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兩只蝴蝶?
小白一臉驚喜,目鎖定了兩只留花海,翩翩飛舞的蝴蝶。蝴蝶通碧綠,點綴一片火紅之間,格外的詭異紮眼,仿佛兩點磷磷鬼火。
他發現蝴蝶一刻,兩只蝴蝶也似乎發現了他,朝著他翩翩而來。近在眼前,兩只蝴蝶通碧綠,晶瑩明,繞飛舞,揮之不去,似乎正在好奇地觀賞一個陌生種。
好奇的蝴蝶環繞低飛,竟然留於他下,滯留在雙之間。小白急忙以手遮掩,倉皇後退,兩只蝴蝶立刻撲扇跟進,死死釘住了那一**。
小白一臉尷尬,急忙轉飛奔,兩只蝴蝶留飛舞,尾隨。
“咯咯咯……”一聲清脆笑聲,自後傳來,小白停止躲避,愕然轉。
一名綠捂輕笑,紮起的兩角發髻,別了兩只碧綠的玉蝶,隨的笑而翩翩,似在飛舞。
那兩只追逐小白嬉戲的蝴蝶,竟然是的一對蝴蝶發簪。
“你是什麼鬼?”小白一臉驚愕,口而出。
“你又是什麼鬼?竟敢闖我的花園。”綠先聲奪人,反問了一句。
“你的花園?”小白周冰冷,語氣抖。
……
白恍然而醒,卻發現是一個舊夢。夢醒一刻,自己竟然置一片紅花海,又回到了苦海岸邊……
一個悉的背影,穿梭花間,漸行漸遠……
白猶豫一下,跟蹤而上。
小小背影漸漸拉長,小玲瓏的小蝶幻化為材修長的蘇傾夢……
不是小蝶,比小蝶年長,也比小蝶修長,只是容酷似,蘇傾夢,與白素昧平生。
一夜風撲面,白打了一個冷戰,發現已經遠離蘇宅,跟著蘇傾夢行走月花叢。
深夜時分,獨自離家,行走荒野,究竟要幹什麼?
白鎮定心神,遠遠尾隨。
蘇傾夢腳步虛浮,影飄忽。獨行花間月下,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
夢遊!
是在夢遊!
白通曉,跟蹤一段路,從傾夢行走背影,推斷出是在迷行。此刻意識恍惚,人在夢中,腳步僵,隨夢而行。
夢遊之人,不宜驚擾。
白只能遠遠跟蹤,監測舉。此刻魂遊迷夢,到驚擾,必會遊魂迷失,輕則癡呆,重則斃命。
一路跟蹤,漸行漸遠。
在朝那一座花叢環顧的兀立主峰行走,難道是靈魂被某種魔力召喚?
白凝視漸漸接近的主峰,仰視巔峰,一明月頂。
這景象格外詭異,也格外悉。
聖山?
這場景竟然與他那一座域外聖山一模一樣。
腳下地面一陣激烈抖,前方遊走的傾夢一聲驚,自他眼前憑空消失。
白飛一躍,撲到傾夢消失之。前方地面斷裂,傾夢失足跌一條深不見底的裂,裂環繞山峰,裂之,黑霧滾滾。
白毫不遲疑,飛一縱,淩空飛探,抓了傾夢飄然而起的帶,拼力一扯一帶,將甩出了地裂。而他自己卻心失控,跌向黑霧滾滾,深不見底的裂……
他已錯過一次,這一次絕不能錯……
荒山野嶺,荊棘布,烈日炎炎,瘴氣濃鬱。
一座莽莽蒼蒼的荒山野嶺,麻麻的爬滿了紅影。這是一群穿著紅罪的流放囚徒,正在開采一座荒蕪的山嶺。
山頂之上,怪鳥盤旋梟鳴;山林之間,蟒蛇纏繞窺探。
紅的蚊蟲肆無忌憚的吸食勞作的囚徒,他們似乎早已麻木,完全沒有覺。偶爾手一拍,拍一手紅的,抹在青石之上,繼續低頭勞作。
一條條巨石從山腰搬運山下,兩人一組抬著長條巨石,鑽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漆黑山,顯然山裡面正在構建一個浩大的工程。
時不時有人僕倒烈日之下,很快被同伴搬運山腳,很快便湮滅在滾滾塵灰之下,就地掩埋。
這樣的場面,白已曾經曆。他知道他的意識再一次刺破時空隔斷,見證了一場已被歲月吞噬的浩大工程。
“小白,我們是在做夢麼?”傾夢一臉驚愕,輕輕扯了一下白,生怕驚擾了漫山遍野的罪徒。
“你我小白?”白一臉驚喜,目灼熱。
“誰?”一聲警惕的喝斥。
