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岸順著帝煜城的視線看過去,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看到影帝陶澤寵溺地了唐時雨的頭。
空氣中,醋意已經是很明顯了。
他抬頭看帝煜城,隻見他眉目深邃,一雙眼睛泠然如不到底的深潭,瞇了瞇眸子。
而唐時雨,似乎還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王岸有些悲催,帝煜城為什麼非要挑這個時候來劇組探班呢,他還有事沒有說完呢。
唐時雨點了點頭,與陶澤相本就如同兄妹一般,這倒是進劇組來意外的收穫。
「咳咳……」王岸故意咳嗽了一聲,想引起唐時雨的注意,「唐小姐,總裁來看你了。」
陶澤和唐時雨聽聞聲音,轉過去看帝煜城他們,兩人皆像是沒事人一樣。
唐時雨頗有幾分意外,帝煜城從到這邊來,每天都忙碌的樣子,如今反而出時間來看自己了?
不過,看到帝煜城劍眉稍攏,臉上帶著淡淡怒意,好像明白過來了。
「快去吧,有人看來你是件幸福的事。」陶澤笑了笑說道。
唐時雨不置可否。
往帝煜城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我不可以來?」帝煜城沉沉開口,聲線寡淡混著穩重。
嗬,這帶刺的話,唐時雨隻覺醋味濃鬱。
「你最近不是忙麼,怎麼有空過來?」倒是一副心很不錯的樣子。
帝煜城的視線一直落在陶澤上,那個男人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見他總是笑著和別人說話。
聽到唐時雨的話,帝煜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答,「再不出空來,隻怕是你被別人拐跑了。」
唐時雨不由得覺得一陣好笑,這雙標的男人,曾經不還是把江瑤瑤帶回別苑麼?
「我與他,不過是一見如故罷了。更何況,我沒有那樣的心思。」唐時雨不以為意地解釋著。
「你沒有那樣的心思,誰能保證他沒有呢!」帝煜城恨恨得看著麵前這人,可能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
「那這個,我就保證不了了。」唐時雨挑了挑眉,故意對帝煜城說道,有意挑釁他。
「說到哪兒了?」帝煜城看著唐時雨,卻是在問王岸。
他一直糾結著,一直在推開與挽回不斷徘徊,然而正是因為他這樣的猶豫而給帶來傷害。
如今他反而想清楚了,自私一點吧,他想要把留在邊。
哪怕……
「問你呢,王書。」唐時雨見王岸在一旁站著,忘了回答,提醒他道。
「啊,我?」王岸有些意外,神很快恢復正常,「A國的慕氏,慕言承最近有意和我們合作。據說,這兩天他已經過來了。」
唐時雨的神一下不自然起來,麵冷清,握著拳頭,慕言承,沒想到他居然也對這邊的生意興趣。
「這次發現的這個油田讓我們捷足先登,這是一塊巨大的,自然是會引來許多狼。他不是想合作麼,且看看他的誠意。」帝煜城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看著唐時雨,又擔心會做出什麼來,隻得提醒,「我希你不要莽撞,什麼事都與我商量一聲。」
他意有所指。
「好。」唐時雨答應的乾脆。
帝煜城皺了皺眉,對如此爽快的態度反而有幾分不滿。越是看著乖張,他更是覺得不太對勁。
「我是認真的!」帝煜城低聲音,神認真。
「我也是認真的。」唐時雨麵上沒有了表,有的東西,在然然出意外那天,就已經破裂了,再也修復不好。
王岸的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他看了帝煜城一眼,隨後拿出手機,頓時神一變,又有幾分不解。
「總裁,顧旭的案子結了。」王岸說道,結果有些出乎意料。
「你隻需說結果就行了。」帝煜城沉聲說道。
唐時雨也看向王岸,一直都對結果很關心。
「說來也奇怪,老爺為了他的事東奔西走,還找了金牌律師宋一鳴,沒想到到了開庭時,顧旭一點兒都不為自己做辯護,對犯下的事供認不諱,最後律師氣的恨不得當場離庭。」王岸不解地說著。
唐時雨想起顧旭那句話,「什麼都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似乎自從顧晴去世以後,顧旭似乎再也沒有活下去的**了。
「而且,」王岸頓了頓,看了唐時雨一眼,「他口的傷口惡化,加上那晚上給小爺輸,一下子病的很嚴重。估計……估計捱不到年底了。」
無端的,唐時雨心中生出一煩悶來,眉宇間都聚攏著層層濃鬱的煩悶,明明應該高興不是?
把生活攪的天翻地覆的人是他,而一次次救的還是他,那晚上若不是他的及時輸,然然或許撐不過去。
人,是一個極其複雜的。
不,這隻是他罪有應得的!唐時雨不斷告訴自己,可是一時間,心神不寧起來,心裡像是堵著一塊巨大的石頭,悶悶的。
帝煜城看到唐時雨有些難的模樣,便勸了勸,「你休息休息。不要想太多。」
唐時雨無奈地點了點頭。
「唐小姐,下一場就是你的戲了,給你補一下妝。」化妝師走過來提醒道。
帝煜城看著原本白皙的一張臉,生生地化了暗黃的麵板,臉上還有兩坨高原紅似的腮紅,原本好看的人,已經被這樣的化妝去了大多容貌。
「好。」唐時雨應著,始終心事重重。
帝煜城在底下看著,唐時雨在臺上拍戲,他竟不知道,有如此優秀的一麵,站在那兒,他在的上,看不到半分唐時雨的影子。
原本是打算等唐時雨收工後接一起回去的,然而突然來了電話,說工廠出了事故,需要他趕過去一趟。
而唐時雨正在拍戲,他還來不及給說,就先走了。
直到唐時雨拍完下來,沒看到帝煜城他人,倒是有人提醒,帝煜城有事先離開了。
其實,在沙漠裡拍戲早上得早起,趁著天亮的早還不太熱的時候趕拍,晚上也是在加班加點,唯獨高溫的白天反而讓人休息。
收工從片場裡出來時,已經很晚了,卻看到了人,眼睛不由得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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