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雖然詐了些，但還沒有黑心到底，好歹沒有賣給他假貨。

那幾本籍和心法，唐寧一腦的拋給唐夭夭了，什麼經脈啊，道啊，對他來說太難理解，還是等練好了之后再手把手帶他一起飛，這是最省時省力的做法。

釀酒的作坊是現的，唐家在靈州還有閑置的作坊，連租金都省下了，他和唐妖的賺錢大業，現在已經正式進了籌備階段。

幾位釀酒的老師傅對他提供的釀造方法雖然持懷疑態度，但對那些新的理論又懷有期待，釀了一輩子酒，他們也非常希做出一些突破。

前期準備工作做好之后，剩下的就是漫長的等待，差不多等到明年年關，應該就能喝到第一批的新酒了。

等到作坊的一切事務進正軌，時間已是臘月中旬。

月初的時候，靈州下了一場雪，雖然不大，但那以后，氣溫便開始驟降。

三叔的早點鋪子早上推遲了半個時辰開門，店鋪的生意也到了一些影響，冬天的清早，很有人愿意早早的出來。

昨夜又下了場雪，唐寧早上起床，拿起掃帚，將院子里薄薄的一層積雪掃到墻角，稍微運了一會，便有敲門的聲音傳來。

他打開院門，方小胖從外面進來，將一個食盒遞給唐寧，然后將手放在邊，使勁的哈了幾口氣，才說道：“我剛才在外面買的，趁熱吃吧。”

唐寧打開食盒，里面的包子還冒著熱氣。

天氣很冷，方小胖的小手雖然凍的通紅，但額頭上卻沁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發在鬢間，剛才不知道繞著方府跑了幾圈。

短短的兩個月，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大圈，當然，比起尋常年紀的孩子，還是要胖上許多，但和兩個月前的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的毅力與堅持，大大的出乎了唐寧的預料。

自從上次的刺殺事件發生之后，方家對的看管就嚴了許多，邊的護衛增加了數倍，也限制了外出的時間。

在院小坐了一會兒，唐寧便送回去。

他手里拎了兩壇酒，這些日子來，答應老乞丐的三日一壇，從來都沒有斷過。

自從臘月落雪，氣溫驟降之后，街頭就已經見乞丐，冬天天冷的時候，他們一般都會選擇將城外的破廟或是窯當做匿之所，抵風寒，但即便這樣，每年冬天，靈州凍死死的乞丐也還有不。

劉老二用了丐幫一部分的啟資金，召集城的乞丐，在城外蓋了一窩棚，窩棚雖然簡陋，卻也能遮風避雨，但凡丐幫弟子，都可住，每人每天還能領到兩碗白粥外加兩個饅頭。

老乞丐沒有加丐幫，天氣的嚴寒，對他似乎沒有任何的影響，神看起來反倒比以前還要好，唐寧過來的時候，他正坐在三叔鋪子的屋檐下打盹。

唐寧還沒有走近，他的眼睛就猛地睜開，咧開，高興道：“今天早了一個時辰啊……”

唐寧將兩壇酒遞給他，老乞丐接過之后，詫異道：“今天怎麼是兩壇，這多不好意思……”

說罷，便將一壇藏在背后，打開一壇，頗為沉醉的喝了一口，說道：“大冷天的喝上這麼一口，舒服！”

唐寧看著他，提醒道：“這兩壇酒，前輩省著點喝，喝完了可就沒了。”

“啥？”老乞丐聞言大驚，看著他問道：“喝完就沒了，你以后不給我送了，你當初可是答應的，那殺豬的可以作證，讀書人不打誑語，你想反悔？”

“那是出家人。”

“反正都一樣……”

“我當初說，只要我在靈州，就能像這樣經常送前輩酒喝。”唐寧看著他，解釋道：“可再過半個月，我就要離開靈州，前往京師，自是沒法再送前輩酒了。”

