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會一槍殺了阿華，還把那三人無論死活都帶走，羅羽臉上也沒什麼意外的表，似乎有掩人耳目的嫌疑。

景平也出笑意：“沒錯。如果不考慮懲罰者這一層，那我幾乎可以肯定，羅羽是去黑吃黑的。”

許夢山：“黑吃黑？”

景平點頭：“即使是犯罪組織部，也會存在權力斗爭，越大、越復雜的組織，越是如此。羅羽是這幾年爬得最快的一個，我想他見不得的手段還有很多。阿華去接蕓姐，羅羽卻半路跟隨、埋伏、攔截。他一定別有所圖。”

“如果阿華代表組織的一勢力……”殷逢說，“他現在出事，與云南的合作，會不會落到羅羽頭上？別忘了，羅羽還曾經出現在郭興釣魚的地方，他一直盯著這條線。”

大家都點頭。

“如果羅羽真的和懲罰者組織有關，那他這樣的行為，就有可能還抱著別的目的。總之，他在凱，卻絕不是一心為公的。所以他昨天才對我說，我們就當沒見過對方。”尤明許說。

景平和許夢山的目，都落在尤明許上。

殷逢轉著手里的一支筆。

尤明許笑了一下，說：“我去，為什麼不去。今天他都沒我，難道明天還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手？”

蕓姐及其同伙被扣押在局里，但他們被抓是機的，手機通訊依然掌握在景平手里，這條線，說不定還不會斷。

小組員今夜暫時休息，明天一早再商量準備與羅羽見面的事。

尤明許打算走時，看到景平還坐在電腦前，臉映著屏幕的。這人似乎總不知道累。

尤明許問：“不走嗎？”

景平答：“再看一會兒凱的資料。”

尤明許笑了笑：“你這樣讓我和許夢山有點汗啊。”

景平也笑了，說：“你們已經很努力了。湘城這邊的況我了解的，得補補課。”

尤明許說：“早點休息，別熬了，后面還有仗要打。”

景平點頭。

尤明許轉走出去。

景平抬了抬眼，就看到門外還等著道人影，尤明許走向了他。景平看了兩眼，低頭點煙，了兩口，注意力回到屏幕上。

尤明許看到殷逢等在那兒，并不到意外，今天到底又被他救了一次，語氣也算和：“還不走？”

殷逢說：“車在樓下，我送你。”

這大半夜不好打車，尤明許“嗯”了一聲。

兩人走到警局門口，涂已經坐在車里等了。尤明許開門進了后排就坐下，殷逢等在門邊：“進去。”

尤明許掃他一眼，挪到里面去。

車子發。

涂從后視鏡里看了看他倆，才發現兩人臉上都掛了彩：“你們沒事吧？”

尤明許對他一笑：“沒事，皮傷。”

涂默了默，說：“殷老師，冰箱里有飲料和甜點，了可以吃點。”

殷逢聞言打開小冰箱，看一眼涂：“你準備的？”

“嗯。”

“謝了，涂。”尤明許拿出瓶飲料和幾塊糕點，自顧自吃喝。殷逢只拿了瓶喝的，看了眼尤明許，忽然靠過去，耳語：“你對誰都像春風般溫暖，除了我。”

尤明許嚼了幾下，不不慢地說：“‘早點把案子破了，早點了結，我也不必在你面前礙眼。否則我們豈不是要繼續糾纏下去’？’希你理解，或許過去一段時間，我們有過。但那畢竟是在我失智失去記憶期間，智并不正常。希你不要再強求。’話不是早說清楚了，我們倆之間，還吹哪門子的春風？”

這是他說過的話，剛醒的時候。記得清清楚楚。

殷逢盯著，忽然笑了，低聲說：“饒了我還不行嗎？”

尤明許淡道：“別，咱倆現在還沒到那一步。”

這個男人，只要他想哄一個人，里就像抹了似的。尤明許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他卻不知道，偏偏不吃這一套。

還是喜歡尤英俊那樣，說不來太多華麗人的話，可是句句都是真的，句句都令心。

殷逢本就是有意與調～，見不為所，倒是沉靜下來，索在夜流里，欣賞的容貌。腦子里又浮現在西藏朝他臉上吐煙的輕佻樣子，心也仿佛被那時的笑容牽著。

他握住的手。

尤明許走。

他又抓住。

尤明許瞪他：“干什麼？”

他低頭就親下去。

尤明許上一熱，就覺到他的臉上來，幾乎擋住所有的，自然也擋住了涂的視線。他的吻，和為尤英俊時的任依賴完全不同，總是主導著，還有某種為男人沉穩掌控的覺。讓你覺到，他總是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尤明許躲了兩下沒躲開，索咬他的，他任由咬著不，又不能真的把他咬壞，于是他趁機而。

吻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氣吁吁松開，眼神都有些抑。涂的腦袋已經徹底低下去了，笑著。

殷逢也知道不能得太狠，而且提的條件，他現在也做不到——他想不起來兩人在一塊時，自己說過什麼。等到了家小區外，殷逢把送到門口。

尤明許淡道：“走了。”

他說：“晚安，阿許，好夢。”

尤明許腳步沒停，也沒有回頭，一直走到樓下，才轉，看到他還遠遠站在原地，雙手在兜里，燈夜都在他后為背景。尤明許忽然就覺得，其實現在的他，看著依然孤獨。

和尤英俊如出一轍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