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這麼干等著。
冠軍說他有辦法,幾分鐘時間,他就追蹤到了殷逢和陳楓的手機信號,一前一后,在某條路上,十分接近。
于是尤明許當機立斷,帶著他們幾個趕了過去。
只是,當殷逢和陳楓的信號停下不,目的地也越來越明確,尤明許的眉頭卻越皺越深。當抬頭,看見醫院的招牌時,心就像一葉彎舟,浮在這遼闊無邊的夜里。你本就看不清,前方,會是什麼等著你。
直至此刻,尤明許才看清,那是什麼。
陳楓被殷逢一腳踹開,癱坐在地,阻止不及;許夢山拔槍怒斥。后的幾人,不約而同詭異地沉默著。
尤明許看著殷逢的背影,陡然一僵,手也慢慢松開。
他手下的李明棣,就像一個被扎破的氣球,突然氣,大口大口啞地起了氣,奄奄一息。
謀殺未遂。尤明許腦子里閃過這四個字。
在所有人沉默而晦的注視里,殷逢慢慢地,慢慢地轉過來。他就像是個瘋狂的暴徒,突然被驚醒;又像是個走投無路的孩子,緩緩抬起了低垂的頭。
尤明許看到他的臉蒼白無比,眼眶卻是紅的,臉上,流著兩行淚。
尤明許不知道怎麼的,的腦子里明明什麼都來不及想,眼淚也唰地流了下來。
殷逢的目就像沒有焦距,過所有人,最后,卻停在臉上。
他只看著。
他的嗓音,沙啞得仿佛已經死去:“阿許,原來是我。”
尤明許哽咽道:“什麼……是你?”
他非常慘淡地笑了笑,那雙眼仿佛早已失去澤:“懲罰者組織……是我創建的……”
尤明許就像腦袋上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昏昏沉沉,只余那驚濤駭浪般的痛楚。張了張,想發出聲音,卻發現像是被什麼,堵在了嚨里。突然好像別人丟進了荒蕪一人的沙漠里,而殷逢是眼前所見唯一的綠。此時,那片新綠,慢慢地染上灰暗眼。
尤明許的眼淚奪眶而出,搖著頭,非常緩慢地搖著頭,聽到自己碎片般的聲音:“我不信……不可能……不可能的……”
殷逢又了一眼,眼里盛滿淚水。
可說完那句話,就像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他驟然閉眼,向后倒去。
陳楓離他最近,一個箭步上前就抱住了。許夢山只看得目呲裂,吼道:“別!尤姐,不準手!”
尤明許僵如石。
卻只聽到陳楓重重地哼了一聲,像是要響應他的靜,尤明許只覺到后頸一痛,眼前瞬間發黑,就失去了知覺。冠軍放下手,一把抱住的,慢慢放平在地。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涂如同野般從許夢山背后撲出,扣住了他的子,許夢山大急,轉剛要反抗,卻被得死死不能彈。陳楓抱著殷逢,在許夢山后舉起麻醉槍,許夢山應聲倒在地。
涂臉鐵青,走過來,蹲下,背起了殷逢。冠軍頭一次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看一眼地上的尤明許,出不忍神。小燕眼淚已經落下來,強忍著不發出聲音。
陳楓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說:“走!”
四人帶著殷逢,連護士和攝像頭都不再避開,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醫院,上車,徑直駛進夜里,從此失去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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