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現代言情 在前夫他心口上撒鹽 第176章 我得了癌癥

《在前夫他心口上撒鹽》第176章 我得了癌癥

這是一個植被十分茂盛的小島。

我們停留的地方是一片石頭堆,因為形狀的關係,這裡正好有個簷,所以很乾燥。

其他地方都漉漉的,繁華說,昨晚這裡下了小雨。

他還說,昨晚他揹我過來時,其實已經在附近找了,這一代沒有人家,也沒有人類活的痕跡。

「所以今天,咱們得沿著海岸線再走走。」他說,「就算找不到人,也得找點淡水,咱們的水隻夠維持兩天。」

我點頭。

這個計劃想得很好,但很快就失敗了。

因為剛找了一小會兒,我的頭就又開始眩暈加劇痛。

這次我直接失去了知覺,但似乎並沒有過多久,就被胃裡翻騰的噁心弄醒了。

痛苦反反覆復,渾忽冷忽熱,頭痛裂。

我知道繁華在不斷地給我喂吃的和水,但我一轉眼就將這些珍貴的資源吐了個乾淨。

終於,我清醒了幾分。

眼前是繁華的臉,因為線已經黯了,我看不清楚。

約見到他,似乎在說話,許久,我才聽清,他說的是:「我揹你去找水。」

我張了張口,發不出聲音。

隻能儘力地搖頭。

發燒、頭暈加上反反覆復的嘔吐,我已經力了。

何況,找水帶著我這種累贅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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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有傷害你。」繁華說,「我背著你,別怕,不會很累。」

我搖頭。

我說:「我快死了。」

沒有聽到聲音。

意識越來越昏沉,我的眼前開始模糊。

難道是我的聲音太小了?

的確,因為水,我的嗓子已經很難發出聲音。

於是我用力提高了聲音,盡了我的全力:「我得了癌癥……你肯定已經知道了,我就快死了。」

我重複道:「我快死了……」

我快死了。

雖然病在不斷加重,可此刻,這種瀕死的覺是最強的。

我真的快死了。

我恍惚著,沒有任何力思考。

就在這時。

忽然,口中嘗到了溫熱的

是熱水嗎?

我本能地吞了幾口,此時此刻,任何的滋味兒都是絕好的,我下意識地抬起手,按住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

我顧不得想那是什麼,按牢了它,用力地吸。

吸著吸著,忽然覺味道不對。

這濃濃的甜腥氣……

我打了個激靈,睜開了眼。

我的眼睛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手心和上的覺仍在。

我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定頓過來——

我的著一隻手。

流進我口中的是

從昨天釣魚開始,繁華就一直承擔著重力,而且他到現在始終沒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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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海島環境惡劣,僅有的水和食全都被我糟蹋了,而他一直在照料我,幾乎沒有得到任何補充。

其實隻有四升左右的,失八百毫升就會有生命危險。

此時此刻,把給我極其是不明智的。

何況我已經告訴他,我得了癌癥。

我已經確定他知道了。

理智的人都明白,此刻的我已經沒有拯救的價值。

的確,繁華最近對我的態度很好,我也知道他是喜歡我的,喜歡我的臉,喜歡我的

他喜歡我,就像喜歡那隻兔子。

或許還有恐懼跟愧疚,但,直到這一刻,我纔不得不說。

原來他真的我。

一個人可以重逾生命的,就像他此刻割開手腕,所做的選擇。

可是……

他真的得太遲了。

我拉開繁華的手,張了張口,嚨倒是潤澤了,但滿腥氣堵得我一時間還發不出聲音。

耳邊傳來繁華溫的聲音,他說:「我去找水,你別睡,在這裡等我……我最多十五分鐘就回來。」

我搖頭,張了張口,說:「不用,你的手……」

也不知他聽清了沒有。

聽到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心疼了?」

「……」

繁華子一,溫熱的氣息靠到了我的臉頰邊,他的聲音也離得近了,近乎到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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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心疼就親我一下吧。」

我摟住他的脖頸,索著吻住了他的

他沒有回應,任由我吻住。

我捧著他的臉,他的臉頰汗著,他在出冷汗。

我仔仔細細地吻了他一番,輕聲地說:「老公。」

繁華沒說話。

但我的膛能夠覺到,他的心跳正在加速。

我像他對我那樣,抵著他的額頭,用手捧著他的臉,輕聲地說:「我還是你的。」

起初,沒有聲音。

良久,繁華忽然發出了一聲低笑:「別怕,咱們會沒事的。」

我沒有鬆手,他便又吻了吻我的聲說:「別的回家再告訴你。」

隨即拉開了我的手。

繁華走後,我暈得要命,儘管一再努力,但還是剋製不住地睡了一小會兒,直到聽到有人在我。

我睜不開眼,覺有人將我扶了起來,邊捱上杯沿一類的口中,伴隨著濃烈的海腥氣。

我被嗆咳嗽,睜開了眼。

聽到繁華在說:「慢點喝。」

又往我裡灌。

我問:「這是海水嗎?」

「淡化過了。」他把拉起我的手,讓我拿著水壺,說,「你先喝,我去理剩下的。」

海水越喝越,需要做個簡易裝置淡化理。這裝置是很簡單的,隻需用容將海水加熱,收集蒸餾水即可。

繁華去理了,我慢慢喝著水壺裡的水,瞇起眼睛仔細看著。

雖然視野模糊,但他就在火堆旁。

所以我能看清他的作。

作,應該是背對著我的。

於是我排睡袋,悄悄掏了掏外套的袋。

拿出了玻璃瓶。

我沒有騙他,我還是他的。

我就是這樣沒出息,無法做到說不就不,無法做到真正對他視而不見。

書上說「的反麵是淡漠」,我做不到。

我恨他。

我開啟玻璃瓶,將葯一滴不剩地全部倒進了水壺裡。

搖了搖,使它充分混合。

然後撐著從睡袋裡爬出來,站起

我渾無力,自然無法輕手輕腳。

是以繁華立刻就注意到了,跑過來抱住了我,問:「想要什麼?」

我說:「想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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