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能不能馬上往芳竹雅苑派一隊支援?”
“出什麼事了?”
“我和殷逢聯系不上了。”
“我會盡快安排。”
掛了電話,尤明許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在忙碌,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一時半會兒分不出人手。就去對許夢山說:“這邊你看著,我去個地方。”
許夢山今日大悲大喜,剛安好父母,眼眶還是紅的,聞言警覺:“出什麼事了?”
“還不確定,我和殷逢他們聯系不上了,過去看一看才放心。”
上級的命令早已一層層下來,這邊確實離不了人。許夢山點頭:“這邊有我,你一個不,去吧。小心行事,有任何狀況先支援。”頓了頓說:“別為他不顧死活。”
“我知道。”
涂的車就停在養場外,幾輛警車外圍,獨自隔了段距離。兩人上車。
雖然已了夜,空氣中依然有一炎熱。從熱浪滔天的舍出來,尤明許只覺口干舌燥,涂更加。車剛穩穩開出大路,他就擰開中控臺放著的一瓶礦泉水,咕嚕嚕整瓶灌下去。
尤明許也拿起座位旁的水,一口氣喝掉半瓶,才覺解。
尤明許又拿出手機,撥打殷逢電話,還是無法接通。開的免提,兩人神越發凝重。
“殷老師他們……”涂問,“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尤明許卻答:“不會。我相信他。”
相信即使殷塵設下陷阱,他也有辦法對付。每一次,他就是要比殷塵更厲害,更技高一籌。這一次,一定也不會例外。
涂的心放下一半。
盡管這麼說,尤明許轉頭著窗外。夜已深了,在涂高超的車技下,他們正急速近城市萬盞燈火。遠方就像一頭蟄伏的,漸漸出廓。
“還有5分鐘就到。”涂說。
尤明許抬眉,兩個地方,居然離得不遠嗎?這樣的話,他們倆應該比丁雄偉能夠派出的支援到得更早。只不過丁雄偉手里的警力也是有數的,只怕不能來得像他們這樣及時。
遠遠的,終于看到一片嶄新的房子,矗立在夜里。尤明許的眉卻一皺,失聲道:“那是什麼?”
涂心神一震,瞇眼去,果然也看到其中一棟高樓之上,某一層正冒出滾滾濃煙。
“起火了!”
雖然不知那是幾棟,尤明許心里一估計樓層,暗不妙。哪能有那麼巧的事?的心倏地一,雖說對殷逢有信心,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涂一腳油門,車直往那棟樓下沖去。
眼前一條筆直的車道,兩旁停著些車。路的盡頭,樓下已圍了不人。此時距離炸剛過去3分鐘,消防還沒趕到。
尤明許直勾勾盯著起火的那套房子,繼續撥打電話,接不通。正抿著,打算換個人再打,突然間覺車一個急拐,刺耳的剎車聲傳來,竟朝路旁花壇撞去!
尤明許一把抓住前排椅背,穩定住形,只聽“嘭”一聲啞響,車好歹剎住了,卻還是撞在了花壇上。驚出一層冷汗,定睛一看,涂不知何時倒在了方向盤上,如同一頭昏厥的熊,一不。
尤明許連忙起推他:“涂!涂!”
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尤明許可以覺到他的鼻息和膛起伏,仿佛一下子就睡得死沉。
怎麼回事?
尤明許一只手按在昏迷的涂肩上,獨坐在車里,整個人有剎那的停滯。
車已急剎,還沒熄火,發機低悶持續地響著。四周車窗完好,剛才那一瞬間,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周圍停著很多車,但是附近沒有人靠近。前方高樓上,黑濃煙夾著火焰還在翻滾,人群離他們還有百余米距離。
尤明許一把扯掉安全帶,剛把車門推開一半,就覺到一陣沉甸甸的暈眩,襲上頭部。扶著車門踩到地面,卻覺地面得像棉花。一咬牙,站穩了,再抬頭去,卻發現那棟樓在視野里仿佛被蒙上一層模糊的,周圍的一切都在晃。
水。
是車上的兩瓶水。
涂喝掉了一整瓶,只喝了一半,所以發作得更晚。
倉庫里異常的熱風,口干舌燥的兩人。一整盤計劃,藏著一個幾乎不起眼的細節。難道五人做餌,真正的毒計在這里?
那個人不在別,一直就跟在邊。如同森林里的細蛇,藏在灰敗的樹葉之下,伺機而。
尤明許跌跌撞撞,往那棟樓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向腰間,拔出槍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出手機,想要打給許夢山,可是手指幾次都點不到屏幕上。
只不過走了十幾步,已走出了一汗,整個人非常惡心,想吐,想睡。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摔在地上的,直至地面陣陣冰涼的傳來,才勉強清醒了一分,然后覺到有人把手里的東西取走了。的大腦非常遲滯地反應過來,努力睜眼一看,才發現雙手早已空空,手槍和手機都不見了。
可尤明許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居然雙手撐著地面,慢慢又爬了起來。惹得后那人,輕輕“嘖”了一聲。
尤明許自知無力,剛爬起來,就撞向旁邊的一輛轎車,子倚在車上,勉強支持不倒地。努力睜眼去,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短靴在地上發出輕響。
他一把扣住的腰,就往懷里帶。尤明許迷迷糊糊的,手沿著他結實的胳膊,直接攀援上去,反手一握,腰一扭,人竟然就從他懷里了出去。
殷塵“哼”了一聲,再無憐香惜玉,一個手刀就往的后頸劈去。尤明許反應遲滯了太多,約覺到危機,子一彎,但是彎得太慢,那一擊錯過后頸,還是落在背上。悶哼一聲,子不由自主往前方撞去,撞向一輛斜停在那里的托車。
那托車,卻是尤明許剛才晃晃看到的,并且拼命靠近的。
“哐當”一聲,把托車撞翻在地,人也不像樣子的倒在地上。可是那輛家用托,立刻發出一陣陣尖銳高的報警聲,幾乎響徹小區上空,惹得前面圍觀的不人,都紛紛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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