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反應過來了,沒說話。四周陷安靜。許久,是我按捺不住,小聲開了口:“我的家人都還……”一提起這個話題,便覺口悶悶的,一抗拒油然而升。沒有人攔我,是我自己住了口。繁華先是沉默,良久,說:“你媽媽很早就去世了,你是被你爸爸帶大的。”“哦……”那種不適的覺更強烈了,腦仁也跟著作痛。與此同時,卻好像有魔鬼向我招手似的,勾引著我問,“然後呢?他對我好嗎?”“很好。”繁華的聲音越來越遠,“他是個好父……菲菲!你怎麼了?別嚇我……”他的聲音變了調。因為我跌了下去。我不知繁華扶我沒有,我的世界已經沒有那些,隻剩痛。這種痛又昏又悶,如同一把大錘正在不斷地砸我的頭。我似乎聽到繁華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縈繞,從清晰變得模糊,從高變得低沉,從咫尺變得遙遠……彷彿做了一個冗長而雜的夢。在夢裡,無數畫麵在我眼前盤旋,無數緒強烈地沖擊著我的腦海。我似乎是清醒的,清醒到可以不斷地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切隻是夢;又似乎是糊塗的,糊塗到隻能隨著夢境浮浮沉沉。終於,這場夢結束了,我醒來時,又看到了梁醫生。他拿著耳溫槍,在我睜眼時,應該是正在為我量溫。對上我的目後,他抿了抿,冷淡地笑了笑,說:“又發燒了。”“又……發燒?”我的腦子好像當機了,此時就像缺了程式碼的程式,一執行滿是bug。我不確定地反問了這句話,梁醫生先是點點頭,說:“對啊,又發燒了,三十九度……”他忽然住了口,抬頭看向我。我看著他。四目相對,他看了我許久,忽然出了張的神:“你……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下意識地轉頭四顧,著周圍的一切。起初很茫然,但很快,腦子裡零碎的容便開始整合。半晌,我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想起什麼?”梁醫生像是怕我撒謊似的,認真地盯著我,半晌忽然莞爾,說:“沒什麼,就是看你剛剛的表,好像是恢復了一些記憶。”恢復記憶?我這會兒已經清醒多了,搖了搖頭說:“不是恢復,隻是……睡著的時候,腦子裡好像放了一部很長的電影,弄得我心也很不好,好像……”這話很是迷信,但可以準確形容我此刻的,“好像靈魂出竅了一樣。”梁醫生點了點頭,出了輕鬆的神:“這是很正常的,腦組織沒有到新的損傷,這些記憶原本就在你的腦中。不過沒必要費神去想,該它出現時,自然會出現。”我點了點頭:“謝謝你安我。”“記住了什麼特別的片段麼?”梁醫生說,“或許我能幫你解。”我搖了搖頭,雖然想起來就很難,但還是忍不住問:“我家人……你瞭解麼?”梁醫生點了點頭,說:“還算比較瞭解。”我張了張口,說不出話。繁華隻提了個開頭,我就難得要命,我有勇氣聽麼?“你丈夫對我說,你對家人的相關記憶非常敏,這次暈倒也是因為他對你提起。”梁醫生看著我說,“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點了點頭。“如果我給你一個盒子,讓你把手進去,裡麵有五十的概率是獎,也有五十的概率是一條蛇。”他溫和地問,“你會麼?”我說:“我不知道。”梁醫生顯然早就料到我會這樣說,微微一笑,繼續問:“那如果我告訴你,這個盒子裡隻有蛇,你還想麼?”我不猶豫,良久,說:“我丈夫說我爸爸是個好父親。”梁醫生點了點頭,說:“這是不可否認的。”我說:“所以盒子裡不止是蛇。”
在前夫他心口上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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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miào)藍是北寧的名媛典範,貌美溫柔,知書達禮。 公佈婚訊時,外界一片惋惜。 和她聯姻的賀京桐,脾氣拽、嘴又毒,絕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 訂婚兩年,賀京桐方從國外回來。 接風派對上,繆藍姍姍來遲,認了半天,上前挽住男人的手臂,體貼地叮囑:“京桐,今天高興,可別喝太多酒。” 在場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她挽着的人並非正主,而是跟賀京桐三分像的表弟。 賀京桐在角落的鋼琴後面眯起眼,舉杯敬她:“繆小姐,近視還是老花?改明兒給你約個手術。” 這對表面夫妻看起來遲早要散。 賀京桐婚後第一個生日,朋友攢局給他慶祝,繆藍從頭到尾沒現身。 朋友暗歎,這是裝都不裝了。 酒過三巡,不見了壽星的蹤影,衆人去尋找。 沒想到在露臺上,賀京桐強勢將繆藍欺到懷裏,出口的聲音卻哀怨得不像他本人: “生日也不給我過,哪裏又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