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八十五章 骨子裡的窮酸氣

婚禮其實就是男雙方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締結為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這不僅僅是一張結婚證的問題，更多的是一種來自社會的承認，對於地位越高的人來說，這個儀式就越發的重要。

阿爾文送走了秦皇和他的軍士們，然後就端著酒杯看著福克斯彷彿卸下了重擔一般，臉上始終掛著輕鬆的笑容。

過去阿爾文始終沒有太在意福克斯這方麵的，他覺得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一個儀式或者一份證書，可能沒有那麼的重要。

但是現實其實並不是這樣，當儀式結束後，所有人在麵對福克斯的時候，都收起了過去的輕鬆和嬉笑，尤其是那些黑幫的混球，他們再次麵對福克斯的時候，表現的要恭順的多。

如果阿爾文是地獄廚房的國王，那麼今天纔是王後登基的日子，所有人都開始下意識的調整自己的位置，同時調整對福克斯的態度，就連學校的人都不例外……

這就是“儀式”的意義所在，也是福克斯需要的所謂“安全”。

不僅僅是福克斯，其實佩珀和雪莉也是一樣的……

佩珀掌管著斯塔克集團的所有業務，說控製著斯塔克的生活都不算過分。

雪莉剛生完孩子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來……

某種程度上來說，們也需要認同，更需要“安全”。

阿爾文、斯塔克、弗蘭克，他們三個人雖然各有病，但是誰都得承認他們的優秀。

自信到能夠完全掌握他們的人是不存在的……

端著酒杯跟幾個朋友喝了一杯，阿爾文看著斯塔克抱著滿都是蛋糕的小湊到了自己的邊……

出食指在小的臉頰上抹了一下，阿爾文把食指放進裡嘗了一口，笑著說道：“這是華爾道夫的糕點師做的慕斯，味道很不錯。”

斯塔克弄了一個油炸的，安了一下小躁的心，然後他看著正在跟人親切說笑的佩珀，無奈的說道：“為什麼我覺得佩珀突然變了‘主人’？

好像纔是斯塔克集團的老闆，我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些黑幫對佩珀比對我還要尊重一點。”

阿爾文無所謂的說道：“佩珀本來就是‘主人’，隻不過過去這個‘主人’並不被法律承認，而現在況完全不同了。

我們很難理解這些姑娘在結婚之前遭遇的事，也許一個來自其他人意味不明的眼神，都能讓們不爽很久。

這種事遭遇的越多，們的反彈就越大……”

說著阿爾文看著明顯有點喝高了的佩珀，他笑著說道：“這姑娘過去其實過得並不算輕鬆，為真正意義上的斯塔剋夫人可以讓徹底的擺那些無聊的言論，這樣應該算是正常的反應。

你應該慶幸，佩珀沒有拽著你的領帶，拉著你向全世界展示的所有權。

現在這樣就不錯了，啟地獄廚房碼頭區的二期工程算什麼？

花點錢彰顯一下自己，順便還能爭取到一個好名聲，這有什麼不對的？”

斯塔克搖頭好笑的說道：“那個破碼頭修了快三年了，到現在也隻有一片別墅和一片倉庫。

你們連自己到底要乾什麼都不知道，就安排那麼多的工人進去不停的重復勞……

說實話，我不心疼錢，我隻是覺得在那裡浪費力沒有意義。

佩珀還需要一個破碼頭工程來彰顯自己嗎？”

阿爾文是真正知道的人，他好笑的搖頭，說道：“你裡的‘破碼頭’養活了將近2000個工人，而且帶了上下遊的產業，創造了將近6000個就業崗位。

單純從這方麵來看，佩珀對地獄廚房的貢獻比我還要大。

華國歷史上有個名詞做‘以工代賑’，就是在告訴我們，發錢的慈善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隻有讓人起來，才能讓財富流起了。

那些人在碼頭賺到了錢，可以選擇離開這裡重新找份更好的工作，或者安心的在這個行業裡麵乾活，拿到一份靠譜的履歷和資質，然後加行業的競爭當中去。

在這期間，財富是流的，你把錢發給工人，工人把錢花在地獄廚房的各行各業上。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地獄廚房的二手傢俱和二手電已經漲價好幾回了，連皮裡手下的小妞都調過一回價格了……”

斯塔克瞪著眼睛看著阿爾文，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阿爾文看著斯塔克猥瑣的表，他手捂著小的耳朵，罵道：“你他媽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歪了，老子在跟你討論高大上的經濟問題，你他媽的居然隻關心的服務價格？”

