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蒼月國已得七八,我父親又不傻,隻是之前跑太快了,如今一隻腳踩在刀刃上,上下不得,否則閉城做個樑上觀,適時地做出最有利的選擇不是更好,但夏侯公子,我去勸說父親容易,你去估計有得談。」
對於算計自己父親之舉,盧芷韻從不吝嗇承認,反而十分爽快。
「你什麼時候可以給我答覆?」丹書鐵券四個字一直在夏侯文仁腦海中轉,讓他腦子生疼,可卻也明白,換做他和盧家主去談,恐會更尷尬,而且想要談下來十分不易。
畢竟若換做他是盧家主,也想要好好為難自己一番。
這幾日好吃好喝待著,也是看在蒼月國這塊活招牌上。
「丹書鐵券。」
四個字在夏侯文仁腦海中一陣攪和,可就這麼應下,他真真是覺得為難。
他又不是晏蒼嵐,更未得到晏蒼嵐許可。
盧家這保護傘,他是真覺得困難。
「公子若是覺得為難,我也不急,公子可傳信請示一二,隻是此地距離蒼月國京城近兩千裡之遙,樓浩然那邊等不等得了我就不知道,州城,還有個問行,對了,還有事,我該早些告訴公子的,州城四周被樓浩然的埋下了黑火藥,蒼月國的軍隊若貿然攻城,同歸於盡不知又會死傷多。」盧芷韻和的聲音讓夏侯文仁心底發涼。
他一向不敢小瞧樓浩然的手段,但盧芷韻手中的籌碼卻是讓他心,人狠起來果然比男人還要狠,心頭髮涼,卻又激無比,「我要州城黑火藥的佈置圖。」
「丹書鐵券。」
兩人四目相對,就這樣彼此盯著。
夏侯文仁心中清楚,若他不應下盧芷韻的要求,盧芷韻絕對不會往下說。
如今在盧家的地盤,他什麼都做不了。
良久,夏侯文仁應道,「好。」
「佈置圖我沒有,不過埋下黑火藥的人我手上有一個,審不審得出來就要看月皇後的人手段如何了?」同為子,心底對蘭溶月好奇又羨慕,看過蘭溶月的畫像,容絕世,可偌大的天下並不缺容貌世無雙的子。
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能讓晏蒼嵐這邊梟雄傾心,又讓樓浩然這樣的人忌憚。
用引路石試一試蘭溶月手下的手段,也試一試這蒼月國的京城,能不能去。
已經應下,此刻他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好,人我要儘快帶走。」
「我去見父親,兩個時辰後,我會親自帶著人同你一起去州城。」盧芷韻起,信不過旁人,這一趟要麼父親去,要麼親自去,盧父是主將,不可能離營,隻剩下了。
「你好我答應。」看著盧芷韻揚起的眉角,夏侯文仁隻得答應,同時心中對盧芷韻的戒備未有半分削減。
「糕點我親手做的,嘗嘗看,是否有昔日宮中的味道。」說完,行禮直接走了出去。
目送盧芷韻離去後,夏侯文仁回頭細看桌上的糕點,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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