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 炎熱的島嶼,幾個著膀子的男人在烤蛇。
“聽說了嗎, 黑子前幾天撿了個人。”
“人?這破地方還能撿到人!”
“誰說不是呢,聽說那人躺在海上一塊木板上,黑子撿到,連忙藏起來,可誰想,還沒上,就被向老大截胡了。”
“哈哈哈, 這事我知道,我前些天路過向老大的房子, 那人在裡麵爽得直尖, 聽聲兒就知道是個年輕的, 要是運氣好, 多半不超過三十歲。”
聞言, 有人嚥了口唾沫,眸中出垂涎之。
人啊,年輕人!
要知道,這座“惡之島”, 已經快五六年沒有出現過年輕人了, 上一個被送來島上的人, 大概二十八歲, 還沒三個月,就了一。
被人拖去發泄**是一回事, 畢竟島上不分男, 這種事每個人都可能會遇到。長得白凈些的男人,也躲不過這種醃h事。
最關鍵的是, 人的質比較弱,惡之島這樣惡劣的壞境,缺乏乾凈的水源,到都是毒蛇蠍子,危機四伏,孱弱的人,在島上很難生活下去。
以至於現在惡之島上的人,不是上了年紀,四十歲往上走的,就是黑得跟碳似的,比男人還彪悍。
後者這類人,遇見島上新來的小白臉,也是了子就是上。
弱、白、年輕、可的人,幾乎不可能出現在惡之島。
因此,“黑子”撿到一個人,眾人反映才會這樣大。那人被搶,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在這個天王老子都管不著的荒島,拳頭的,纔是老大。
“行了,別想從向老大口裡搶吃,那人他都沒爽夠,他孃的得到你們?東西帶好了嗎,去換東西。”
眾人幾下理好蛇骨,想起此行的目的,有人忍不住小聲辯駁。
“我們是不敢,可是不意味著……那位不敢啊!說起來,那位看不上島上的人,島外的人,他總得嘗個鮮吧?沒道理好東西讓向老大獨。”
不說那撿來的人不,哪怕是個醜八怪,可是長年累月在島上,隻要是個母的,對於的男人來說,都賽過貂蟬。
眾人邊走邊講些獷的黃話,到了一碑界,看見上麵刻了很大一個“時”字,所有人驟然安靜下來。
連腳步也忍不住放輕,朝裡麵走。
沒走幾步,駐守在部落外、幾個穿著褪迷彩服的漢子,過來搜。確定沒危險後,問他們。
“這次來易什麼?”
膀子男人們聞言,做了個砍頭的作“麻煩大哥,幫忙通傳一下時老大。”
迷彩服挑了挑眉“竟然讓你們撿到了武。”
武易是大事,得通知上頭。
迷彩服搖搖頭“你們來得不湊巧,我們老大前兩天才,前往南半島,找向雪風去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
迷彩服咧一笑“都知道了吧,向雪風藏了個年輕人。”
而這樣的好貨,憑什麼他們時老大不能沾一口呢?