唐寧原本打算等到元宵過了再出發，但據說今年冬天，好幾州都下了大雪，路不好走，為了防止行程耽擱，岳父大人讓他過了年之后，就立刻啟程出發。

算起來，他留在靈州的日子，只有半個月了。

“去京師？”老乞丐放下酒壇，看著他問道：“好好的靈州不待，去京師做甚，你老丈人升了？”

唐寧搖了搖頭，說道：“去京師趕考。”

“做有什麼好的，做事束手束尾，瞻前顧后，還不如做乞丐來的瀟灑……”老乞丐搖頭說了一句，看著他問道：“你的酒是從哪里買的？”

“不是買的。”唐寧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不傳之，我答應過別人，不能外傳。不過老前輩不用擔心，一年之后，靈州就有新酒賣了，比我送你的更烈，更醇，你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一年？”老乞丐瞪眼看著他，問道：“這一年里老夫喝什麼？”

唐寧看著他，詫異道：“以前喝什麼，現在還喝什麼啊，甘白不是也還不錯？”

“喝慣了你的酒，老夫現在喝甘白還不如喝水！”老乞丐看著他，忽然說道：“要不你把你的法賣給我吧，我用籍和你換，法拳法，刀法劍法都有……”

“讀書人不打誑語，答應別人的事，怎麼好食言？”唐寧搖了搖頭，說道：“而且這法涉及到商業機，斷然不可外傳，老前輩暫且忍耐一年吧。”

“忍耐一年……，那還不如讓老夫去死！”老乞丐抓了抓自己糟糟的頭發，想了想之后，看著唐寧，忽然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你不用賣法給我，我又有酒喝，兩全其……”

唐寧看著他，問道：“什麼辦法？”

老乞丐立刻道：“你去京師，我也跟著你去京師啊，我不要你的法，你還像以前那樣，隔幾天給我壇酒就是了！”

唐寧一臉的為難：“可是我要還要溫書復習，準備省試，怕是沒有時間啊……”

老乞丐跟著說道：“老夫也不白占你便宜，你平日里有什麼武學上的問題，大可問我，老夫若是心好了，再教你幾招絕學，你看如何？”

唐寧思考片刻，說道：“我考慮考慮吧……”

“還考慮什麼啊，武林中不知道有多人想要得到老夫的指點，老夫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老乞丐趁熱打鐵，連忙說道：“老夫保證，絕對不打擾你溫書！”

什麼事上癮都不是好事，一代武林高手，為了壇酒就能刷新底線，太可怕了……

唐寧本來是不想那麼麻煩的，可也架不住一個年紀一大把的老人家這麼的哀求，思考許久之后，還是點點頭，勉為其難道：“那好吧……”

老乞丐立刻出手掌：“擊掌為誓！”

唐寧和他的手掌擊在一起，嘆了口氣，搖頭離去。

……

“西湖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煙……”

再次回到府上的時候，唐寧臉上的郁悶早就消失不見了，哼著輕快的調子，踏進院。

唐夭夭坐在院的石桌旁，低著頭，沉著臉，心顯然不怎麼好。

唐寧踏進院子的一只腳又收了回來。

這個時候的唐妖，絕不可招惹，最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

“回來！”

聽到耳邊傳來聲音，唐寧收回去的腳又踏了進來，走到的邊，問道：“怎麼了，那心法不對？我找那個老乞丐去……”

唐夭夭看著他，說道：“我爹打算答應白家的求親了。”

唐財主這次不是想著嫁兒，而是招上門婿，這個白家，為了抱唐家的大，還真是舍得。

不過想想也正常，唐財主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唐家偌大的基業，到最后肯定是要留給的。

誰要是娶了，得到的可不僅僅是一個白貌長腰細的老婆，還有唐家厚的家底，這種好事，就連唐寧自己想想都有些把持不住。

這才是真正的贏取白富，出任CEO，隨隨便便走上人生巔峰，娶了唐大小姐，要斗多輩子，普通人遇到這種好事，做夢都會笑醒。

唐夭夭抬頭看著他，問道：“你笑什麼呢？”

“沒什麼……”唐寧搖了搖頭，拍著自己的口，保證道：“放心吧，你的婚事，包在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