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轉,魏銘只覺得眼前有五彩的亮一直晃著他的眼睛,他勉強睜開眼,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跳。
高亮的燈照著路面,天已經黑了,路上卻亮亮堂堂,有行人一二結伴地走著,或兩只耳朵塞了東西,或手里拿著發出亮的方塊。男男著暴,男人多半是兩月沒剃頭的和尚模樣,人披頭散發,妝容如鬼,還有些男分辨不清之人,穿戴叮當作響,里哼著小曲。
魏銘聽著,竟然還有點耳。
他深吸一口氣,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的地方,面前是大街,不時有鐵皮打著燈飛過,后仿佛是店鋪,里面如同白晝,有吃喝的酒樓,也有滿滿當當擺著花花綠綠品的店面。
魏銘連番自己淡定冷靜沉住氣,終于明白了一件事
他好像來到崔稚口中的后世了!
魏銘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但他恍惚間識得街面上的幾個字,這里好像是崔稚生活的城市。
那崔稚呢?
魏銘不皺起眉來,四下里看了一遍,卻沒有崔稚的一片影子。
他深吸一口氣,總覺得崔稚定然是在的,走著找了起來。他這一,發現有不人都在看著他,魏銘往自己上一瞧,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竹青細布直裰,與這里暴的男男格格不。
天氣有幾分熱,魏銘也有幾分熱,但看男男的裳,倒是不住羨慕他們清涼。
但魏銘不想暴自己的份,按照那小丫的說法,穿越這種事到底不是普遍之事,萬一被人抓走,可就麻煩了。
魏銘只好悶不吭聲地忍著暑熱繼續尋找崔稚,兩邊的店面里面都沒有,魏銘來回走了幾步,額頭上出了汗。他不免有幾分急躁,卻見行人手里拿著一捧白的球狀,冒著寒氣。
莫不是......冰淇淋?!
魏大人咽了一下口水,那丫頭曾經說過,天熱的時候,吃一卷冰淇淋最涼快了!
他這麼一想,果然聽那捧著冰淇淋的子道,“那家牛火鍋真好吃,飯后的冰淇淋也甜!哎呀,我都忘了拍照發朋友圈了!”
邊的男子說,“回去拍個照,打個卡!”
子說好,兩人手牽著手掉頭往回走。
魏銘只聽見“牛火鍋”四個字,心下快跳了一拍,他記得那小丫穿越,好像就在吃了一頓牛火鍋之后。
魏銘腳步跟上了兩個人,從這條街轉了一下,前面不遠有一家店,大字寫了個“牛”。那一對男果然走到了店前,又是比手勢,又是擺造型的,看來就是牛火鍋不錯了。
魏銘抬腳就要往里面去尋,正這時,有個人走了出來。
是個人,散著波浪卷的頭發,穿了件白的短袖,搭了一件不到膝蓋的小短。著并不出挑,但魏銘一下看住了的模樣,竟然同崔稚一模一樣!
崔稚說姜綿的長相,和后世的長相很有幾分相像,那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崔稚?!
魏銘快步向走去,“崔稚!”他,但好像多喝了幾杯,腳步有些虛浮,左一步右一步地,就快向路邊的路燈撞去了。
魏銘一個箭步沖到臉前,崔稚沒有停下歪倒的,一腦門撞到了他的膛上來。
“誰喊我?!”問。
“小七。”魏銘。
抬起頭,臉頰紅艷艷的,睜著一雙大眼睛,答應著魏銘,“唉!”
魏銘大松一口氣,果然是,幸好沒有錯過!
魏銘細細去看的樣貌,相貌和姜綿果然相像,但形卻要瘦高一些,頭發是栗的波浪,鼻梁更加高,紅紅的,倒不是口紅,而是吃了辣喝了酒的緣故。
魏銘摟住了的腰,讓站穩些,卻拉了他的手,“跟我回家!”
“好。”
魏銘心下甚,跟著走了一段路,突然又停了下來,“打車,回家!”