南島。
竹屋裡傳來人的息聲,伴隨著男人暢快的低吼,聽得人氣沸騰。
守在外頭的人低咒一聲,匆匆去樹林自行解決去了,惹得同伴哈哈大笑。
屋裡,人白的胳膊,攀附在男人背上。
眼神迷離,隨著男人的作搖曳。
許久,方偃旗息鼓。
向雪風好久都沒有這麼暢快過了,他提起子要起,人的手指拉住他,略微沙啞的語調,帶著幾分意。
“你答應過我的……”
男人回,笑瞇瞇拍了拍布滿疤痕的臉蛋兒。
“放心,老子說話算話,你伺候得舒服,老子不讓底下那些人你。”
聞言,人出一個鬆了口氣的笑意。
此人正是紀恬。
也沒想過自己能活下來,還差錯來到惡之島。最初,紀恬被一個做“黑子”的男人撿到,那男人一副虎撲羊的架勢,可把惡心個。
黑子甚至想把藏起來,當自己的媳婦。
島上生存環境多惡劣,紀恬來第三天就徹底見識到,見了數十條毒蛇,整個人都不好了。
眼見晚上黑子要和做那檔子事,惡心得夠嗆。
有選擇的話,紀恬纔不願意和這種人發生關係,使了點小謀,讓黑子被蠍子蜇了一下,跑出來,便遇上了南島的老大,向雪風。
向雪風高大威猛,剃了那一大鬍子,長相還不錯的。
紀恬沒有找到時慕揚,知道自己在島嶼很難存活,乾脆撞到向雪風懷裡。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縱然心裡抗拒,向雪風依舊要了。
他心不錯,還拿出島上特別寶貴的傷藥,給的臉了藥。
紀恬這鮮白皙,向雪風食髓知味,這兩天都在和廝混。
為原定主,紀恬自然有些魅力,雖然臉被言景毀了,可是在這島上,這樣珍稀的存在,就說是仙也不為過。
當即又心生希,有了盼頭。
第三個氣運子,和前兩個都不一樣。他被人陷害,和手下幾個兵,一同流落在惡之島。
他亦正亦邪,辦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據說,他還特別懶。
講道理,他懶到什麼地步呢,換作是趙嶼或者言景在島上,早就一呼百應,造船造反逃出惡之島。
可這第三個氣運子,都在島上待六年了,也沒造船功,領著眾人跑出去。
這是紀恬最後的機會了。
第三個氣運子的心,一定得要!倘若有一天,能和時慕揚一起回去,一定要趙嶼言景和紀家好看!
想歸想,目前紀恬最憂慮的事是,找不到時慕揚,而紀黛寧那個小妖來路不明,紀恬有種預,紀黛寧很可能也沒死,一同到了惡之島。
如果這次再被捷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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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登,就是被埋了,也得從墳墓裡氣活。
屋子外麵一陣喧嘩,還沒等紀恬穿好服,一個黑黝黝臟兮兮的男人闖進來“向老大,那個姓時的小子,帶著人過來了!”
說話間,臟男人目不停在紀恬的上逡巡,紀恬氣紅了臉。
向雪風一腳踹在手下屁上“滾,讓他和他的人,滾去外圍等著。”
向雪風抱起“把服穿好,老子出去辦點事。”
紀恬的心思一下子被“姓時的”三個字吸引,是時慕揚!
“是、是有人來挑釁嗎?”故作膽怯地問。
向雪風還喜的,倒也誠實“估計是聽到了你的風聲,過來搞老子了,放心,你在這裡不要出去,老子不認,那小子也沒辦法。”
紀恬一哽。
在心裡罵開,這時候簡直想求向雪風把自己送出去。
能跟時慕揚這個大氣運子,誰要跟向雪風!
向雪風走出去,就看見有人抬著一個遮竹椅。
竹椅上,坐了一個紅齒白的年輕男人。
男人相貌帶著幾分,整個人沒骨頭似的,懶洋洋看著他。
論起,整座島嶼,都不及時慕揚。
向雪風心裡瞧不上這種看起來就不強的男人,他從未與時慕揚鋒過,隻聽說時慕揚手中,有殺傷力很強的武和□□。
六年來,向雪風在南島當老大,時慕揚在北島做老大,彼此安然無恙。
可是沒想到,因為一個外麵來的人,兩人在這時候對上了。
向雪風打量時慕揚一番,心中嗤笑,這男人很白,比島上所有男人,甚至人都白,依附養尊優的模樣,他一拳可以打十個。
還想和他搶人?!
時慕揚抬起眼睛,慢條斯理開口“向雪風,把那個人,帶來給老子看看。”
語調之輕鬆,就跟命令自家的狗似的。
向雪風道“哪來什麼人,時慕揚,你怕是在北島睡傻了,島上多年沒人,你心裡沒數嗎?再說,即便有人,那也是老子的人,你他媽還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信不信今天讓你有來無回!”
