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打完了嗎……”
已被鮮氣息籠罩的武館大廳中,所有人面面相覷地各自發著楞。
能有資格見證這場戰斗的,絕大多數都見過復雜地連連點著頭,有些機靈的已經開始在替姜楚嚷嚷了:“諸位!有姜先生這種強者在此鎮守,這武館只會比當初的云霄榜更為興盛啊!”
霎時間附和之聲此起彼伏地響起著,大家似乎已經忘了剛才腥不已的那一幕了。
“你們料理一下善后的事,我有話單獨跟徐老爺子講。”
姜楚低聲囑咐了秦關等人幾句,隨后神肅然地將徐如林請到了武館的一間靜室當中。
“老爺子,我這也算不辱使命了吧?”姜楚苦笑一聲,面頹然地癱坐在了沙發上。
徐如林滿面念地連連點著頭:“小先生,您真的替我們背負太多了。”
“我知道了一些事。”姜楚沒有直視徐如林,而是轉頭看向了窗外:“一些……很可怕的事。”
徐如林為之一驚,什麼事能讓姜楚這樣的人都覺得恐怖?
“老爺子,我這里有一卷自己寫下的行氣要訣,對您和您那些晚輩的進階修行都是有些用的。”
姜楚說著從兜里掏出了林逸仙給自己的張絹帛,而原本凌畫在上面的地圖,此刻竟是極為神奇地變為滿是字跡的模樣了。
徐如林并不知道這些,但只是簡單看了一眼上面的要訣之后,立時便有些失態地驚呼出了聲:“這……這未免也太過珍貴了吧?!小先生竟然如此慷慨嗎?!”
姜楚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這也只算是順水人吧。這東西真說我自己來練的話,作用有限。”
“老人家您在傳授這卷要訣的時候一定要掌住了眼,千萬不能落到了歹人的手里。”
“除了您自己帶出來的那三人外,我武館當中有個劉銘的外科大夫也是秉純良之輩,您可以把這卷要訣一齊傳授給他們。”
“將來有這四個人在,也就足夠下韓七之流了。”
徐如林念之余有些疑地看向了姜楚:“小先生,聽您這話的意思……怎麼好像要離開嗎?”
“也不算吧。”
姜楚神有些復雜地搖了搖頭:“只是暫時不想再手這些東西了。”
“我跟我未婚妻明年就要完婚了,有些事,無論如何我也得趕在婚禮之前了結。”
徐如林聞言面凝重地緩緩點了點頭:“小先生,我這把老骨頭雖說都是行將就木之人了,但從此之后只要您一句話,隨隨到!”
“老爺子玩笑了啊……”
姜楚苦笑著擺了擺手,跟徐老又囑托了幾句之后,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從武館的后門離開了。
“來了老弟?”
姜楚只是剛剛邁步出離武館時,一個慵懶中略帶幾分魅的子之聲已經響起在了他的耳邊。
姜楚沒有轉頭,只是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林士請自重,我是你妹夫,不是你老弟。”
“哦嚯?在姐姐面前玩忠貞那一套呢是嗎?”
林逸仙的笑容依舊溫婉且圣潔,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對姜楚加以挑逗,但習慣挑起他下的指尖,卻是依舊略帶著幾分冰冷:“這次回來,有什麼嗎?”
“沒有。”
姜楚面無表地撥開了林逸仙的手:“我們這些人,還能活著已經拼盡全力了,沒您那麼多的閑逸致還可以去揮霍。”
“這話說的,略酸啊!”
林逸仙角微翹著勾起了一抹淡笑:“要不要姐姐稍微抬你一手啊?”
“你先是姐姐,”姜楚挑眉看了看林逸仙:“然后才得到我這兒。”
“唔……可是妹妹沒有妹夫有趣啊!”
林逸仙淡笑著用掌心向了姜楚的臉頰,卻始終不曾真正到:“你活著能帶來的樂趣,要更多一些。”
“哦。”
姜楚冷淡不已地答應了一聲:“牢您惦記,我們夫妻倆都會活得很好的。”
“這麼自信的嗎?”
林逸仙笑一聲,幾乎把整副軀都到了姜楚的懷里:“可是萬一呢?”
“萬一只能剩下一個的話,另一個又該何去何從?孤獨而冷漠地過完所剩不多的那段歲月?”
姜楚的拳頭幾次悄無聲息地握,卻又都在下一刻松開了。
“你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不過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你要是真先走了一步,我們夫妻倆會隔三差五給你掃個墓的。”
林逸仙對此也不惱怒,“咯咯”笑一聲過后推開姜楚轉離開了:“那我就在下面等你嘍,死鬼,早點來。”
姜楚直到完全消失于自己的視線過后,面無表的一張臉上才終于閃過了一抹后怕之意:“這瘋人……到底還有多的底牌沒亮出來?”
姜楚不怕任何一場隨時可能死去的戰斗,但這種似有若無的繩索圈在自己頸間的覺,實在太過令人骨悚然了。
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緒過后,姜楚神凝重地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嘟……嘟……嘟……”
一連串索然不已的等候音過后,電話直接伴隨著幾聲忙音自行掛掉了。
姜楚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微微有些發愣:“沒在嗎?”
但幾乎就在片刻過后,那個號碼又給自己回撥了過來。
“喂,你好,我是……”
“是你大爺啊是!姓姜的!你還有臉給我閨打這個電話?就因為你個小兔崽子要死了你知道嗎?趕以最快的速度滾到我家里來!”
“嘟嘟嘟!”
再度幾聲忙音響起時,姜楚一臉錯愕地看著被掛掉的電話自言自語著:“所以你好歹告訴我你們家到底住哪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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