朝路上招手,很快有鐵皮停下來,魏銘想原來這就是車,跟著一起上了車去。
車子一啟,猛然晃了一下,魏銘急忙將崔稚抱在了懷里,目銳利地打量著兩邊,見左右景急速后退,比跑千里馬還要快許多,心道后世果然不同凡響,不能再以常理論之。
開車的人問了去哪,崔稚報了個地址,往后一仰,迷迷糊糊地睡起來。車里清涼,魏銘唯恐著涼,只好將抱在懷里,朝他笑,腦袋蹭他的膛。
魏銘拍拍讓安心,車開了不到一刻鐘,在一棟高樓下停了下來,崔稚用手機掃了掃,付了錢,魏銘暗暗記在心中,萬一真要在此地生活,總不能萬事都不會。
崔稚還有點清醒的意識,知道要怎麼才能回家,只是在電梯口,突然竄出來一個男人,油頭面,上來便問崔稚是不是網紅主播,“我可是你的忠!飛機大炮沒打賞嘞!請我上你家坐坐去?!”
崔稚立馬出八顆牙跟他笑笑,魏銘以為崔稚真要跟這男人怎樣,但崔稚搖了搖頭,說“不方便”,然后直接了守門的阿姨。
阿姨快速跑出來把這個拉走了,魏銘大松了口氣,不過那個阿姨也看了他幾眼。他任由打量,畢竟他是夫君,怎能同那些宵小一樣!
電梯也如車子一般,飛速地著,叮咚到了22樓,停了下來,崔稚家在2202,魏銘見手指點了幾下,門開了,進去是一間二層小樓。
魏銘來不及打量,就扶著崔稚往沙發上去,可崔稚卻搖了頭,“熱死了,先洗澡!”
“那我給你燒水......”
話沒說完,崔稚已經一頭扎進了洗澡間。
魏銘也想跟去,卻被門關在了外面。他暗笑搖頭,在屋里走了一番,見這丫頭住的地方雖然沒個院子,但窗外去,如同高塔觀景,魏銘被外面的燈和夜所吸引,一不留神看了許久,只聽門響了一聲,崔稚從衛生間出來了。
魏銘轉頭去看,換了件松松垮垮的睡袍,頭發漉漉的,歪著腦袋打量他。他正要跟笑笑,眼神突然變得驚懼。
“你是誰呀!怎麼跑我家來了?!”
魏銘一愣,一步步走過去,卻見步步后退,果真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我是你夫君,自然是你請進來的。”
崔稚一臉不可思議,上下打量著他的著,“我哪有什麼夫君?!你是不是演員,是不是戲太深了!誰請你進來了!我不認識你啊!”
不認識他?!還請他進門?!剛才在車上往他懷里又鉆又蹭?!
到底喝了多酒?!
魏銘臉完全沉了下來,“崔稚,你給我老老實代,是不是也稀里糊涂把別的男人拉進門來?!”
他這話是帶了怒氣的,魏銘自己也意識到了,只是話音一出,崔稚直接被他嚇哭了,哇哇大哭不止,哭得像個小孩。
魏銘心下一,剛要說句什麼,聽見崔稚道,“你醒醒呀!你兒子尿了!”
......
陡然睜開眼睛,昏黃的床尾小燈,和哇哇大哭的孩聲音,總算徹底把魏銘醒了過來。
一旁半醒的崔稚他,“快給你兒子換尿布!還不是你非要把他抱到咱們屋里來睡,我可不管,我困死了!”
說完,轉頭就睡,魏銘瞧見還穿著中,蓋著薄薄的錦被,而另一邊,有個胖胳膊胖的男孩在哇哇大哭,是他半歲的長子石頭。
魏銘心下一定,剛才夢里那些急躁和怒氣一瞬間全散了,他手腳麻利地跟石哥兒換了個尿布,小家伙一舒坦,立刻不鬧了,跟魏銘啊啊兩聲表示謝,然后閉了眼睛睡覺去了。
魏銘他的小腦袋,又轉過看向崔稚,他輕輕了的頭發,不滿地推著他,“快睡吧,明天桂教諭要進京來趕考,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個機會,咱們還要去城外接他呢!睡吧,別鬧了!”
說完,翻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魏銘失笑,半坐在床上,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只瞌睡蟲,大大松了口氣。
月亮亮的,夜晚靜靜的。
穿越這事,他就算了吧。
正文和番外到這就全部結束了,從三月連載至今大半年,大家的支持崖崖都有到。
但是崖崖寫百萬字以上的長文,切實覺到了自己的有心無力。這一本歡喜農家科舉記完結之后,暫時沒有新的大長篇的打算,大概之后會回歸百萬字以下的篇幅吧。比較可惜的是,起點這邊百萬以下的文不是主流,崖崖可能會考慮換個地方,不過一切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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