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小,很容易被忽略,像是有人快步走過時帶起的氣流。
我睜開眼,心裡越來越往下沉,看來那些道士說的都是真的,他們被困在了山上,而且看不見其他人,所以,他們都說整座山沒有別人。
可是,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
“土子……”我聽見蕭煜的聲音。
不等我回頭,腰上就一沉,他把我攬到懷裡,捂住我的,“先跟我走。”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幾乎都是氣聲,要不是周圍安靜,本聽不清。
他帶我再次往河流下遊走,不過十來分鐘,就有一座石橋,他站在橋邊,撐開傘,擁著我過去。
走在石橋上,我覺腳下的路竟然是的。
過了石橋,又往前走了十來米,他才帶我停在一棵柳樹下。
他在我腦門上彈了下,無奈的說:“你竟然自己找到這地方來了。”
“找來這裡很難?”我順著他的話問。
他說:“一般人上不了河對岸。”
我明白他的話了,所以別墅區裡的人都不知道對面的山上都是人。
想到對面山上的人,我好奇的問:“山上那麼多人,為什麼都覺不到對方的存在?”
他目漸深,像是在跟我確認:“你真想知道?”
“想。”我毫不猶豫的說。
他收起傘,牽著我往河邊走,“我帶你去看。”
我沒,打量著他,挑眉道:“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以往,他都是讓我離這些事遠遠地,今天竟然要帶我去看。
他說:“經過茅的事,我就想明白了,我越是著,不讓你查,不讓你知道,你越是抓心撓肺的想要知道真相。”
我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這些事跟我無關似的,我是為了活下去。”
“這些事還真跟你沒關系。”他認真的說。
我雙手抱,“那你說說,茅的龍墓裡為什麼會有的?還有,度朔山莊要是真的跟我沒有關系,為什麼會讓我過來?”
說到這裡,他表有些疚,道:“這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你。”
“算了,不跟你說了,你不是要帶我去看,趕走。”我不耐煩的說。
又開始煩躁,覺跟他說話就是趕驢拉磨,一鞭子才走一步。
剛才說了這麼多話,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走到河邊大壩,他讓我站在一邊,自己直接跳進水裡,在他到水的那一刻,水裡的鞭子突然出來。
他用傘住鞭子,刀刃向下,直接把鞭子踩在地上。
只聽哢幾聲,在大壩附近形一個漩渦,水突然流起來,水位逐漸下降。
也就是七八分鐘的時間,河水竟然流幹了,河底出現一個,裡頭還有水流聲。
蕭煜扭頭跟我說:“快,跳進裡。”
我立馬過去,毫不猶豫的跳進了裡,目掠過大壩前的通石,貓靈還蹲在上面,但雙眼卻是閉著的。
這坑不深,下頭都是水,我掉進水裡,倒是沒摔疼。
我剛站穩,蕭煜就跳了下來,同時,大坑逐漸封死,四面黑漆漆的,我什麼都看不見。
“別怕。”蕭煜牽起我的手,打開手電。
我笑了,“你竟然還準備著這東西。”
他把手電放到我手裡,說:“這是特地給你的,我用不著。”
說著話,他已經拉著我從水裡出來。
岸邊用的石頭跟水底的一樣。
我看了一圈,之前果然猜對了。
度朔山莊下面有貓膩。
這下頭都被挖通了,除了支撐的石柱,沒有任何別的遮擋,一眼看不到頭。
那之前倒塌的那幾棟房子,就應該是下頭出了問題,導致房子地基出現問題,這才塌了。
我和蕭煜剛走了幾步,兩人從柱子後頭出來,仔細一看,竟然是許和李煌。
許低頭,恭敬的說:“蕭先生,雨萱兒吩咐下來,不準任何生人進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找不到雨萱兒幾人,他們本不在地上,他們住在地下。
蕭煜冷笑,道:“我需要聽從的命令?”
