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司長邊也有半年時間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司長表那麼嚴肅，緒那麼……張。

對，是張！

警衛員不敢聽，也不敢說話，趕低著頭出去了。

剛出去就到了前來送資料的宋擎。

見他準備敲門，警衛員趕攔住了他。

「宋尉，您有著急的事要找司長嗎？」

「我來送這次演練的彙報材料。怎麼？」

警衛員清了清嗓子：「我剛剛才從司長辦公室出來，司長正在接電話，看司長的樣子……好像很張。可能是電話那頭出什麼重大況了。所以如果不急的話，要不你還是在這兒等等？」

宋擎寧是跟著赤一起來的江州戰役署的，算是他的心腹之一。

聽了警衛員的話，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明白，自家老大是泰山頂也麵不改的人，怎麼就會因為一通電話而張呢？

難道是帝州那邊老爺子出什麼事了？

「你確定？」

警衛員很認真地點頭：「嗯，確定。司長拿著電話的手，關節都泛白了。」

關鍵是司長的氣息……他就從他邊過一下，都能到他的張。

宋擎凝眉點頭：「行，我知道了，我就在外麵等他。等他打完電話我再進去。」

而鍾家，鍾暖暖拿著電話，也是正襟危坐。雖然聲音聽起來溫慵懶，但實際上，麵對電話那頭那麼冰冷且嚴肅的聲音，心裡怎麼可能輕鬆得下來？

「這件禮服，其實是你想我在訂婚的時候穿的，是不是？」

「是。」

鍾暖暖要哭了。

從逛街，說到了維尼亞高定，又從江姝婉和林欣的衝突，說到了那個給自己未婚妻訂禮服的男人。

口水都要說幹了，這個男人就無連線地給來句「是」！

聊天不到五分鐘，他隻說了五句話，就把天聊死兩次。

這電話粥還怎麼煲下去？

你就不能問一問我是不是喜歡這件禮服嗎？

就不能講一下當時你是怎麼讓維尼亞大師親自給你設計禮服的嗎？

心好累。

「禮服很好看，我很喜歡。」鍾暖暖忍住心的抓狂，溫地說道。

「嗯，喜歡就好。」

「……」所以？

沉默半晌，確定天又被聊死以後，鍾暖暖道：「還有手機也很及時，正好我之前的手機壞掉了。」

「嗯。」

……

在某人無數次聊死天之後，天終於被徹底聊死了。

「那就這樣，我掛了。」

「好，再見。」

「再見。」鍾暖暖掛了電話，覺自己還是微揚的狀態，但是心裡卻早就已經崩潰了。

重生以來，因為正視了自己的心，所以隻顧著他去了，卻忽略了這個人其實本就沒有商的事實。

上一世，他們的婚姻生活之所以過得如此寡淡無味，除了鍾芊芊和媽的攪和外，赤本的原因其實佔了很大一部分。

他們之間，除了提及離婚，或者直接逃走，而一次次被他追回以後被囚在家中而發生的吵鬧外……平常不吵鬧的時候，他們之間其實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