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榮峰、陳昭辭、何奇、謝棠茂、張薇……”韓烽說,“他們的指紋全都不符合。我們已經放人了。”
掛了電話,尤明許的手都要出汗來。反而笑了,自言自語般道:“他~媽的天網恢恢,天網恢恢。”
殷逢看著這樣就難,想了想,認真地說說:“阿許,其實這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們并不符合兇手畫像。案比我們想象的更復雜。你等等,我的人,就快把那片區域里符合畫像的嫌疑人名單,找出來了。”
尤明許卻說:“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我想再去分金寶公司看看,既然前方已經沒有了路,那就回到犯罪現場。”
天已全黑,這里位置偏僻,此時一個行人車輛都沒有。因為白天出了事,現在分金寶公司門口拉了警戒線,所有員工也都被帶去警局扣著了。尤明許掏出白天扣留的門卡,刷開門,悄無聲息帶著殷逢潛了進去。
這是那種老式的辦公樓,一條走廊,兩側是辦公室。
他們首先找到二樓那個房間,樊佳就是在這里接搜,同時弄丟了監聽,手機被收走。事后,他們在這個房間,找到了監聽。
這是個小的房間,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沒什麼東西。尤明許看了一圈,說:“按照他們的說法,搜和繳去手機,是為了防記者。可一個普通大學生,這樣等于和外界失聯了。”
殷逢點頭:“可以假設,趙菲兒、劉伊莎,當們完全無力償還貸款,只能以貸養貸,來到分金寶公司,都會經歷這一步。”
尤明許眸一閃:“你記得嗎?趙菲兒之所以不能確定失蹤時間和地點,因為的手機,是在鬧市的垃圾桶找到的。有人刻意切斷了線索,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
兩人走出這間房間,尤明許看了眼手機上的追蹤記錄:“然后樊佳被帶往了……這個房間。”
房間門口掛著“財務總監張薇”的牌子。兩人推門進去,環顧一圈。
“帶樊佳來見張薇干什麼?”尤明許說,“在這里逗留了20分鐘。”
殷逢說:“這個張薇,平時本不管業務,自恃貌,主要工作就是維持公司對外各種人脈關系,財務總監只是掛個名。特意把樊佳一個大學生帶來見,的確很奇怪。”
尤明許轉頭瞅著他。
殷逢也炯炯有神和對。
尤明許只得放棄了眼示意,說:“張薇的況,你怎麼知道?”雖然警方訊問過這個人,但接著就忙著找樊佳,張薇的日常工作和關系,本沒時間詳查。
殷逢一指辦公桌,說:“除了電腦,別的什麼辦公用品都沒有,連筆都沒有一支。這間辦公室里,也幾乎沒有什麼文件資料。沒有一個財務總監的辦公室,會是這樣的。所以不管業務。”
他又指了指桌面一角,上面是個不小的名片盒,都塞滿了,快蓋不上,說:“那管什麼呢?一個校園貸公司,面臨的主要客戶是大學生,沒名片。而作為一個財務總監,收到的名片顯然太多了。而且名片容易丟,卻不放在屜里,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任誰走近,第一眼都會看到。自己的人脈際關系為榮,并且樂于炫耀。”
殷逢又拿起辦公桌上,還有旁邊書架上的幾個相框,尤明許也嗤笑一聲,他微笑道:“作為一個管理人員,不放團隊照片,不放家人,全都放著自己搔首弄姿的照片。當然很自。一個自恃貌、不安于日常工作、熱際并且以此為資本的人,安排見一面樊佳,是為了什麼?”
尤明許眸幽沉:“曾經給樊佳打過電話,勸拍攝貸視頻。大概人勸說人,總是更容易些。可陳昭辭了,事有了轉機,不用拍攝貸視頻。那麼,還特意見樊佳一面,聊了那麼久,是為了什麼?”
“張薇能言善辯,從外表看又是個遠高于普通大學生的功。”殷逢說,“趙菲兒、劉伊莎,當們走到這里,因為欠債、引和脅迫,心理已十分脆弱無助。會對們施加什麼影響,而后送去見周榮峰這樣的公司高層?”
尤明許看他一眼,說:“大作家,我們查案不能做這種假設,完全是導的,沒有任何證據。只能心里想想。”
殷逢卻搖搖頭,說:“誰說我沒有證據,行為就是證據。校園貸公司的套路非常,每一步都抱著明確目的,從心理或經濟上控制害者。他們會不抱任何目的地和你閑聊家常?不會。所以我可以認定,張薇的登場,也是目的明確的套路之一。而張薇給予害者在’角’、’人生發展’和’諒’方面的典范引導,幾乎是顯而易見的。由來拋給害者目前困境的’解決辦法’,最合適不過。
只不過別的校園貸公司,大概只是把害者在經濟上套路得更深。而鑒于之后在周榮峰辦公室發生的沖突,我相信張薇的這一勸說,還帶著犯罪的彩。當然,一定會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給害者洗腦,譬如人生選擇、老板對的欣賞和好,甚至等價換、職業發展之類的。”
尤明許思索了一會兒,點頭:“行,心服口服。”
殷逢聞言也笑,畢竟聽到尤明許說一次服氣不容易,他說:“我夠聰明了嗎?”
尤明許心想,什麼夠不夠的,淡道:“嗯,是聰明了,連’’都知道了。”
逗了他這麼一下,轉頭繼續觀察。過了幾秒鐘,聽到殷逢慢吞吞地說:“剛才那些話是自從從我腦子里冒出來的,’’什麼的,本英俊什麼不懂。”
尤明許輕聲罵道:“胡扯。”
然后就聽到他輕輕笑了,說:“真不懂,一點都不懂的。”
尤明許不理他了。
盯著沙發和茶幾,眉頭微皺:“覺不覺得這里怪怪的?茶幾拿走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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