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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小郎君》第五章 雷霆破案

雖然類似于《年包青天》、《大宋提刑》、《名偵探狄仁杰》、《施公奇案》此類的探案劇,唐寧前世看過不,但親經歷電視劇中的劇,兩輩子都是第一次。

這是一件人命案子,古往今來,涉及到人命的案子,都是不得了的大案。

而且在這件案子上,自己的便宜岳父遇到了麻煩。

唐寧昨天晚上就看完了所有的卷宗,案其實并不復雜,也沒有多麼的曲折離奇。

死者是城外一個小有家產的員外,一個月前,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經過了捕快們多日的排查走訪,最終嫌疑被鎖定在死去趙員外的婿上。

趙員外膝下無子,和亡妻只有一,趙員外若是死了,家產自然要被婿繼承,按照常理來說,趙員外的婿,這位做徐杰的男子,有足夠的殺人機,但問題是,趙員外死的那天晚上,徐杰有完的不在場證明。

他那天晚上在和朋友喝酒,很晚才回去。

案件查到這里,按照以往的慣例,只要對那徐杰嚴刑供一番,以這個時代的刑訊手段,除非是心智極堅之輩,若趙員外真是他殺的,用不了多久,人犯便會忍不住招供。

這也正是他那位便宜岳父的麻煩所在。

自從他因為嫁兒的事得罪了靈州刺史之后,對方就視他為眼中釘中刺,就等著抓他的把柄。

這件案子是在永安縣發生的,涉及到人命大案,刺史大人嚴令永縣縣令限期破案,這無可厚非。

同時,朝廷這兩年整治酷吏,嚴令止地方縣衙濫用重型,屈打招,一經發現,絕不輕饒。

因此,在審判重案大案的時候,是會有地方百姓站在堂外觀的,一旦用重刑,眾目睽睽之下,違反朝廷令,靈州刺史便有了足夠的理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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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不用刑,找不到證據,犯人是肯定不會招的,轄下出了人命案子,遲遲抓不到兇手,靈州刺史又有了理由他。

自己這位岳父,還真是作孽啊……

唐寧嘆了口氣,心中為他的便宜岳父默哀一句,提筆開始記錄。

公堂之上,鐘明禮臉沉無比,看著堂下的男子,問道:“徐杰,你說你那天晚上在和朋友喝酒,當夜除了你們二人之外,可還有其他人證?”

那男子跪在堂上,面,高聲道:“回大人,那日小人在王二家喝酒,邊除了王二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鐘明禮看著跪在徐杰旁的另一人,問道:“王二,徐杰說上月十五的晚上,你們二人在你家中飲酒,他直到子時才離開,可有此事?”

不等王二回答,他便再次提高了聲音,說道:“你想好再說,人命大案,包庇人犯,按同罪論!”

跪在地上的王二哆嗦一下,看了旁的徐杰一眼,聲道:“回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屬實,還大人明察!”

“好,那你告訴本,你們那天喝的是什麼酒,下酒的是什麼菜!”

“喝的是自家釀的米酒,下酒的是二兩豬頭……”

……

角落里,唐寧看著跪在堂下的二人,微微搖了搖頭。

他昨天已經通宵看過所有卷宗了,老丈人的這個問題,已經問了無數次,但這徐王二人,顯然事先串供過,本問不出什麼來。

又或者,這徐杰本就是被冤枉的,如果是這樣,這件案子,可就更棘手了。

他放下筆,肚子,覺有些

這都審了快一個時辰,案一點兒進展都沒有,飯點都過了……

他不還好,這一,肚子頓時又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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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進瓶頸,縣令大人面沉如水,其他人也戰戰兢兢,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唐寧肚子的聲響就格外明顯。

鐘明禮的目向角落,和唐寧的眸子對上。

自從經歷過上次極致的之后,唐寧就變的特別怕,他有些擔心岳父大人再這麼拖下去,會不會連下午飯都錯過?

再次陷僵局,鐘明禮心中本就煩悶,早上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腹中也是一陣翻江倒海,看了看唐寧,說道:“本出去一會兒,剛才有什麼地方沒有記錄,你現在可以再問他們二人。”

說完,便捂著肚子,匆匆離開。

唐寧隨時可以回放記憶,并沒有什麼要問的,但還是拿了紙筆,從角落里走出來。

兩邊站著的衙役看著走出來的唐寧,臉上出古怪之

鐘縣令家里的這位書呆子姑爺,他們都有所耳聞,傳言他為人死板,只知道死讀書,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里,對鐘小姐那樣的人也視而不見……

又有傳言,鐘家姑爺之所以對鐘小姐如此冷落,是因為早上不起來……

唐寧一手拿著一本記錄用的冊子,一手拿筆,走到了徐杰的前。

“上個月十五,你在王二家喝酒?”他翻開冊子問道。

“是,小人當晚和王二喝酒,子時才離開。”徐杰點頭道。

“喝的什麼酒,吃的什麼菜?”

