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對面也就兩張辦公椅,蘋果哥和樊佳坐下,李哥了口煙,笑著對蘋果哥說:“你這小子,就是心,尤其對孩子。知道我現在瞧不上這種小項目,還往我這兒帶,是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啊?”
蘋果哥臉都紅了,連忙擺手:“哪能啊,李哥你別拿我開玩笑,這是小師妹,我純粹是欣賞的。幫幫忙,行嗎?”又轉向樊佳:“你是想借多?”
樊佳怯怯地說:“一萬。”
李哥說:“你這借得不啊,他可能和你說過,我這個人,愿意幫助有志向的大學生。但你也得有什麼可以抵押的,不然我的錢打了水漂怎麼辦?”
樊佳急了,看看蘋果哥,他出鼓勵表,樊佳鼓足勇氣,聲音略有些發地說:“李哥,我、我會很努力的,就是家里條件太差,現在生活比較困難。我想和同學合伙,開個網店,就是需要錢進貨。網店怎麼做,我都想好了,一定可以賺錢的,也一定能還上你的錢。我的畢業證和份證都帶了。”
蘋果哥接過,遞到李哥面前。這時李哥也說了句:“中文系還有這麼漂亮的系花剛畢業啊,我之前都不知道。謝子漪你認識不?也是我的客戶。”
樊佳賠笑道:“認得,是1班的,我是2班的。”
李哥點了點頭,把兩個證件放在自己面前,大約是覺火候差不多了,從屜里拿出疊合同,放到樊佳面前:“你看看沒問題,就在這里簽字。”
樊佳低頭垂首,接過合同開始看。李哥和蘋果哥對視一眼,蘋果哥微笑說:“都是些制式合同,很簡單的,因為是人,肯定給你最低的利率,放心。”
樊佳激地點點頭,只瞟了眼利率和滯納金計算公式,問:“那我到時候要還多利息?”
李哥對蘋果哥說:“這是不信任我?我待會兒還要去公司開會,忙得很,能簽就簽,不能簽沒關系,你把人帶走,別耽誤我正事。”
蘋果哥慌忙說:“哪里哪里,李哥對咱們幫助多大啊,怎麼能不信任?又對樊佳說:“沒問題就趕簽吧,這樣不好,每周只需要付很低的利息,一百來塊錢,輕輕松松就能還得上。”
樊佳面一松,一咬牙,拿起筆,剛要翻到最后一頁簽名,又愣住,猶豫道:“這個手續費……”
合同上寫著,借款還需要20手續費。
蘋果哥抬起頭問:“李哥,這里能不能……優惠一點?這個條款是對普通人的,但樊萍萍才剛畢業,創業也需要時間。”
李哥笑笑,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看來你是真照顧這個學妹的。小樊,不瞞你說,這20的手續費,一是我這邊公司運營,也要費用不?總不能李哥我幫你,結果把自己公司拖垮了吧?二是有一部分給蘋果的,他這麼幫你,跑這一趟,油費和上下關系打點,也得花錢。他這意思,是自己這部分不想要的,這是要自己往里給你錢呢。我就問你,你能不能干出這事兒?你才剛踏上社會,對于幫助自己的人,咱們能這麼干嘛?
其次,蘋果,就算你不要,我也不能同意。因為這是行規,蘋果啊,你也太年輕了。破壞了行規,你自己愿意吃虧。可是以前靠你借錢的那些學弟學妹們,知道了會怎麼想?會不會覺得你這個學長,一碗水不端平,到時候找你麻煩怎麼辦?去年那個借錢還不上,凈去打游戲吃喝玩樂的學弟,最后你還給他墊錢,勸他上進,結果人家還把你狠狠打一頓,這麼快就忘了?”
樊佳面緋紅,十分容且沖地了蘋果哥一眼,說:“李哥你別說了,我現在就簽。”提筆寫下樊玲玲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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