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姨是結婚後招來的大管家,做大管家的,肯定有厲害的一麵,但對我一直都是很好的。
李嫂是穆氏的主廚,穆氏出事那半年,家裡要裁減開支,穆安安便要走了李嫂,去曹家做了主廚。
雖然近來李嫂手下隻有兩個幫廚,但畢竟歷來尊重,所以也是比較高傲的。
劉嬸繼續寫:「你是主人,你說了算。但為了家裡的和睦,我建議,第一,得服管,除非你讓做大管家。第二,廚房不能,除非李嫂同意。」
我點頭:「這當然沒問題。」
劉嬸去打電話了。
我則出去看了看孫姨,安了一會兒,也寫字關懷了我的況。
聊了一會兒後,劉嬸回來了,把我到一旁,拿出電話給我看螢幕。
是社聊天框,最上麵是繁華髮來的:「先把安排在傭人房,收了所有聯絡方式,觀察幾天再做安排。」
我拿過電話,回復:「你怎麼這麼不想要孫姨?你跟有什麼矛盾嗎?」
繁華很快就回:「我隻是不想要我不確定的人。」
我說:「孫姨給你當了三年管家,你以前怎麼不覺得不確定?」
我看他就是想控製我,我作為他的妻子,既不能出門,還被他家人番欺負,現在連要個人給我做事都不行。
這次,繁華過了很久纔回復:「以前不重要。」
很快又發來一條:「你不會以為我二姐會就此善罷甘休吧?」
我陷沉默。
繁華這兩個姐姐一個比一個恐怖,但比起蘇憐茵,他二姐跟他更像,一樣的殘酷兇暴,一樣的狠狡詐。
而且,還是餘若若的養母。
手裡的電話再次震,這次還是繁華:「嚇到了?」
我想了想,回復:「你實話告訴我,我是不是奪走了餘若若的幸福?」
餘若若是他二姐的養,那就是繁華的青梅竹馬。
他倆肯定一早就配在一起了。
我纔是那個介的。
所以,餘若若才恨我骨,他二姐才說我是狐貍,三姐也討厭我。
肯定是這樣。
我這條發過去,繁華陷了沉默。
就在我要放下電話時,突然,手機開始震。
聊天框裡跳出來繁華的資訊:
「穆容菲,你到底是傻還是壞?」
我一愣,下一條又火速彈了出來:
「說幾句人話吧,行嗎?」
「這事讓你很得意嗎?你怎麼有臉這樣提出來?」
「白癡!」
我完全懵了,半晌,才調出鍵盤,正要回復,資訊就突然間開始撤回。
一轉眼,四條資訊撤得乾乾淨淨,彷彿從未出現過。
過了幾分鐘,聊天框裡又跳出了新資訊:「與你無關。」
隨即又發來一個包:「十點半以前給我。」
包裡的容是有關AR專案的檔案,以及我的簡歷表。
模板都做好了,填起來並不費事。
但我直到十一點也沒,因為這事實在是毫無意義,我也完全沒有時間。
穆安安態度堅決,信託的事必須越快越好。
所以我這一上午都在找我的手機,可繁華竟然把書房的櫃子跟屜全都上了鎖,我這輩子都沒開過這麼多鎖。
好在最終還是找到了,手機沒電了。
我把手機充上電後開了機,開啟手機分,切到藏係統。
這是我昨天在臨終關懷醫院時設定的,外麵的係統隻是個「殼」,裡麵隻有幾個家人的號碼,藏係統纔是我手機真正的係統。
這完全是為了防繁華扣我的手機。
一開啟藏係統,手機立即開始震,都是各種資訊,其中主要是梁聽南和臨終關懷醫院,容自然是對我突然失蹤表達了擔心。
我給梁聽南迴了資訊,將我的況告訴他。
梁聽南幾乎是秒回:「他又打你了嗎?需不需要我聯絡蘇小姐救你出來?」
我回道:「不用。」
梁聽南又寫:「他在要挾你嗎?別怕,我可以幫助你的。」
看來是因為我的回答太簡短了,便編輯道:「沒有的,我……」
剛寫到「我」字,手機就開始震了。
竟然是繁華髮來的視訊訊息。
我又聽不到聲音,他發視訊做什麼?
我接起視訊,手機裡便出現了繁華的臉。他坐在辦公桌前,正在低頭寫字,一一,顯然是在跟人說話。
我見狀正要切換小螢幕好繼續給梁聽南迴資訊,繁華就舉起了手裡的紙條。
手機螢幕本來就小,他的字又龍飛舞,連得很厲害,我不得不仔細辨認了半天,纔看出容,寫得是:「你發的檔案呢?」後麵還畫了個錶盤,錶盤裡是現在的時間。
我說:「我忘記了。」
繁華拿下紙,瞥了我一眼,又低頭寫起來。
我趁機說:「你打字給我就好了,沒必要自己寫的。」
這樣我就可以切換小螢幕了。
繁華舉起了紙,一共兩行,還是那麼難辨認:
「現在做檔案。」
「你在跟誰發資訊?」
我……
我說:「我沒有發資訊,是你的字太難認了。」
繁華睖了我一眼,再次舉起一張紙條:「你好意思?連自己男人的字都不認識?」
好頭痛。
繁華又拿起第一章紙條,在上麵畫了畫,舉了起來。
在那個表的位置上,分針挪了二十分鐘。
他手指了指錶盤,我說:「我知道了,十一點半之前給你。」
說完我按了結束通話,來到書桌旁,剛剛坐定,手機就又開始震。
還是繁華的視訊請求。
好煩。
我不想接,它就一直震。
我隻好煩躁地接起來,問:「你又有什麼事呀?」
繁華直接亮出一張紙條:「就看看你。」
然後丟開紙條,靠在老闆椅上,笑瞇瞇地點了一支煙。
我開啟電腦,一邊說:「你直接說監督我就好了。」
他隻是笑。
表格雖然多,但並不複雜,二十分鐘足夠做完。
這點事也至於老闆在百忙之中親自監督,我真是燒高香了。
做完之後,我看向繁華,本開口問他郵箱地址,卻不自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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