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柏巖萬萬沒想到,自己剛想著隻當圍觀群眾,第二天,麻煩就找上他了。
「你說你要什麼?」
齊柏巖坐在客廳裡,漫不經心地喝著早茶,一派儒雅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其他的緒。
齊銘站在他麵前,看上去規規矩矩的,心裡對自己提出的這個要求,還有幾分心虛。
但一想到自己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這一份心虛就變了一坦然的力量,對齊柏巖又重複了一遍:
「我要齊氏的份。」
齊柏巖垂著一貫溫和的眉眼,輕輕抿了一口茶之後,才抬眼看他,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語氣平穩地開口道:
「阿銘,我是居家久了,你就忘了你爸爸是什麼脾氣了嗎?」
齊銘被齊柏巖給問得愣了一下。
看著麵前儒雅得更像個教授的男人,真的就忘了曾經是個叱吒商場的大鱷。
能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男人,怎麼可能真的如他表麵上看著的那麼溫和無害。
他真正的溫和,也從來隻是對著他母親而已。
齊銘被齊柏巖看似溫和,卻逐漸施加上來的威給震懾到了,原本的坦然,此刻也逐漸帶了幾分忐忑。
「把你剛才的要求再跟我說一遍。」
齊柏巖依然如聊家常一般的語氣,開口道。
齊銘這一次卻猶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又重複了剛才的話。
「齊妙的主意?」
齊柏巖又問道。
齊銘先是一愣,跟著,趕搖了搖頭,「不,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
齊柏巖神淡淡地看著他急於辯解的樣子,沒說話。
他的眼神,依然溫和,但無形中流出來的威,卻將齊銘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一點一點退。
即使一個字都不說,齊銘已經被他看得心裡越來越虛。
「爸,真……真的不是妙妙的意思,我……」
「齊銘。」
齊柏巖的聲音,比起剛才,明顯帶了幾分冷意。
「你是我兒子,是不是你的主意,我最清楚,別當我是傻子。」
齊銘終於在齊柏巖看似溫和的眸中,捕捉到了冷意。
「你要搞清楚,我們讓齊妙進門,不是因為,也不是因為腹中的孩子,而是因為你還是齊家人,我們給的機會是給你,而不是給,你最好別把我們這僅有的一點分都給消磨了。」
「要是一進門就給我興風作浪,我隨時可以讓滾,至於我們齊家,本不缺孫子,懂嗎?」
齊銘被齊柏巖這漫不經心的一番話給堵得不敢吭聲,隻能一個勁地為齊妙辯解。
「爸,真的不是妙妙的意思,我……」
「夠了!」
齊柏巖終於忍無可忍,怒了。
齊妙一直躲在房間裡,虛掩著門,聽著樓下的靜。
因為他們的房間就靠近樓梯口,樓下的聲音,還是能聽清楚的。
當聽到齊柏巖提起的名字的時候,心裡就怕了。
但又堅信齊銘不會出賣,心裡還算淡定,可沒想到齊柏巖本不相信齊銘的話。
加上剛才齊柏巖這麼一吼,齊妙嚇得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