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裡堵得慌。
現在,唯一的保障就是腹中的這個孩子了。
手,輕輕覆在自己還平坦的肚子上,眼神中帶了幾分恍惚。
「你可千萬得是齊銘的孩子才行啊。」
齊銘忍著一口氣下樓,心裡打定了主意,隻要傭人敢給他臉看,他就不忍了。
大不了離開齊家,他就不信,憑他的本事和學歷,真的不能讓自己的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
就是帶著這樣一口氣,他黑著臉下樓,見父親跟夏語默還坐在客廳裡吃飯,他也冷著臉沒打招呼,緻走到廚房,就要吩咐他們專門給齊妙做一份孕婦餐。
可還沒等他開口,傭人已經將之前準備好的早餐遞到了他麵前,「二爺,這份是給齊妙小姐的。」
齊銘看著麵前這份早餐,愣住了。
隻聽傭人又道:
「家裡有兩個孕婦,夫人一早就讓我準備了兩份了。」
齊銘的臉,燒得厲害。
來之前,還氣勢洶洶得準備大吵一架了,結果,卻發現是自己小小人之心多了。
怔怔地接過傭人手上的早餐,他頗有些無地自容,低低地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垂著頭,端著這份早餐上樓去了。
齊柏巖朝二樓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哼了一聲,對坐在對麵安靜吃著早餐的閨道:
「你二哥那個蠢貨剛剛是想下來吵架嗎?」
夏語默抿笑了一笑,點了點頭。
齊梟下班到家的時候,早上齊銘頭鐵去跟齊柏巖要份的事就傳到他耳中了。
初聽到這事兒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那個蠢弟弟是被齊妙給挑唆了。
他笑了一聲,眼中卻淌過一冰冷的。
那個興風作浪的人,是不該就久留了。
齊妙一整天都躲在房間裡不敢出來,心裡還怕得不行。
倒是齊銘,因為早上那份早餐,心好了不。
在他看來,母親並不隻是給夏語默一人準備一份,就說明其實也在乎妙妙腹中這個孩子的。
隻不過是因為被他們氣到了,才會說那些氣話。
他母親,一直都是一個最心的人。
因此,到飯點,傭人上來喊他們下去吃晚飯的時候,齊妙不想下去時,他在一旁勸說道:
「妙妙,早上的事,確實是我們太心急了,才把爸給氣到了,如果我們再不下去吃飯的話,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在賭氣呢。」
他的語氣,依然十分溫,沒有半點不耐煩的樣子。
齊妙卻從他這語氣中,聽出來對他父母的認同,眉頭便不高興地擰了起來,蹭了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二哥是覺得我在耍脾氣嗎?我是真的吃不下,隻要一看到那些魚,,我就反胃。」
說著,眼眶紅了紅,眼底帶了幾分委屈。
「二哥覺得那份早餐是媽特地為我做的嗎?那是給夏語默做的時候,做太多了,才會分給我的。」
傷心地流著眼淚,「如果媽真的關心我,也一定會據我的口味單獨做一份早餐給我,而不是按著夏語默的口味為我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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