斯塔克擺手說道：“地獄廚房纔多大的地方，碼頭專案的投我們也能從政府手裡拿回更多的回報。

我在意的不是錢，而是覺得佩珀在那裡耗費力沒有意義。

用抵扣的稅款和政府的補，去填地獄廚房的大窟窿有什麼必要？

你完全可以去找埃利斯總統談談，趁著他還沒有退休，徹底的改變地獄廚房的現狀。

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把力浪費在那裡……”

阿爾文揮斷了斯塔克的勸告，他笑著說道：“把地獄廚房變上東區有什麼意義？

除了那些轉型功的黑幫老大，那些中下層的人在‘上東區’一天都待不下去。

有錢人來了，把那些窮鬼都趕走，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

與其這麼乾，我不如自己去上東區買個房子然後搬過去……

讓我放不下的是人，而不是某個地方。

我就喜歡看到有人通過自己的雙手掙到了錢，然後去酒吧吹牛耍威風，連招都要來兩個的鬼樣子。

我就喜歡看的他們有錢了之後，給孩子買一雙新的球鞋，然後告訴孩子‘未來會更好’……

這樣我才能覺自己生活的地方是鮮活的，而不是華爾街冷酷的數字。

給他們發錢做不到這一點，隻有讓他們自己掙錢，那些錢纔有意義。”

說著阿爾文大笑著跟已經半醉的老威廉喝了一杯，然後把他推到樹叢裡讓他小睡一會兒。

看著斯塔克臉上古怪的表，阿爾文笑著說道：“你應該發現了，這裡除了喬治局長之外，連一個政客都沒有。

不僅我沒有邀請，你也沒有……

這說明我們是一類人！

我討厭用宏觀的角度去看待世界，彷彿這是大人必須要經歷的事……

通過冰冷的數字來調控這個世界，就像是在用電腦打遊戲。

贏了又能怎麼樣？

與其把自己當俯視世界冷酷的調控一切的政客，我更想站在地麵，去反抗那些‘不公正’，必要的時候去問候那些政客的老孃，這纔是我樂意乾的事。

這個世界需要政客，當然也需要我這樣的‘炮灰派’。”

斯塔克上下打量了一下阿爾文，鄙視的說道：“其實你骨子裡就是窮鬼，我跟你說的東西，你本就聽不進去。

但是尼爾的出現，就是在告訴你，我們隻有二十幾年的準備時間。

距離決戰還有二十幾年，你一直這樣，你確定我們最後能為勝利者嗎？”

阿爾文聽了，他微笑著聳了聳肩膀，說道：“如果最後還是要用戰斧來決定誰纔是勝利者，那我想不出我們有任何失敗的理由。

相反，如果我們因為二十年後的決戰變得焦慮，從而導致地球的社會結構徹底的改變，那可能纔是一場悲劇。

一個純粹的戰士不可能為一個合格的領袖，一個在植著窮鬼基因的戰士更加不可能為領袖。

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多了去了，我願充當懸在他們頭頂的戰斧，也不願意做一個所謂的‘決策者’。

我他媽的本就做不好！”

說著阿爾文用誠懇的表看著斯塔克，認真的說道：“夥計，我們是一樣的人，你也不是那種合格的領袖。

因為當你的一個命令會決定千萬人生死的時候，你會崩潰，會犯錯，會陷自責中不可自拔……

這跟你聰不聰明沒有關係，你是一個善良的人，這種事你做不來。

把這些事給那些偉大的政治家去考慮，你總是不信任那些人，隻會讓你越來越累。

嗯，我也不怎麼信任他們，不過我手裡有鞭子……”

斯塔克略微有點喪氣的說道：“所以你就決定‘看著’？

我沒有親眼看到尼爾的到來，但是我親眼看到了他離開。

如果量子技的運用已經到了那種程度的況下，未來的我還要讓尼爾回來求助，那就說明狀況已經到了我無能為力的程度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會讓我無可奈何？”

阿爾文笑著攤手，說道：“我他媽的又不是科學家，我能怎麼辦？

決定地球戰鬥力上限的人是你和諾曼這樣的科學家……

不過尼莫船長給我送來了一，秦皇送了我一枚龍符。

我其實發現自己還能更強一點……

這樣會不會讓你覺得安心一點？”

阿爾文說話的時候，福克斯走過來挽著他的胳膊，這位意氣風發的新娘，在張牙舞爪的小臉上揪了一下，然後對著斯塔克翻了一個大白眼，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們兩個談的事完全不符合這裡的氣氛。”

說著福克斯拉著阿爾文，說道：“我帶你去認識一下那些半神，他們也算遠道而來，無論如何你這個主人都不能視而不見。

你稍微應付他們一下，別對他們做任何承諾，剩下的事我自己就能應付……”

第二千一百八十五章 骨子裡的窮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