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都是聽得有些臉紅，紛紛應道，“國公爺忠心，大越盡知。”

姚老先生乾咳兩聲，嘆氣道，“皇上，草民倚老賣老，說幾句實話。我們姚家先祖有祖訓留下，不得仕，草民貪婪，違背了祖訓，纔有十年艱難。這幾年留在林家，親眼見證前進學院走到如今。學院所有果，善加利用，就是為大越如虎添翼，盛世可期。但這等利，若是被有心之人得去，也是大越的危機。

林家遠離朝堂，致力於帶領百姓致富，教化孩，供給學院，為大越添磚加瓦，再沒有比林家更忠心可靠，更無私之人。

請皇上善待林家，請各位大人圈圈多利之人，繞開林家，繞開學院！

畢竟，沒有人不希大越更強盛富強！”

老先生說完，起跪倒磕頭，“草民年過八十，力不濟，求皇上準許草民退下。草民今日為大越窮盡最後一份心力，即便回去就閉上眼睛，也死而無憾！”

“太傅快請起！”

明德帝聽得鼻子泛酸，白發青衫的老先生再不是他年時候的儒雅溫和，歷經苦難，一滄桑，沒有半分嫉恨，依舊為大越拚盡所有敲響龍興鐘，讓他愧悔之極。

“萬全，召太醫院醫正，隨伺一月，為太傅調理。藥材補品盡皆從庫調集！”

“是，皇上。”

萬全應下，姚老先生再次謝恩。

同夜嵐和爺爺點點頭，上前扶了老先生一同出了大殿。姚長路和姚長鳴，還有包教授盡皆隨後而出。

“逆子！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

明德帝所有愧和惱怒，這一刻都匯集到了三皇子上。

可惜，三皇子鼻涕眼淚恨不得流河了，想開口卻是舌頭都沒力氣。

眾人不知，還以為他嚇得徹底癱瘓了，心裡也就越發鄙夷了。

假的永遠真不了，原本還以為三皇子也是戰功加，就算比不上戰王，總有幾分勇武擔當，如今看來，實在是差太遠了。

若是戰王犯下這等大錯，起碼也會起膛，敗也敗得驕傲彩。

明德帝目掃過惶恐的世家，對孫副將的供詞有些不滿。他口中所說都是他同三皇子合謀，沒有一點兒世家指使之言，想要把世家一次拌倒，倒是不容易了。

幸好，唐風這時候出列，高聲道，“皇上，孫大人不曾說明，他們人在關外，如何從京都得到的水泥方子，還有前進學院屢次被盜賊夜襲，到底是出自何人指使，必須嚴查。”

世家一方，立刻有人反駁道，“唐大人這話太過莽撞，學院新果眾多，覬覦之人也多。就是煉鋼之，聽說江湖人也是千方百計想要得到。說不得，盜賊出自哪裡。怎麼就確定指使之人出自京都？”

“是啊，皇上，說起來方纔隻是孫大人的一麵之詞，不能完全采信。就是那張契紙，也可能有人趁著三殿下睡之時，偽造。這件事，還是要仔細調查，才能論罪。”

“笑話，有證詞，有證據，還不能定罪。難道要抓了四國聯軍的首領，當麵對質不？”

一時間，朝堂上分了兩派，吵一團。

隻有王丞相一係的員們沉默低頭，有閣老看不過，就道，“丞相大人，以為如何？”

王清臣好似睡方醒，抬眼看看眾人，拱手同明德帝行禮，應道，“皇上，關外戰場究竟如何，我們都不清楚。不如請唐元將軍，還有軍中之人問詢幾句。”

世家一方立刻就有人反駁道，“誰不知道唐將軍同戰王好，而戰王嫉恨三殿下比他軍功更盛，怎麼會公正直言？”

“那就請軍中小將，甚至兵卒前來問詢！”

唐元早就氣炸了，他雖然不喜三皇子的做派為人，但西征戰場上，蠻人確實是四散奔逃，幾次大勝下來，蠻人也掉了兩千個腦袋。

他再是懷疑，偶爾私下也忍不住嘀咕，也許上天真是這次瞎了眼，選中了這個三皇子做大越的下一任帝王。否則，文武雙全，戰無不勝的王爺怎麼就殘了，三皇子怎麼就如此異軍突起。

但昨日他回城到兵部辦事，惹了一肚子的氣，晚上留宿家中，恰巧被龍興鐘召來上朝。

終於，真想大白！

他恨不得上前，打死三皇子這個賣國賊。這滿朝的文武百，沒有一個比他更明白炸雷和煉鋼之的重要。

若是被蠻人得去，大越絕對沒有活路！

生靈塗炭，紛飛，簡直就在眼前。

幸好，站在他旁的武將是他的妻舅，死死拉著他，才忍到這樣的時候。

他大步上前，直接跪倒，高聲道，“皇上，末將唐元，可作證三殿下軍功有假。當初三殿下初到草原，恰巧有蠻人陣，三殿下堅持出戰，結果大敗而回，為了保護三殿下，損失兵卒三百餘條命。三殿下為此半月不曾出帳篷，之後孫副將突然要求出戰，去在戰後失蹤，時隔一日回營，藉口被蠻人沖散。

沒過兩日，三殿下強烈要求出戰，所到之，蠻人四散，雖然斬敵不多，但蠻人卻是風而逃。

之後，大戰小戰必定如此。蠻人突然沒了爭勝之心，連連後退，直到五百裡開外。

當日隻覺蹊蹺，如今卻發現百出。若不是早有約定，蠻人為何見到三殿下就四散奔逃，主後退？大戰小戰加一起不下二十場，隻斬殺兩千餘人。要知道，戰王當日勇武蓋世，每戰先士卒，斬敵千人。

如此反差，三殿下軍功定然有假！末將所說，句句屬實。皇上可以派人去問詢在含山關的崔召老將軍，就是軍中也人人皆知。”

眾人在京都，隻聽說捷報連連，關心斬敵多，如何斬敵，卻是不知。

這會兒聽得清楚，這才明白，為何各對三皇子贊譽有加的時候，西征軍歸來的傷兵或者侍衛們卻是沉默，甚至冷笑嘲諷。

沒過多久，十五皇子等七八個小將也趕到了。

他們原本都在京畿道大營，見得戰王兵符，趕到城外，預備關鍵時刻護駕，聽得宣召，這才進城而來。

路上，他們也聽明白為何宣召，進了大殿，跪倒行禮之後，幾人都是把戰場上的形說的清清楚楚，特別是鐘正，他既是皇子，也是西征親歷者，說話了委婉，更是直白。

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將軍，一盔甲，腰背直，說話鏗鏘有力，一正氣，頓時了沉悶大殿的一清流。

就是懷疑大越是否氣已盡的老臣們，也是免不得多看幾眼，心裡約添了幾分希。divdiv

隨空間：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