向雪風的人,也跟著起鬨起來“北島老大就這麼個娘們兒樣啊,老大,這臭小子敢跟你要人,把他打趴下,兄弟們一起爽爽。”
時慕揚還沒開口,幾個抬椅子的男人,臉就變了變。
他們怪異地看著向雪風他的手下們,像在看著一坨死。
無他,這麼久以來,時慕揚沒有踏足南島,最大的原因就是,島嶼很大,南北島之間,太他媽遠了。
時慕揚懶得來。
可是整個北島誰不知道,時慕揚就是個暴君!
時慕揚彎起,手指在竹椅上點著。
他微微坐起,了“剁了,剝皮喂蛇。”
別人不知道什麼意思,跟著時慕揚來的人,卻立刻懂了,但他們還沒來得及,竹林深,突然跌跌撞撞跑出一個年輕人。
紀恬看著對峙的雙方,眼睛落在時慕揚上,突然一亮。
而甫一出現,在場的男人的目,都被吸引。雖然看得出紀恬已經毀容,可即便這樣,依舊比島上的人白多了。
向雪風不悅地道“不是讓你在裡麵待著嗎,回去!”
紀恬纔不聽他的,兀自跑向時慕揚。
在時慕揚充滿興味的目中,拉住他的,搖了搖,聲哀求道“求您帶我走吧!”
時慕揚抬腳,靴子挑起下“要跟我?”
帶著幾分侮辱的作,紀恬卻堅定地點點頭。
向雪風當場被打臉,啐了一口“媽的,你這婆娘!”
時慕揚哈哈大笑,笑罷,他臉戾下來。
他抬手,打了個響指,聲音輕飄飄的“這人不錯,帶走,其餘的人,讓他們和老子家小崽子玩一個遊戲吧。”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紀恬很難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麼。
一條巨蟒從樹林中躥出來,蟒蛇的,有兩個水桶那樣。
向雪風和手下臉發白。
“弄死它,弄死它!”
可巨蟒如無人之境,沖進人群,一口叼起一個,甩向旁邊的大樹。
時慕揚手指抵著,笑道“嘖。”
紀恬肚子發抖。
時慕揚沖出手“怕?”
紀恬搖搖頭,努力出一個微笑,把手放進他的掌心。
不、不能怕,三號氣運子本來就是一個神經病,要是怕,就徹底滿盤皆輸了。
早知道他有一條可怖的巨蟒,但是書中寥寥幾筆,哪有現實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看著麵前眼尾帶著紅暈的時慕揚,還有麵前巨蟒暴殺人的腥場麵,肢橫飛,到都是腥味。
紀恬突然有點兒想吐。
下作嘔的覺,心想,這回,總算是先走到氣運子邊了。
湛藍的海麵,一個小點飄飄浮浮。
黛寧也沒想到,因為分出氣運,去救趙嶼。和青團兩個二傻子,在能量不足的況下,在海麵上,飄了兩個月。
從炎熱的七月,飄到秋的九月,如果不是有青團這麼個憨貨在,估計早就涼得都不剩了。
可是就這麼個憨貨,從前沒發現,這次才知道,它是個路癡。
“……”
看著蔚藍的天空,頗有幾分生無可的滋味。
青團也知道自己沒用,能保黛寧不死已經是它的最高水平。它看看黛寧白的臉蛋,覺得當時演得還不錯。
就障眼法而已,演得那樣悲痛絕。想也知道,船不了的紀恬,後來會有多慘。
青團第一次意識到人的小心眼,言景不願為犯罪。
離開前,還要擺他一道。
這次不是心甘願去做了麼!
遙遙看見島嶼廓,青團激道“黛寧,是陸地!”
嗬,再慢點,時慕揚和紀恬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配沒有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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