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誓言，但方纔同爺爺商量，又仔細想過當日的事，沒有當著老大夫的麵兒從空間取東西，就是老大夫奇怪，也不過都是猜測。最重要的是，當時屋裡就他們兩人，這裡又沒有錄影一類的東西，他就是說給別人聽，也沒有證據，反倒會被當做瘋子看待。

“好，程大夫，我相信你的為人。我做些準備，過幾日你再來給我爺爺復查的時候，咱們可以一起研究一下。說實話，我也不是很，隻能教你門，其餘還要你自己去琢磨。”

“好，好。”

這般說，反倒讓程大夫更信服，畢竟隻是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若是當真通醫，他反倒要懷疑了。

不過，他想了想，又正說道，“林老哥，雖然你們林家不是醫道之人，這合，對於你們一家沒有什麼大用，但到底不好平白傳授於我。林姑娘既然不願意做我的師傅，那不如我們做個忘年，我教授林姑娘一些簡單的藥理，以後有個頭疼腦熱，不必求助與人。或者說，有人若是存了壞心，也能自保。你看，如何？”

若是程大夫說給金銀謝禮，林老爺子定然不會收，但聽得程大夫說願意教孫自保，他立刻就應了下來。

藝多不，就算有神，但總要防備神有不管用的時候，或者不能隨便使用的時候，多學一點兒本事，總沒壞。

“好，那以後就要勞煩程大夫了。”

程大夫眼見如此，立刻眉開眼笑了。人活一世，很多時候就求個心安。他拿了林家的合，以後必定要在杏林揚名，林家不看重這個，他卻是看的比命還重。若是不回報林家一些什麼，這興許就了他的心病。

“那我過三日再來，”程大夫起，同林老爺子拱手告辭，末了又特意同說了一句，“小友，多謝。”

倒是喜歡這老頭兒的坦，想要什麼就說，也肯給回報，這可比那些投機取巧，用什麼高尚名頭，掩蓋貪婪心腸的人好多了。

於是，跳下地，送了老大夫出門兒。

結果程老大夫突然想起，當日還答應送他一壇子烈酒，於是開始討債。

即便空間恢復了自續取的功能，但有了先前之事，對空間裡的東西可是珍惜很多。如今要一下子取十瓶好酒，著實心疼。

但諾言就是諾言，總不好違背。

隻能讓老孃取了一個壇子，假意去後院取酒，然後從空間倒了十瓶好酒進去。

這般倒酒，封壇子，免不得酒味就散了出去，引得林大海幾個都是嗅聞個不停，就是老爺子在屋裡都問道，“哪來的酒香？”

程老大夫見此，自然不會多呆一刻，抱了酒壇子就立刻告辭了。

林大河隨後也讓林保趕了馬爬犁，送他回城不說，也順路取了藥材回來。

回，眼見自家老爹，還有高大全，甚至劉師傅都是著。倒也不心虛，笑道，“等我爺爺康復，讓我娘做幾個好菜，到時候我一定拿好酒出來。”

眾人這才罷休，說笑幾句就散去了。

北風一日比一日吹的痛快利落，出手也毫不留，割在路人臉上，恨不得刀刀見。

北茅縣城外掛著的無頭，被凍得冰一樣，初始還嚇得進出城門的百姓，脖子閉眼，後來漸漸習慣，已經不覺得他們比路邊的枯樹嚇人到哪裡去了。

府城的嘉獎就在這時候到了，樓縣令不但得了個甲上的評定，甚至這次的功勞還被報去了京都，算是在吏部小小掛了一個名號，頭上頂了“能吏”倆字。想必，以後隻要他不是故意拿自己的烏紗帽開玩笑，肯定是仕途順暢。

不必說，樓縣令歡喜的不，直接在縣衙後邊開了酒宴。

當然名頭還是選了個賞花這樣雅緻的，但赴會的人誰不會應景捧樓縣令兩句，自然也哄得他越發得意了。

林家因為“協助剿匪”有功，為人又識時務，也接了一張帖子。

林大河在府城，故事會剛剛開業，傳回的訊息說很是紅火，簡直是滿城轟的程度，自然是分乏。

林大海和林大江老實本分，還應付不了這樣的場麵，於是林大山這個林家唯一有功名的人就接了任務。

樓縣令投桃報李，當眾很是誇贊了兩句，末了又開口推薦林大山到縣學做個教導。說起來這教導，有些相當於現代那些副職，是個任勞任怨的職司。教諭擔名，他出力，有事就會被拎出去頂缸，實在算不得什麼好活計。

若是原來，林大山興許也就應了，但如今林家有學堂，他自封山長，說一不二，沒人管製，不束縛，最主要是林家有新算學在手，將來必定是要揚名大越的。

哪有放著自家的大好基業不要，去做個老黃牛啊。

於是，他激道謝，還是拒絕了樓縣令的“好意”。

樓縣令也沒氣惱，他其實也不過是賣林家一個人罷了，目的達到，就不在意林大山是不是當真進縣學了。

果然，旁人見縣令待林家如此，又把林家在心裡的位置，提高了那麼一分…

再說程老大夫每三日來林家一次，一來同學合的手段，還有如何製作羊腸線，二來也是仔細觀察林老爺子的傷口恢復況，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本來就是一個裝在小孩子裡的靈魂，自然要聰慧很多，同程老爺學習簡單的醫理，也是舉一反三，讓程老大夫又是歡喜又是憾。

若是個男孩子多好，他厚著臉皮也要收徒，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學醫的好苗子。可惜，子要守規矩，要嫁人生子…

實在是可惜了。

許是有了這樣的心思，他待又多了三分真心，教授起來也是盡心盡力。

初始沒什麼興趣，但學著學著，發覺中醫當真是博大深，而且同炒菜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炒菜是蔬菜類，各調料，加一起，變幻出味。

醫道則是各藥材，混一起，添添減減就是不同的功效。

於是，也就認真很多，自然更是進步神速，讓程老夫每來林家一次，就憾加深一分。

隨空間：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