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方小胖把的所有零食都拿給他之后,唐寧就知道這次是認真的。
這次沒有在鐘家吃飯,哪怕今天的晚飯格外的盛,而且一大半都是喜歡吃的。
只是問了唐夭夭,如果也學武的話,能不能變的像一樣瘦。
“那當然。”唐夭夭對方小胖的慧眼識珠很滿意,說道:“習武雖然累了點,但卻可以塑,你見過哪個高手是大胖子的?”
這句話說的不太準確,從大概率上講,習武之人,無論男,材都保持的很好,這是因為每天巨大的運量與消耗量,想胖都難。
但事無絕對,武功的高低,和材的胖瘦沒有必然聯系。
當然,這個時候,他是不會打擊方小胖的自信心的。
方小胖仰起頭看著,期待道:“唐姐姐,我可以跟著你學武功嗎?”
“當然可以。”唐俠古道熱腸,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唐寧起初以為,方小胖減只是三分鐘熱度,最多堅持兩天,就會被打回原形。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食對的吸引力有多大,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減對來說,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
可就連唐寧也沒有想到,居然一堅持就是半個多月。
這半個月來,的,以一種眼可見的速度消減下來。
唐夭夭和鐘意們,甚至是方小胖自己都沒有察覺,但唐寧只要將現在的和半個月前的做一個對比,就能明顯的看出來,真的瘦了。
將每天的飯量降到正常人一半,早晚都要跑步一個時辰,這期間,還要和唐夭夭學習一些武學基礎,幾乎每天都有新的變化,雖然細微,但一天天的積攢起來,也十分驚人。
這半個月來,發生了很多的事。
靈州地方并沒有抓到那名逃竄的刺客,楚國使臣在第三天,便快馬傳書京師,八百里加急,將使臣遇刺的消息傳到了京師。
天子聞訊,大為震怒,命京東路提刑宋千嚴查此案,靈州地方,也因此發生了一場不小的地震。
楚國使臣在靈州遇刺,靈州地方府責無旁貸,京師的懲罰下來,最先到嚴懲的,便是靈州刺史。
靈州刺史董存義,即將調往封州,任封州刺史。
同樣是刺史,從靈州到封州,看似平調,其實已是最大的貶謫。
靈州比鄰京畿,產饒,靈州刺史,再往前一步,還有提升的空間。
而封州,近乎已經是陳國邊界,雖然天高皇帝遠,束縛不多,但此生若無機遇,也只能終老異鄉了。
這是陳國對楚國使臣表出的態度,從這件事便可以看出,今日的楚國,已非昨日之楚國,有了和陳國平起平坐的資格。
好在刺史之下的員,沒有到多大的影響。
唐寧在心中對這位董刺史報以極大的同,這件事細算起來,應該是自己連累了他。
不過想想他當初迫自己的娘子嫁給他的兒子,心中的同很快就沒有了。
李天瀾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唐寧特意為去孫神醫那里討了一種傷口不留疤的方,人家到底是孩子,雖然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子大膽到當眾胳膊,但潔的手臂上留下疤痕,心里肯定也會介意。
京師傳信的同時,也邀請楚國使臣快些進京,畢竟他們已經在靈州停留足夠久的時間了。
李天瀾最后一次來鐘府,是向唐寧辭行的。
唐寧手中拿著一柄木劍,在院中練習一本籍上的招數。
李天瀾站在旁邊看了看,說道:“這幾個劍招倒是妙,但你基礎薄弱,還是發揮不了它們的威力,短時間,應該以鞏固基本功為要。”
唐寧知道他的缺點在哪里,他的基本功太差,然而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升的,他這些日子已經在有意的加強鍛煉強度,早晚和方小胖一起跑步,晚上還要在鐘意的監督下做一百個俯臥撐,然而這方面的提升,需要時間。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李天瀾看著他,說道:“你才剛開始練武,有這麼大的進步,已經非常難得了。”
李天瀾比唐夭夭還要厲害,眼力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又指出了他存在的一些不足,唐寧一一記下之后,笑了笑,說道:“進來坐吧。”
“不用了。”李天瀾搖了搖頭,說道:“使團明日就要走了,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唐寧倒了杯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說道:“臨走之前,以茶代酒,再敬你一杯。”
李天瀾輕輕抿了一口,才道:“兩個多月后,京師再見。”
李天瀾的辭行就是辭行,沒有一句多余的話,自然也沒有什麼依依不舍離別緒什麼的。
也向來就是這樣,干脆利索,雷厲風行。
送出去,再次走回來的時候,看到唐夭夭坐在墻頭上。
“你坐在那里干什麼?”唐寧詫異的看著,說道:“下來,有一招我還沒想明白,你再給我講講……”
唐夭夭瞥了瞥他,扭過頭去,說道:“問我做什麼,問你的李姑娘去,剛才不是說的很好的嗎,比我厲害,你聽的就行了。”
唐寧搖了搖頭,說道:“人家就是來辭行的。”
“要走了?”唐夭夭從墻頭上跳下來,臉上浮現出一喜,隨后就又板起了臉,撇了撇,說道:“走不走,關我什麼事?”
向石桌旁走去,又回頭看了看唐寧,說道:“你還愣在那里干什麼?”
唐寧詫異道:“什麼?”
唐夭夭瞥了瞥他,說道:“不是說有什麼地方不明白嗎,還不快過來!”
唐妖就是刀子豆腐心,唐寧早就清了的套路,傲一會兒自己就好了,以前他總覺得唐妖沒有人味,接久了,尤其是認識了李天瀾之后才發現,唐妖居然是他認識的所有人里面,最有人味的,是和小如的乖巧和鐘意的溫婉截然不同的類型。
楚國使團第二天便離開了靈州。
靈州地方員幾乎是全相送,臉上的激之,難以言表,就差激涕零了。
他們在靈州只停留了短短的月余時間,就將靈州翻過來兩次,送走了一位刺史,這哪里是使臣,簡直是瘟神。
送走了瘟神,他們終于能過幾天舒坦日子了,至于對方會不會繼續禍害京師,沒有人關心。
唐寧沒有跟著靈州員一起,他站在城門外,對使團中的一輛馬車揮了揮手,著車隊消失在視線盡頭。
如今已是十一月,兩個月后,他也要和他們踏上同樣的道路。
……
京師,皇宮。
禮部尚書唐淮從一座大殿走出,回頭對一名態微胖的宦拱了拱手,說道:“魏公公不必再送。”
那宦面容和善,臉上出一個笑容,說道:“陛下對于年終盛典很重視,唐大人也要上心才是。”
唐淮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本的分之責,還請陛下放心。”
那宦笑了笑,又道:“盛典完畢之后,唐大人又要準備今次的省試,這段時間,怕是要多多辛苦了……”
唐淮笑了笑,說道:“應該的。”
那宦點了點頭,說道:“陛下還有一句話,托我帶給唐大人。”
唐淮面鄭重,拱手道:“魏公公請講。”
那宦笑了笑,目似有深意的看著他,說道:“唐家培養幾個死士不容易……,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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