一名紅罪徒突然停止勞作,轉怒目而視,死死地鎖定了躲在暗竊竊私語兩名闖者。
他竟然是蘇門祠堂供奉的蘇天山。
白還沒來得及反應,蘇天山手一揚,一柄開山石斧已手,夾帶著勁風撲面劈向了他的腦門。
白閃避不及,眼睜睜地看著石斧劈到腦門,眼前一閃,失聲慘,當場栽倒在地。
飛斧劈面,白驚慌失措,已躲閃不及。
突然一大力牽扯,子一偏一跌,四。肩膀一陣切之痛,飛斧已深深切他的肩膀。
“師弟,你忍一下。”無命一把扶住跌倒的白,將他放平地上,手抓斧柄一扯,斧仞離肩膀,鮮汩汩而出。
他飛速撕扯了白上,銀針縱橫,紅線飛舞,快速地合了肩膀傷口。然後小心翼翼的扯了一簇紅果,沿著傷口而下,小小果一個個破裂,綻放的紅凝聚一溜小小珠,傷口快速凝結疤。
無命理了傷口,將扯碎的衫扯布條,死死地纏包裹了傷口。
“謝師兄及時出手,差一點就給一斧頭劈開腦殼。
對了,你們怎麼也在這裡?”白忍住傷痛,掙紮坐直,一臉疑。
“正睡得酣暢,覺有異,睜眼發現你已不在。我與大師兄匆匆起,循跡追蹤。
剛剛追趕上來,便見一柄利斧破空。”無命的回應簡單扼要。
傾夢一臉茫然,恍惚的眼神漸漸清晰,警惕後撤,撿起了散落的利斧,橫在面前:“我怎會在此?怎會與你們同行?”
“你做了一個夢,夢中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白一臉凝重,含糊其辭。
他只是猜測,並不能完全確定。
“我記得了,你小白,剛剛侵了我的夢。你們這樣做,究竟想幹什麼?”傾夢一臉慍怒,一雙白皙之手握斧柄。
“你錯了,不是白侵你的夢,而是你借夢境,闖了白的世界。
那不是一場夢,而是一場真實之旅。”玄殺目犀利,近一步。
“借夢境?”在場三人,異口同聲,驚呼出聲。
“界傳說,有一種夢魂。可借夢境突破時空之界,自由穿梭時空,進另外一個人生命,訪問他的過往,現在,還有未來。
蘇小姐對白心有疑問,施法夢訪他的過往,是一個舊夢。
白心生警覺,追隨蘇小姐之夢,破夢而,進了現在的夢境,疊出一個新夢。
夢中有夢,夢疊一層,夢境便更深了一層。夢太深,無法自拔,二人便同時迷失疊夢。
陷迷夢,唯有一死,方能夢。
舊夢深幽,蘇小姐為救白,墜地裂,噩夢驚魂,破夢而出。新夢恍惚,白為救傾夢,墜地裂而死,破夢而回,亦是同理。”玄殺掐指推演,句句驚心。
“我十四歲那一年,曾經做過一個噩夢,墜懸崖,被困黑,無法爬出。
昏迷七日,多虧一位大師解救,方才夢而出。大師臨行,留了一對玉蝶發簪,可助我解夢困。
適才之夢,竟是那一場夢的記憶。只是當時年,夢境恍惚,醒來便忘卻細節。如今重溫舊夢,方如夢初醒,記起了夢中之事。”傾夢被玄殺點破,便道出了夢由。
言及舊夢節,臉頰泛起一緋紅。
“那……那你已記起我是誰?”白一臉期待,癡癡凝視傾夢。
“自然記得。”傾夢低頭,一臉。
“這不過是一場噩夢。可噩夢之中又疊意外,夢中劈來的一斧,怎麼會傷人?”傾夢沉默片刻,轉移了話題。
“我不知你們夢中所見,只看到你二人癡迷而立,一柄飛斧自空中憑空而來,漸漸清晰,破空迫白腦門。
好在飛斧破空,速度漸緩,我及時出手拖了一把,避開了要害。”無命旁觀者清,講出了剛剛他目睹的一幕詭異。
“是一群紅罪徒,正在開山鑿石,其中一人便是蘇門宗祠供奉的蘇天山。
見我們闖,他揚手飛斧,破空劈面而來。”言及飛斧,白依然心有餘悸。
“傾夢師妹,飛斧可否見我一觀?”玄殺目落在傾夢手中之斧。
傾夢猶豫一下,遞上了飛斧。
一旁的無命,白,愕然而立,一臉懵懂。
師妹?
玄殺為何如此稱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