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隊開到人流最多的市集附近,堵得只能一寸寸挪,羅羽忽然說:“下車。”拉開車門。尤明許也下了車,他走過來將的肩膀一摟,就朝旁邊的一家汽修店走去。尤明許眼角余一瞟,黃瓏、郭飛嶸和一眾手下,都在人流中穿行,走了過來。
又有一群陌生人上了他們的車,車子繼續往前開著。如果不是仔細看,本不會察覺到,車上早已換了人。
即便是尤明許,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行敏捷,計劃細致。知道,改道就是在這里了。
一群人零零散散,非常不起眼地都走進汽修店,穿過店面,到了后頭,早有幾輛suv等在那里,還有些補充的人手。羅羽拉著尤明許上了其中一輛。
尤明許佯裝微微慌,問:“這是干什麼?”
羅羽答:“哦,那幾輛車有點問題,換這幾輛越野能更好的。”笑看一眼:“困就再睡會兒,路上有我。”
尤明許出些許僵的神,靜默不語。羅羽滿意了,起了支煙,輕輕笑著。
“我們這是去哪里?”尤明許問。
羅羽隨口答:“畢節。”手一拉,前頭就降下黑簾子,把前排和后排隔開。他又按了個按鈕,于是后排車窗也降下簾子,這樣尤明許徹底看不到外頭了。
尤明許當然知道絕對不會再去畢節,上卻問:“你干什麼?”
羅羽答:“暗一點好睡覺,別吵我。否則我只能弄你。”
尤明許咬著,到底沉默下來。隨著踏上這條路,這人骨子里的戾氣,似乎正一點點暴出來。
羅羽闔眼靠了一會兒,睜開眼,看向旁人。的臉有點泛白,想必是已經察覺到什麼。察覺到他們的計劃,本不是打探到的那回事。羅羽幾乎要笑出聲來,他實在是很喜歡看這副模樣。
就像邢幾復所說,看著折斷翅膀。
如果能留在他的邊,再也飛不了,多好?
尤明許很快鎮定下來,在心中默默記住車的行進路線。然而車子似乎走了很多蜿蜒小路,只能放棄了。
的確如所的,車隊在縣道、鄉道,甚至不知名道路上,穿行了很久,與明面上的那個車隊背道而馳。終于在兩小時后,上了另一條高速,直赴黔東南。
尤明許也覺到上高速了,看一眼羅羽,手掀開簾子,明白了方位。羅羽看見了的作,也沒阻攔,功看到臉微變。
猛然間,男人的靠過來,在耳邊說:“明許,你跑不掉了。”
尤明許推開他,臉變了又變,到底沉靜下來,似乎已下定某種決心。羅羽不喜歡看這個樣子,仿佛正義使者,總是高高在上。他心念一,半是半是威脅地說:“不是想看到我們的易嗎?乖乖的,什麼都給你看,嗯?”
尤明許靜默片刻,反而笑了,眼中冷閃:“行。”
羅羽哈哈大笑,說:“尤明許你也有今天,現在我讓你生就生,我讓你死就死。等那幫警察追上來,我們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接下來的路,我讓你干什麼就干什麼,別試圖反抗。明白嗎?”
尤明許似乎已經猜到了他將會有的險惡用心和嫁禍手段,咬牙關,沒吭聲。
羅羽眸幽沉地看著:“現在,給我,捶一捶。讓我舒服舒服。”
尤明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已踢掉皮鞋,一只放上來,放在的大上,惡劣極了。
羅羽:“不想,那咱們就干點別的。”
尤明許的手重重的抓住他的小,使勁掐了一把,他臉一變,卻舒服地哼了出來,嗓音甚至怪怪的。尤明許惡心死了,他說:“繼續。我看你還傲,傲給誰看。”說完腳一,踩著的大,故意了幾下。尤明許全惡寒,扣著他的腳不讓他再占便宜,冷著臉,咬牙切齒給他著。
羅羽角笑未褪,眸深深。
這麼鬧了一會兒,他把放下來,穿好鞋,尤明許面無表。他卻說道:“尤明許,逗你玩呢,咱們這才剛開始。”
尤明許沒說話。
終于到了貴州東南部腹地,下了高速。這邊山多路險,很多地方不通高速。此時路上的車已經很了,車隊沉默地行駛在群山中。
越來越往深山里開。路兩旁的農舍越來越,偶爾有車經過,有農村孩在路邊張。
尤明許是在第二輛車上,前面還有一輛車開道。
這時車隊開到一片農田邊,遠只有一座農舍,停了輛車,路旁還停了輛大卡車。
車隊經過。
就在這時。
那大卡車突然發,從路旁直飆出來,完全是不要命撞上來的架勢。領頭的一輛車連避閃都來不及,直接被撞下了路旁的坡,連翻幾下,終于不了,也沒有人爬出來。
后面的幾輛車急忙躲避,尤明許被巨大的慣往前拋去,好在系了安全帶,又被狠狠拽了回來。羅羽也是一樣。他們的車急剎在路旁,有一半車頭都在公路外了。羅羽和幾個手下猛地抬頭、拔槍。這時車外槍聲已經響起了。
尤明許直接了安全帶,撲倒下來,心念轉得飛快:不可能是警察,絕不可能現在就行。是云南那邊想要黑吃黑嗎?還是別的仇敵?
這時聽到另一輛車上的黃瓏厲喝一聲:“是湘潭佬,嗎的!趙綸我日你祖宗!”約莫是認出對方什麼人了。
羅羽抬頭了兩槍,一把拉住尤明許的手,往懷里帶,同時著車門下車。尤明許自然知道車上不能久留,跟著他下車。他帶著翻下山坡,躲在草叢里,看一眼說:“呆著別。”
尤明許點了一下頭,他便朝幾個同樣躲下來的手下打了個手勢,伺機還擊。
尤明許稍稍從草叢間抬頭,只見那卡車旁、農舍后,至有十來個人,在和羅羽這邊對。頃刻間對方已倒下三四人,這邊也倒了一兩個,還不包括被撞的那輛車上的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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