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道立心最新章節
戰火紛飛,廝殺之聲震天,這場對峙,已經延綿近月,距離推選製終局,即百姓選舉新皇的時間,已經不足一月。
若是加上前期的一應準備接待,真正剩餘的時間,隻會更加地,而其中最為焦慮的,莫過於雍王了,畢竟這位可是當事人呀!
相比較於眼前的這場戰爭,推選製的敗,纔是真正決定雍王未來的事,也是決定雍王麾下一乾人命運的大事。
所以,眼見得戰事焦灼,一乾幕僚紛紛請願,請求雍王暫時回返劉陳縣,置推選製的相關事宜,等到事畢,再來前線監督不遲。
隻是雍王這個時候,反倒心中的執拗之佔據上風了,非要打敗吳毅,或是取得決定的勝利之後,再行返回,因為這樣會為雍王帶來最大的收穫。
戰爭本是政治的延續,怒而興師,怨而興師,都不可取,但是現在,也是雍王為自己挖了一個坑,當初打著平叛變的名義出兵,現在卻是陷僵局。
本來在雍王的心目之中,本可一鼓作氣掃除吳毅,不管怎麼說,局勢已經僵持住了,通過正常的手段,不可能在短時間結束戰鬥。
為了取得最終的勝利,雍王的心思越來越偏,找尋程維程英二人的頻率越來越高,提出的要求,也越來越不合理,多次要求程維程英二人將吳毅徹底殺死,以絕後患。
飛馬城附近的修士,知道心魔與人二者關係的,並不是特別多,但是程維程英二人,絕對是其中之一。
為了雍王,要得罪吳毅這個應劫之人?這背後的風險與收益不正比?是否值得,這是一個值得思索的事。
如果雍王順利繼位,說不定有幾分討價還價的權力,隻是現在,程維程英二人僅僅是口頭上答應,卻是在實戰之中?一次次放水推。
這一日?雍王又找到了程維程英二人?二人本以為他還是要催促擊殺吳毅一事?想不到雍王提出的要求?竟然是要他二人放火燒糧?若是吳毅囤積的糧食盡數被焚毀,軍心潰散?便是不攻自破。
糧倉守備森嚴?想要燒起足夠大的火焰?不知道要牽連多普通士兵,而他們也將因此而深深陷人道之中。
程維程英二人正拒絕,雍王卻道:「事之後,我向朝廷為二位請賞,與國榮衰!」
程維程英二人對視一眼,似乎有所心,雍王繼續加大砝碼:「人生在世,無過於功名利祿,二位但凡做此事,想要什麼,定不會虧待你們!」
說罷,雍王親自書就「程維程英可侯」六字,給二人,以為擔保。
雍王或許認為便是有手書,日後若是想要反悔,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於程維程英二人而言,重點並不是所謂的功名利祿,而是雍王此舉,已經事實上搖了人道王朝的立世基。
「定不負殿下所!」二人拜謝不提,之後便是與雍王敲定配合事宜,當糧倉起火之後,以何為號等。
二人自雍王營帳之中離開,便領著十餘位兵士來到不遠的山頭,準備施法之事。
這一次他們所用的法,並不是之前使用的泥人,而是汲取左近草木之力,以形的草木靈,草木靈不過是豆點大小,極其難以察覺。
這些草木靈朝生夕死,幾乎沒有靈氣的存在,在死亡的那一刻,它們的生機會濃鬱到極點,而後化為一蓬烈火,燦爛而死。
若是這些草木靈數量足夠多,潛伏在糧倉之,的確能夠實現焚燒糧倉的目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能夠扭轉戰局的大事,自戰事開始便一直在高圍觀的心魔,自然是第一時間應到了,降臨而下,也不避諱,顯現在二人前。
那些兵士應不到,隻是覺得一陣清風吹過,心中有些抑而已,並不知道其中的緣故。
「二位越界了!」心魔直言不諱,警告二人迅速收手。
程維程英二人想要避過周圍兵士同心魔流,也是輕而易舉,程維麵不改,道:「此天賜良機,道友何不取之?一夕功,便是鼎定大位,再無人可搖地位。」
心魔看著眼前二人,眉頭一皺,他們說的時機,吳毅自然明白是什麼,此番雍王急功近切,自己暴出一係列的問題來,等他重兵城的時候,完全可以出奇兵直搗中營。
不說大敗雍王,便是更進一步,借兵之手擊殺雍王,也不是不可以。
倘若真的將雍王殺死,那麼秩序將會徹底崩潰,毫無疑問,心魔將得到難以想象的好,這場大劫將真正開始,再無反轉的可能。
「二位算得一把好算盤,準備到時候漁翁得利嗎?」
「這是何的話,道友倘若功,實仙道一大事,便是不取,也是可以的,到時候不過道友心念之間罷了!」
此言不錯,主權在吳毅手上,這一事實還沒有改變。問題在於,一旦事真的照著二人導引的走下去,那麼,心魔再也沒有反轉的餘地,一點騰挪的餘地也沒有了。
巨大的利益麵前,心魔是否能夠堅持本心不搖呢?這是一個值得思索的問題。
沒有與二人多言,心魔化風離去,悄無聲息,就和到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吳毅沒有阻止二人,本就代表了一定的態度。
程維程英二人繼續煉製著朝生夕死的草木靈,很快,草木靈幾乎遍佈整座山頭,在二人的運使下,草木靈順著地脈之路,一點點地滲進飛馬城之。
就和尋常的地脈之力流一樣,本沒有到人道之力的抵抗,很多時候,你不得不佩服這二人的法,看起來平凡樸素,便是一個築基修士也能夠復原出來,但是,能夠完全繞過人道秩序,手段不可謂不妙。
若是人有他們十分之一的本事,也不至於在大極王朝之中混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需要像飛蛾撲火一樣,纔能夠實現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