李煌和許對視一眼,二人俱是面苦笑。
“您當然不用,可我們兄弟二人需要,還請蕭先生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李煌說。
蕭煜沒說話,目淡淡的看著他。
我注意到許和李煌二人額頭緩緩滴下冷汗,上的在微微的抖。
“上次,他們到你了?”蕭煜突然問我。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話,忙著搖頭,“沒有。”
李煌二人都得更加厲害了。
蕭煜嗯了聲,道:“饒你們一命,趕滾。”
許和李煌說了聲是,然後又齊聲說:“冒犯了。”
然後我就看見他們兩個走到一柱子前,深吸口氣,怒吼一聲,不怕死一樣撞了上去,自己把自己的頭破流。
許直接暈了過去,李煌可能是力度沒有把握好,不得不撞了第二下,才如願的倒在許邊上。
我詫異的看向蕭煜,憋著笑說:“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可怕。”
他額頭青筋直跳,一臉的無語,“不用管這個神經病。”
在他說神經病的時候,許的手指了。
我突然有點心疼李煌,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人貨真價實的撞暈了。
我和蕭煜往前走,發現這地方果然塌了一角。
起先地面還是平整幹淨的,但往前走了一段,地上開始出現各種符文,都是用朱砂寫在地板上。
可我看了半天,也忍不住這些符文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你不該帶過來。”黑暗中走出一人。
看清那人的臉,我心裡一涼,竟然是上次把我打得半死不活的老頭。
蕭煜淡淡道:“毀掉之前,讓看一眼。”
老頭目冷,怒道:“蕭煜,你該知道這陣法耗費了多心力,眼下就要了,你竟然要毀掉?”
說完,老餘頭恨恨的看向我,道:“早知道,當年就該將打的魂飛魄散,省的你為所困。”
蕭煜松開我的手,周煞氣彌漫,鎖魂傘緩緩打開,他看向我:“想不想我毀掉這裡?”
我試著問:“可以麼?”
他角帶笑,“你說可以,我便手。”
我毫不猶豫的說:“可以。”
那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指著蕭煜罵道:“蕭煜,這不是兒戲,你為了個人,竟然……”
那老頭話都沒說完,蕭煜手上的黑傘旋轉著朝他撞過去。
同時,蕭煜向前掠去,轉瞬之間已經到了他跟前,握住傘柄,從沖出一把細長的黑劍,跟老頭打了起來。
我躲到一柱子後,張的看著他們。
許是在這裡頭的待久了,看東西也清楚很多,約可以看清周圍的東西,
老頭和蕭煜打架的地方,要比別的地方高一些,不遠擺著一排的小人,全都是用頭發紮出來的。
細看的話,頭發的長短細都不一樣,有的頭發還染著,說明那本就不是一個人的頭發。
老頭被蕭煜急了,也了真格的,神逐漸變得狠厲,反手朝著蕭煜一甩,鞭聲響起,地上被劃出一道手指的來。
我眼皮一跳,這老頭用的竟然也是鞭子。
蕭煜目狠厲,看見那條鞭子,招式更加兇狠。
黑傘懸在空中,轉的越來越快,一時間下面風呼嘯,頂子直往下掉土。
“你要找的應該是那條鞭子。”
聽見雨萱兒的聲音,我嚇了一跳,不知道啥時候來到我旁邊的。
看著老頭,再次說道:“你夢見的鞭傷,來自他手上的鞭子。”
那就是鄭和聽話都是老頭殺的?
昨天夢裡,我上的鞭傷也是他出來的?
我驚在原地。
雨萱兒皺眉看著我,歎氣說:“你非要是個人。”
我:“……”
這姑娘怎麼還在糾結這問題?
我下心中的驚駭,指著蕭煜,說:“我真是個人,那是我男人。”
瞪我一眼,“你不用總是強調。”
只要對上雨萱兒,總有點莫名其妙的理虧,幹笑兩聲,尷尬的往旁邊挪了挪,再次看向蕭煜那邊。
老頭已經被蕭煜打傷,鞭子都掉了。
“該死,他怎麼沒輕沒重,現在這老頭子還不能死。”雨萱兒說完,直接沖了上去,擋住蕭煜手中的劍。
和蕭煜眼神匯,瞬間達某種協議,趁著蕭煜退後,浮起老頭,撿起地上的鞭子,直接離開。
而蕭煜把黑劍傘柄裡,躍到傘面上,雙手組個奇怪的姿勢,快速的著。
地上那些用頭發紮出來的小人竟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在地上走了兩步,頭頂還是冒煙,火苗從裡頭往外竄。
同時地上的朱砂符文越來越淺,最後消失。
蕭煜這才從傘上跳下來,將傘收起。
四面一子燒焦的糊味兒,我捂著鼻子走過去,“結束了?”
他搖頭,“遠沒有。”
說完,他看向東北方。
我也看過去,那裡有道門,上面畫著神荼和鬱壘二位門神,豔紅如。
吱呀兩聲,門緩緩打開。
蕭煜低頭問我:“想進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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