓在床,了所有人的笑柄。
如今的況,和那位世子的婚事自然是吹了的,再加上婚前失貞以及不丞相重視,估計就算嫁給鬼王也隻能是個妾,這些勢力的下人不把放在眼裡,一點都不稀奇。
不聲地把這些是記在心裡,看那粥還能喝,便盛了些出來,讓喜兒先墊墊肚子。
「小姐,你真的要嫁給鬼王麼?」
喜兒端著碗,一臉擔憂地看著。
夕和鬼王的事,丞相府裡早就議論開了,喜兒聽說自家小姐**給那種人,整個人都慌了。
「奴婢聽說,那鬼王不隻是殘廢,還命克妻,手段殘忍毒辣,您要是嫁給他,奴婢怕……」
有關於命克妻的說法,夕是完全不信的,但是……
「你剛才說那鬼王手段毒辣殘忍,這個怎麼說?」
提及此事,喜兒一臉的恐懼,心有慼慼:「皇上以前也曾今賜了幾個人給他,但是後來都死了,凡是嫁去鬼王府的人,從來沒有活過三個月的。」
夕挑高了眉梢:「怎麼死的?」
「說是暴斃,但是這好幾個都是如此,未免有些太巧合了。」喜兒想了想,又道,「因為這件事,有位大人向陛下彈劾他,結果當天晚上那位大人就遇刺亡,所有人都覺得是鬼王乾的,可陛下偏,最後也沒有把他怎麼樣。」
夕沒有吭聲。
從上一次的接,就覺到那位鬼王不是什麼善茬,喜兒的這些話,更讓確定了這一點。
不想捲皇家的這些是非,更加不可能給人當妾,所以為今之計,就是趕理完相府這些事,然後跑路。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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