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的大朝會，五日一次，但凡京，六品以上，沒有告假，幾乎都要出息。

歷經了三皇子通敵叛國，鏟除前朝餘孽，八皇子恢復如初，獲封太子之後，京都難得的恢復了幾分寧靜。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若是沒有必要，員們也不會嫌棄自己的脖子，非要給皇帝添堵。所以，朝會上，除了蒜皮，就是歌功頌德了。

眼見要散朝了，林保和林佳兩兄弟就站了出來。

眾人即便因為早起，腦子還有些迷糊，眼見林家人出列，也是立刻神起來。

林家的孫婿做了太子，而先前因為太子傷殘，可是不人欺上了林家門，林家難道是打算在今日清算前事了？

有人立刻提起了心，有人打算看好戲，有人則皺了眉頭，怨怪林家破壞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

結果，林家兄弟一開口，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皇上，臣林保，想要辭去農林司的職。一來，臣醉心琢磨種莊稼，實在沒有心思上朝，為皇上分憂。二來，臣也不是做的料，衙門瑣事，常讓臣焦頭爛額，實在難以勝任。還請皇上把職賞給合適之人，臣即便不做，也一樣為大越鉆研新的高產糧食，為大越百姓吃飽吃好努力。”

他的話音落地，林佳也是上前行禮說道，“皇上，臣也想辭去上的職。原本臣這個職就是為了出萬向樓和太學等各方便，如今臣已經把幾藏書樓整理妥當。之後，臣打算到各個州府的府學和民間走走。一來為萬向樓聚齊孤本出力，二來臣也想寫一本大越山川地理誌，為孩或者難以出門行走之人描繪大越天下是何等的廣袤壯。”

辭？

林家沒有尋仇，沒有得誌猖狂，反倒是要辭去職！

林保兄弟的話，好像掌，扇的所有人都是有些愣神。

明德帝也是意外，但他轉念就想明白林家此舉的用意，心裡忍不住嘆氣。

京都不知道多人，每次見了他賞賜林家，都在背地裡說酸話兒。但他們怎麼就不看看林家是如何行事呢，忠誠，無私，行事豁達，最主要是識趣啊，從來不給他添一點兒麻煩，而且事事為他這個帝王著想。

剛剛鏟除了世家外戚，太子正位，林家這個新人外戚不但沒有往上添羽翼，反倒主斬斷手臂了。

其實，林保和林佳的職，本沒什麼實權，一個出苦力，一個泡書樓而已，哪裡就算權勢了。

但即便這般，林家也要讓出來。

若不是林大山同林佳的職太小，又是實打實科考出來的，怕是林家也一樣讓他們辭了吧。

明德帝能想到，閣老重臣們自然也能想到。

說起來，他們私下還真有過一些擔憂。畢竟林家子嗣太旺了，太子妃有十二個哥哥啊，隨便三兩個出息人的，就足夠林家在大越橫著走了。

結果，林家十二個兄弟各個都才，就是林大海兄弟四個也都是踏實本分，沒一個紈絝敗家。

這就有些可怕了，林家就算不仗著太子的權勢如何，隻憑這些兒孫打拚，再聯幾門好姻親，怕是沒幾年，就為大越第一門第了。

不想，如今林家主辭，這確實讓他們鬆口氣，但又有些臉紅，他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一時間，朝堂上有些安靜，到底還是明德帝開口挽留道，“農林司的差事很特殊，你們林家莊稼種的好，是大越人人皆知的事，林卿辭去職司，也沒人能勝任。卿若有任何想法，隻管提出來，朕派人協助你就是了。”

林保再次行禮，還是堅持辭，“皇上，臣已經同宋大人說好了，他以後依舊可以自由出糧囤村。臣有了改進的法子，一定會整理冊，給農林司，即便臣不做，也不會耽擱民生大事。”

這是下定決心，不是隨便做做樣子了。

明德帝無法，隻能轉向林佳，說道，“你上帶了職，也不是不能出外行走，何必辭？”

“皇上，臣在外行走，免不得行事有些失禮之，豈不是給朝廷抹黑。還請皇上準許，臣將來著大越山川地理誌，一定獻給皇上親自過目。”

林佳笑著應道，神裡沒有半分不捨和勉強。

明德帝掃了滿朝文武百一眼，再看看神沒有半點兒意外的太子，這才說道，“好吧，朕準了。辭可以，但朕一人賞賜你們一塊任意行走，聞風奏事的牌子，有事隨時可以送奏摺進宮。”

“謝皇上賞賜。”

林保林佳兄弟痛快應了，這事也就算定了。

經過他們兄弟辭一事，其餘人再沒有旁的事啟奏，大朝會也就散了。

文武百們三三兩兩往外走，有同林家悉的，就同林保兄弟道，“過些日子去給國公爺問安。”

有對林家真心敬佩的，也是拱拱手示意。

有對林家依舊持懷疑試探態度的，就皮笑不笑的跟著含混過去了。

待得上了車馬，悉的幾個好友坐在一起，說起來，都是連連點頭。

“林家出低微，但見識卻無人能及。”

“確實，尚且無人忌憚林家勢大專權，林家就主退出朝堂了。”

“也不能說退出朝堂了，畢竟林大山還是知縣呢，林安也在翰林院做編纂。”

“知縣纔是七品，編撰副六品，連上朝的機會都沒有，也可以說不在朝堂了。”

“林家最疼的就是太子妃，如今這般，就不怕以後太子妃了委屈，沒人撐腰嗎？”

“你這話可是想錯了，林家就是沒有兒孫做，也是鐵打的國公啊，還是有封地的，世襲罔替，誰還敢隨便欺負不？再說，太子把太子妃當眼睛，京都婦孺皆知，怎麼可能委屈太子妃，就算委屈了，太子妃也不是普通後宅子，前進學院那邊的所有新東西，幾乎都出自的引導。

隻要大越想發展，就離不開學院，學院就是太子妃最大的靠山。”

“哦，怪不得林家這麼乾脆的推出朝堂呢。”

不說眾人如何議論，林保兄弟辭了，一輕鬆，去點心鋪子給妹妹裝了幾樣新出爐的點心，又在城裡買了不年貨，這纔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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