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能看得出來,他不是聽話,可還是不死心,咬破手指,朝著那男孩走過去。
他想要往後退,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皺起小眉頭,站著沒。
我把手指摁在他的心口。
他就那麼靜靜的站著,毫無反應。
“我不是聽話。”他淡淡道:“蕭先生代我把城隍廟裡的黑貓崽兒理了,事辦完,我該離開了。”
他是孩的,說話來的話卻是年人的聲音。
我這才認出他來,這就是昨晚在賓館跟蕭煜說話的那個人。
我食指了,給他讓路,跟翟慧敏解釋說:“這是蕭煜的人。”
翟慧敏失不已,“是你男人的人,那就是自家人了,得罪了。”
小孩抿瞅了一眼,淡淡道:“以後你見厲鬼,還是想著怎麼逃跑。”
說完,越過翟慧敏,快步離開。
兩句話氣的翟慧敏想揍人,叉腰指著他,“他這是說我本事不行?“
我默默道:“恐怕是這個意思。”
氣的不行,過了會突然靠在我肩上,惆悵道:“想當年,我也是我們縣裡最厲害的道士。”
我拍著他的肩膀,安道:“你現在也是。”
剛說完,突然一道鞭影過來,我心裡一沉,拽著翟慧敏避開。
鞭子在地上,帶出一道深。
雨萱兒冷著臉從牆角出來。
我把翟慧敏護在後,往後看了看,確定只有一個人,這才不那麼張。
指著我,質問道:“你居然跟別的人摟摟抱抱。”
這話說的我和翟慧敏面面相覷,小聲說:“這話像是在質問負心漢。”
我讓等著我,自己走到雨萱兒跟前,無奈道:“你好好說話。”
冷哼一聲。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我納悶的問,心裡突然有了猜測,會不會和那個老頭子也跟寒冥有牽扯?
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畢竟寒冥躲在度朔山莊,而和那個老頭子就躲在度朔山莊地下,相互間肯定有聯系,沒準就是一撥人。
指了指城隍廟,說:“我來這裡找寒冥,剛才進去一趟發現他不在,一出來就看見你跟個人拉拉扯扯。”
怎麼就繞不過去這道坎了。
我耐心的解釋說:“我們兩個沒有拉扯。”
指著自己的眼睛說:“我都看見了。”
我一臉無語,“行,你看見了。”
對於的腦回路,我已經習慣了,就說:“行了,你的事也辦完了,快回家。”
咬,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我有三天的時間,這才第一天,我還能在外頭留兩天。”
“不行。”我立馬拒絕說:“你別跟著我,我這兩天太忙,顧不上你。”
委屈的,低頭站著。
我皺眉看著雨萱兒,是真的覺得這人怪,就跟雙重人格似的,狠起來一鞭子死人,眼睛都不帶眨,可有時候又單純的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土子,這姑娘可的,想跟著你玩,就帶上。”翟慧敏笑著說。
雨萱兒倏地抬頭,目狠厲,“用得著你說話?”
說著,抬手就要甩鞭子,我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上前抓住的手腕。
用的正好是右手,手上的蹭到的皮上,我瞬間臉一變,驚詫的看著。
也是驚駭不已,愣了幾秒,立馬把我推開。
我後退幾步,往食指上一看,一片焦黑,那子灼燒還沒褪去。
捂著胳膊,臉發白。
“你跟聽話什麼關系?”我驚訝的問。
現在想想,聽話是被人用鞭子死的,而正好是用的鞭子,難不聽話是被他們刻意殺死的?
雨萱兒面複雜的看著我,半晌恢複平常那副冷漠的模樣,道:“沒想到竟然是你。”
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轉離開,腳步踉蹌,好幾次差點摔倒。
我著焦黑的食指,總算是找到些線索。
聽話跟雨萱兒有關系,很有可能是緣關系。
正想著這事,一道鈴聲突兀的響起,翟慧敏接起電話,說了句“知道了”,就匆忙掛了電話。
抓著我的手說:“快走,找到埋著天璣道長的墓地了,高暉和祖志友被困在裡面,生死未蔔。”
我愣了一下,立馬跟上去,確認道:“你確定是天璣道長的?”
蕭煜說過,天璣道長是被燒死的。
我不由得瞪大眼睛,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天璣道長控制的那些傀儡道士都是被燒死的,因為他自己那麼死的。
大火能把人燒死,卻無法徹底把燒灰,所以天璣道長在利用黑貓為非作歹的同時,八也會好好安置自己那被燒毀的。
“他們在什麼地方?”我問。
翟慧敏說:“就在土地廟後山,據說是開山為陵,規模很大。”
我們兩個到的時候,山腳下已經聚集了不人。
一年輕道士迎過來,指著山腳石碑後的石門,說:“一共進去七個人,五個跑了出來,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都沒氣了。”
死去的五個道士就擺在一旁,我過去仔細檢查了一遍,“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對,他們跑出來的時候,我就在石門前,當時他們面驚恐,使勁兒的喊著讓我們趕跑,前腳還從裡頭出來,後腳就趴在地上沒氣了。”年輕道士說。
我看向黑漆漆的墓道,“你們是怎麼發現這裡的?”
年輕道士回道:“說跟著一只黑貓,它跑到山腳下就沒了蹤影,高暉就想法子接了機過來,才發現這山裡的墓地。”
我走到石門前,發現這墓裡沒有鬼氣,而且這山的位置風水很好,用來建墓確實合適。
這裡地形開闊,建墓庇佑子孫,卻不是個養魂之地。
我猶豫半晌,找他們要了把手電筒,“我進去看看。”
翟慧敏想要跟我一塊進去,我沒同意,這裡頭指不定有啥,犯不著讓跟我一塊冒險。
沿著墓道往裡走,越往前走,我心跳越快,這裡頭太平靜,不像是會出事的墓。
葉五沉聲說:“你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