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退後兩步,小心的問:“葉五?你怎麼在這?”
“你男人把我扔在這,我可不就得在這裡?”他聲音都喊劈了,抱怨說:“蕭煜忒不講道義,明知道我在傘裡還扔,傘一裂開,我就被困住了。”
他越說越委屈:“你們都跑了,也沒人管我。”
我握著銅錢劍走進去,“怎麼救你出來?”
他連忙說:“把劍刺地板,破了這屋裡的陣法就了。”
我按照他說的,把銅錢劍客廳地板中央。
一氣順著銅錢劍從地板裡出來,片刻後,葉五出現在我眼前,“可算是出來了,我都覺得自己要永遠被困在這裡了。”
確認他沒事,我問道:“你知道蕭煜在什麼地方嗎?”
他負傷離開,我實在是擔心。
葉五撇撇,“就知道你不是特地來救我的。”
我翻了個白眼,拿出張符紙把他收了,說:“帶我去找蕭煜。”
他先帶著我找到那條河,讓我從大壩旁的口子下去,一步一步帶我來到見到天璣道長的祭臺旁。
祭臺上的水池還在,蕭煜就躺在裡面。
走進一看,我腦袋裡嗡的一聲,直接炸了。
蕭煜的上竟然都是鞭子出來的傷痕。
“蕭煜?”我輕聲道。
他緩緩掙開雙眼,看向我。
我想要跳到水裡,他朝我擺擺手,“你在邊上等著。”
我聽話的點點頭,坐在一邊,擔憂的看著他。
那天我們遇見的,用鞭子的就雨萱兒和那個老頭,可他們都沒等打傷蕭煜,那他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這祭臺,怎麼有恢複原樣了?
坐了會,我發現他上的傷口正在變小,半個小時後,已經全部消失。
蕭煜從水裡起來,邊穿服邊跟我解釋:“水池氣重,可以幫助我養傷。”
我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心裡在算時間。
他上那麼多傷,只用半個小時就徹底好了,按照這種速度,就是他從頭到腳都是傷,也就是一天的時間。
這說明他是昨天夜裡才躺到水裡的。
那就應該是我離開度朔山莊一直到昨天,這期間的傷。
“蕭煜,你都去了什麼地方?”我問他。
他隨口道:“去追那團氣,沒追到。”
我點點頭,沒再多問。
蕭煜穿好服,就帶我往外走,我納悶的問:“這地方不毀掉嗎?”
“不用。”他解釋說:“對於鬼魂來說,這是個好地方。”
“可是……”氣重,肯定會影響這附近居民,我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聽他說:“不用影響其他人。”
從裡頭出來後,正好遇見高暉和祖志友。
看著他們面帶喜,步履匆匆,我忙著高聲喊住他們,“你們發現什麼了?”
他們兩個剛從山上下來,看見我和蕭煜,先愣了一下,祖志友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
倒是高暉,笑著說:“找到天璣道長的藏之地了。”
祖志友看了高暉一眼,沒再繼續瞞著,“我們打算過去,那麼多道士喪命於此,總要跟天璣道長討個公道。”
他問我們:“你們要不要一塊?”
我立馬說:“好,我跟你一塊去。”
蕭煜摟了我一下,然後送開,“你們先過去,我隨後就到。”
確定他沒事,我心頭的石頭落了地,他不想過去,我也沒想著勉強他。
更何況,我想要從天璣道長的上查出銅錢劍的由來,有蕭煜跟著,也不方便。
“好,你要小心。”我說。
他笑笑,低頭在我額頭上親了下,“跟他們走吧。”
我走到半道,回頭看的時候,發現他還在看我,跟我的目對上,他笑著沖我擺擺手。
我咬,扭過頭,問高暉:“度朔山莊地下的祭臺還沒被毀掉,你們為什麼說找不到天璣閣在這裡作惡的證據?”
祖志友苦笑說:“高暉用盡全力,也只是能找到口,本進不去,至於我們這些道士,本覺不到地下有東西。”
高暉補充說:“況且,很多道上的事不能放到臺面上來,讓所有人都知道。”
我明白了,這啞虧吃定了。
“不過,找不到證據也沒啥。”祖志友說:“心裡知道就,隨便找個別的借口,也能去找天璣閣的茬。”
翟慧敏早就開車等在門口,上車之後,高暉說:“咱們四個先去探探虛實,其他的道士很快就會出發。”
聽他們仔細說了一遍之後,我才知道他們找到的是天璣道長的墳墓。
“原來,他就死了。”我恍然道,怪不得他那麼邪乎。
翟慧敏恨恨道:“他本就不是什麼正派道士,是千年前作惡的邪道,形象那麼一包裝改造,就了公平正義的化。”
我心裡也是一陣唏噓。
“我在茅裡看著天璣閣用的邪法,心裡就有所懷疑,等從裡頭出來後,我順著一查,果然就讓我找到了。”祖志友有些得意。
天璣道長的墓就在鄰市,塘河市,連三線城市都夠不著邊。
我們沒有直接開車進去,而是把車停在蔽,等到天黑潛進去。
天璣道長在此盤踞千年,貿然進去,肯定會被發現。
等到十一點多,我們分頭出發。
我和翟慧敏一塊,小聲說:“你別害怕,最晚三點,其他的道士就會趕到,咱們就是進去看看況,一個小時之,就撤出來。”
我嗯了聲,暗暗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單獨去找天璣道長。
夜間的塘河市,街上空無人,連車都很見。
我和翟慧敏走了半個多小時,就看見一輛疾馳而過的出租車,車速之快,讓人連車牌號都看不清。
我倆走到東市區的土地廟前,土地廟上空陣陣鬼氣,廟前大香爐上卻著說不清的香。
翟慧敏說:“這不是廟,這是墓。”
我歎息說:“這裡的人一定不知道,他們一直上香叩拜的,不是土地公公而是個鬼。“
我剛要進去,就被翟慧敏蠟燭,“你瘋了,不能進去。”
“我過來,就是為了找天璣道長。”我認真的說。
抿看著我,半晌越過我,先往裡頭,不耐煩的說:“最煩你們這樣的人,都有自己的小,得了,今晚我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