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丞相不與任何皇子結黨,倒是讓他安心不。
宇文璃聲道「你子不好,不必多禮了。」
穆容淵看了看雲卿淺,又看了看梓伊,這雲卿淺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那麼梓伊的出現真的是巧合麼?
梓伊跟眾人打過招呼之後,便說回正題。
「趙大人,這香囊確實不是淺淺妹妹的東西。」
趙大人疑道「哦?縣主何以見得?」
梓伊淺笑,從馮驍手上托盤拿起那香囊,轉頭看向雲卿淺「淺淺,這東西是你的麼?」
雲卿淺搖頭,苦笑道「不是,但……加之罪何患無辭。」
韓雨霏急了「雲卿淺,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你的丫鬟都承認了!」
梓伊轉頭看向韓雨霏,聲道「韓家妹妹莫急,倒不如聽我來說說這香囊。」
韓雨霏也不敢輕易得罪梓伊,隻瞪了一眼雲卿淺便坐下,倒要看看,梓伊能說出什麼花來。
梓伊拿著香囊走到趙大人麵前,抬頭看了看已經快要西下的太,尋了個線好的方向,將香囊居高給趙大人看「大人您看,這香囊錦緞上可有什麼不妥?」
趙大人疑的看看,然後猛地睜大雙眼開口道「咦?這青緞子怎麼會有金點點?」趙大人接過香囊,仔細看看麵料中確實沒有金銀線,那怎麼會出現金?
宇文璃和穆容淵聞言也坐不住了,紛紛走到堂上看那荷包的麵料。
梓伊待眾人都看清之後,才繼續說道「去年年關的時候,江南蘇家進貢了一批新品種的錦緞,那錦緞皆為素,看起來平平無奇,可卻在夕餘暉下散出點點金,尤其是晚宴燭火照應之後,頗有披星戴月之,陛下龍大悅,誇讚蘇家匠心獨,親自賜名……」
「霞錦?!」宇文璃開口道。
梓伊點點頭「沒錯,正是霞錦,據我所知,這霞錦斂奢華,價值不菲,工藝考究,蘇家研製多年方的數匹,此番進貢不多,所以陛下隻賞賜給了各位王爺,大臣中隻有家父和護國公各得一匹。而忠勇侯府,卻不曾得到恩賜。」
眾人驚詫不已。
這忠勇侯府沒有霞錦,那這荷包就不可能是雲卿淺的啊。
「你說是霞錦就是霞錦了?我說這不是霞錦呢?再說了,霞錦雖然稀缺,卻也不是取之就竭的,或許蘇家又做出來了?又或者雲卿淺派人去江南買了?」韓雨霏極力的爭辯。
梓伊淺笑一下,沒有理會韓雨霏的狡辯,而是繼續說道「靜王殿下,穆小侯爺,趙大人,這麵料是不是霞錦隻要務府一驗便知,東西在,就做不了假。而除此之外,我還有一證據可以證明此不是淺淺妹妹的。」
「勞煩縣主告知。」趙大人心中的那桿秤已經徹底為梓伊折服了。
梓伊繼續說道「各位可以看那白蓮的綉線。」
「綉線有何問題?不就是普通的綉線!」韓雨霏搶話道。
梓伊笑道「綉線沒問題,針法有問題,仔細看下去,那蓮花每落一針都會將綉線扭轉一下,這種擰花綉是為了讓圖案更顯立,而這種擰花綉十分消耗力和眼力,一針擰不好,綉品就徹底壞了,而且無法拆下來重新綉,所以除非綉工極為湛的綉娘,幾乎沒有人會用這擰花綉去綉東西,更別提是綉一個不起眼的香囊了。」
梓伊轉頭看向一臉激的雲卿淺,語氣帶著幾分寵溺和無奈的說道「而我這個淺淺妹妹,是白鹿書院中綉工頗差的那一類學生。別說這擰花綉,就是傳統針法,淺淺妹妹都不擅長,大人若是不信,即刻便可去書院或者雲府取來妹妹的綉品對比。」
雲卿淺赧然一笑,臉上浮現一抹紅,算是預設了。
「這麵料不對,綉工不對,那這香囊肯定不是雲小姐的了!」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立刻有人出聲應援。
「沒錯沒錯,那香囊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對對,一定是有人嫉妒雲小姐貌!」
……
人群一麵倒的支援雲卿淺,令韓雨霏猝不及防。
「這……這也不能說明這香囊就不是的啊,料子可以買,自己不會刺繡可以請人來綉,你這些說詞,未免……未免太過於偏頗了!再說了,這香囊中淺淺二字又要如何解釋,京城貴名字都有忌諱,閨字帶淺的隻有雲卿淺一人。」韓雨霏不肯認輸。
梓伊掩輕笑一下,似乎聽到什麼十分好笑的事一般。
「趙大人,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三點了。」
梓伊走近趙大人,抬頭看了看宇文璃和穆容淵,見二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無奈的低聲道「趙大人,淺淺妹妹的小字,不是淺淺。」
什麼?!
三個男人都愣住了。
梓伊低聲道「此事本不應聲張,可如今為了妹妹清白,我便不得不說了。雲戎將軍去年大勝北胡,陛下獎勵他什麼,他都不要,唯獨向陛下求了一個恩典,希陛下能照拂他留在京城的長。陛下懷將軍舐犢深,便親自給淺淺賜字為——卿卿。陛下命家父在淺淺及笄那日昭告於天下,而我得到這個好訊息時就提前告訴了淺淺,也就是說自打去年冬月起,淺淺的綉品上都隻秀一個卿字,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搜查。」
「卿卿?這是何意?」趙大人疑,這當今陛下怎麼會給一個小姑娘賜字?一般這種事都是及笄後父親給起,或者出嫁後,夫君來起。
趙大人榆木腦袋想不通,可宇文璃和穆容淵一下就明白了。
「雲戎將軍的小兒子雲卿遲失智,無法承襲爵位,陛下將雲家族譜上的『卿』字用來給雲卿淺賜字,這是暗示雲戎將軍,雲卿淺可以以兒來——承!襲!爵!位!」宇文璃震驚的自言自語。
趙大人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
「趙大人坐穩了啊!」穆容淵邪笑著將趙大人撈了起來。真是沒想到啊,無論他把雲卿淺想的多不簡單,雲卿淺總會給他更加驚喜的一麵。嗬,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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