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看著他張的眼睛。對視良久,我問:“你希我回答什麼呢?”“實話就好。”顯然他已經料到我會這麼反問,回答得飛快,“如果是因為喜歡那個職位,這代表我做對了,如果是因為我……”他忽然住了口,垂眸看向了別,顯然是陷了糾結。我問:“如果是因為你才這樣選擇,你會覺得很開心麼?”“會很開心,”他微微一笑,重新抬起眼,手指挲著我的,聲說,“但我反而希你重新考慮,因為你需要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我一愣,問:“你真的這麼想?”“真的。”繁華說,“我知道你這幾天很擔心,覺得我沒有去公司,肯定是又在焦慮。”我說:“不是肯定,你就是在焦慮。”“是啊,我很焦慮,但我其實正想告訴你,下週一我就會去公司。”繁華說,“我想過了,我需要學會克服自己的焦慮,而不是讓你覺得不過氣。”坦白說,我還是很意外的。繁華對失去我的焦慮已經呈病態了,尤其是那天我剛表完態就暈倒,我都做好他完全不接我那些話的準備了。所以我呆了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真的這麼想?即便我一直在外麵工作,你也沒關係。不會再跟蹤我,是嗎?”“還是會派保鏢保護你。”繁華說,“畢竟是我老婆,要當心被綁架。”“除此之外,”我確認道,“即便自己再難,也會忍耐嗎?”“是的。”他坦然著我,說,“如果真的很難,我會去看醫生,需要的話,也會吃藥控製。”頓了頓,他又道:“小的痛苦是屬於小自己的,太用力的話,寶石會折損的。”我說:“我纔不是寶石,寶石是沒有思想的。”繁華彎起了角,說:“那就是靈,好嗎?我的小靈。你是自由的,我不能用自己的恐懼來限製你的自由,把你圈養在我邊,這樣太自私了……雖然我很想這麼做。”我點了點頭,手摟了他的脖子,說:“謝謝你。”他沒再繼續說下去,也用力抱著我。我的膛著他的,能清晰地覺到他的心跳。其實,每當繁華抱我抱得很時,我雖然會覺很甜,卻也會有一難以說清的抗拒,這種覺很微妙,好像被他抱得那麼是被錮了一樣。然而此時此刻,我覺很舒服。我知道,即便他地摟著我,他的心也是寬容的,這種堅實的懷抱不再有錮的味道,隻讓我覺得安全。了一會兒這個擁抱,我鬆開了手,繁華雖然慢了一步,但也鬆了鬆抱我的手臂。我捧著他的臉,著他的眼睛。“謝謝你對我說這些,”我說,“我真的很開心。”繁華微微地笑了,說:“用謝可不行,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我當然知道你喜歡什麼,”我說,“不過在獎勵你之前,我得先回答你的問題。”繁華明顯一愣,目裡出錯愕。“我喜歡那份工作。”我說,“我早就饞你們的實驗室好久了,比饞你還饞。”這天晚上,我獎勵過某人後,本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不過當我覺到邊空空如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才發現某人不在了。從床上爬起來,看錶發現才五點半。去三隻房間時,另外兩個小的正四仰八叉地睡著,穆雲則坐在書桌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我一進門,他立刻把本子收了起來,扭頭看向我。我問:“小雲彩在寫日記嗎?”穆雲點了點頭,說:“是我的。”“放心,媽媽不會看的。”我在他旁坐下,說,“媽媽來看看你,是不是還在生氣?”穆雲瞅了我一眼,搖了搖頭,老實地說:“沒有生氣了,是小雲彩不好。”比起那兩隻,穆雲一向是最識時務的。我心裡一,著他的小腦袋,說:“你沒有不好,你隻是說了不好的話,媽媽知道你也爸爸,隻是這樣的話容易被人誤解你。”穆雲點了點頭,沒說話。我問:“爸爸早晨來看過你嗎?”穆雲又點了點頭,說:“但是我在睡覺覺。”
在前夫他心口上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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