“喝的王二家釀的米酒,下酒的是二兩豬頭……”

唐寧拿著紙筆記錄,周圍的衙役百無聊賴,這一番問答,他們已經聽了無數次了。

唐寧看著徐杰,繼續問道:“豬頭好吃嗎?”

徐杰怔了怔,再次點頭:“好,好吃……”

“哪里買的?”唐寧又問。

“東巷的鄭屠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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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屠戶賣價錢公道嗎?”

“公,公道……”

“鄭屠戶平時有沒有欺行霸市?”

“沒,沒有……”

“鄭屠戶有個外號鎮關西你知道嗎?”

“不知道。”

“鄭屠戶知道你殺了趙員外嗎?”

“不知……”徐杰下意識的便要回答,冷不防驚出了一冷汗,立刻道:“大人,小人沒有殺人!”

“別張,先汗,我就是隨便問問。”唐寧笑了笑,合上冊子。

他轉走了兩步,又忽然回頭問道:“對了,那天是十五,你從王二家離開的時候,月亮一定很圓,外面一定很亮吧?”

徐杰剛松了口氣,聞言先是一怔,隨后便立刻點頭道:“是的,小人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圓,外面很亮……”

“你在撒謊!”

唐寧語氣忽然一轉,指著他,厲聲說道:“上個月的十五明明是天,你從哪里看到又大又圓的月亮!”

年輕書吏的臉由淡然變的冷厲,徐杰當場怔住。

唐寧看著徐杰,聲音再次提高:“你為什麼要撒謊,說,你那天晚上到底在干什麼,趙員外是不是你殺的!”

徐杰,再次驚出冷汗,急忙改口道:“大人,是小人記錯了,小人那天晚上喝醉了,記不太清楚,現在才想起來,那天晚上沒有月亮……”

唐寧蹲下子,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剛才我只是隨便說說……,其實那天晚上真有月亮。”

徐杰一個哆嗦,連額頭上也滲出冷汗,再次改口道:“大人,小人那天晚上喝醉了,不記得有沒有月亮……”

“陳詞含糊,反反復復,吞吞吐吐,一定有所瞞,你在心虛什麼?”

“小,小人沒有心虛。”

“沒有心虛你抖什麼,流什麼汗……,看你神如此憔悴,這些天沒夢到趙員外吧?”

“沒……”徐杰汗如雨下,,說不出話。

唐寧語氣陡然一轉,大喝道:“老實代,你那天晚上到底在干什麼!”

他這一聲大喝,便是連公堂上的衙役都嚇了一跳。

徐杰更是肝膽俱裂,驚慌道:“大人,小人,小人那天晚上真的在王二家……”

“還敢狡辯!”

唐寧打斷了他的話,猛地揮手:“我不是問你殺趙員外那個晚上,我是問你殺他之前那個晚上!”

“殺他之前那個晚上我……”

剛才的話破綻百出,年輕書吏咄咄人,徐杰額頭汗如雨下,心中幾近崩潰,呼吸急促,急忙解釋……

他解釋到一半,忽然一,聲音戛然而止。

……

鐘明禮從茅房回來,是暢快了,心中卻依然煩悶。

若是今日此案沒有結果,董刺史那邊,還不知道會如何為難他。他重新坐回主位,才發現公堂一片安靜,他看著下方的唐寧,疑道:“怎麼不問了?”

唐寧回過頭,微微拱了拱手,說道:“大人,我問完了。”

嘩啦!

他話音剛落,原本沉寂的公堂之上,忽然發出滔天的嘩然!

一名衙役看了看癱在地的人犯,用肩膀旁的同伴,問道:“他剛才------是不是招認了?”

旁同伴還在努力回憶上個月十五的晚上到底有沒有月亮,聞言疑道:“你說什麼?”

那名衙役看了看外面已經近乎沸騰的圍觀百姓,就知道自己剛才沒有聽錯。

這件折騰了他們近一個月的案子,在鐘家姑爺三言兩語間,就這麼破了?

這還是鐘家那個書呆子姑爺嗎?

他的目向了站在堂中的那位年輕人。

堂上堂下,所有的目都不由的了過去。

唐寧站在堂上,長舒了一口氣------案子破了,他應該可以回去吃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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