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還是很好分辨的，一副吃了大便的模樣，至于想法嘛，就不為人知了，反正應該不是在心里罵就是在琢磨什麼壞水。

沒多久，眾人都點完了餐。

這里的上菜效率很高，不出十分鐘，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人點的東西。

他們吃著聊著，大多是說關于公司的事。

今天的主題是慶功會，話題自然也離不開這方面。

先前被周睿懟回去的那個男人站起來，端著手中的紅酒，笑呵呵的道：“我雖然不是什麼領導，不過好歹在公司干了很多年。要說公司的人才，那是見過無數，可像秦總監和紀副總監這樣郎才貌，天作之合的，卻是見！”

眾人哄笑出聲，郎才貌還勉強說的過去，天作之合，就有點曖昧了。

他們都知道，這男人是想故意討好秦世杰，順便氣氣周睿。

紀清蕓眉頭一皺，開口道：“劉組長，語不要隨便用，還是說你喝多了？”

秦世杰在那邊哈哈笑了聲，也站起來，道：“紀副總監別多想，劉組長只是太高興了，不過他說的沒錯，紀副總監確實是我見過最完的。哦，在場的其他士不要介意啊，我實在太欣賞紀副總監了，甚至覺得，得多麼驚才絕艷的男人才有資格配得上，你們說是不是？”

其他人明白他意有所指，便紛紛搭腔附和。

紀清蕓臉微沉，周睿顯然夠不上驚才絕艷四個字，秦世杰這樣說，就等于在嘲諷周睿配不上。

正要再開口時，手背卻被輕拍了兩下。轉過頭去，只見周睿微笑著道：“沒關系，金庸大師的小說里寫過一句話我特別喜歡，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紀清蕓旁邊的年輕孩聽的眼睛一亮，道：“對對對，我也特別喜歡這句話，你說是誰的小說來著？”

“金庸，倚天屠龍記里的九真經口訣。”周睿笑著解釋道。

那孩高興不已，連忙拿起手機翻找起來。像這個年紀的，懂事后都開始玩電腦了，哪有時間去看武俠小說。就算看過電視劇版的倚天屠龍記，卻也和小說有許多不同。

“這次簽約功，秦總監居功至偉，當然了，紀副總監也有一半的功勞。我提議，大家一起舉杯，為我們最杰出的兩位總監，為我們項目的功，干杯！”那男人喊道。

其他人附和出聲，舉起杯子，歡呼飲下。

紀清蕓也拿起杯子，只是先瞥了眼周睿，見他表如常，這才仰頭喝下杯中酒。

別人不知道，可紀清蕓最清楚，這次簽約能夠功，最大的功臣不是，更不是秦世杰，而是周睿！

如果不是周睿認識劉景輝，通過這位首席大律師牽線搭橋，怎麼可能和宏業集團的市場部馬總監見上面？面都見不上，就更別提簽約了。

但這事又不能明說，就算說出來，也沒幾個人會覺得功勞屬于周睿。

他牽線搭橋沒錯，可是公司如果自己沒實力，見再多次面也不可能簽約啊！

其實，紀清蕓自己也有點這樣的想法。

始終覺得，這件事周睿占了一半的功勞，另一半，則是自己辛勤的努力。

至于秦世杰，在幾次約馬總監未果后，就對這個項目失去了信心和耐，早就不問的事了。甚至簽約那天，都快到最后簽字的時候，他才匆匆趕過來。

吃完了飯，眾人又在包廂里開始玩起別的。

這里吃喝玩樂的東西應有盡有，還有比KTV專業數倍的歡唱系統。

一名年輕男子跑過去點了首歌，一邊唱著，一邊朝朋友走過去。走到面前后單膝跪下，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鉆戒。

現場求婚，眾人頓時興起來，紛紛起哄喊著：“嫁給他！嫁給他！”

他朋友同樣激，流下喜悅的淚水，和男朋友擁抱在了一起。

著這一幕，紀清蕓眼里有著難以掩飾的羨慕之。

曾幾何時，也憧憬過自己被這樣求婚。哪怕簡單了些，只要有，也就夠了。

可惜，周睿一直窮的叮當響，結婚的時候送了一套珍藏版四大名著做聘禮，差點被宋學氣的扔煤氣灶上點了。

至于戒指，也是紀家人掏錢買的金戒指。

周睿倒是一直戴著，可紀清蕓早就不戴了。也不知是沒興趣戴，還是給扔了。

坐在旁邊的周睿，看清了紀清蕓眼里的羨慕，心里的愧疚愈發濃重。

他知道，自己欠了紀清蕓很多。

在本該最幸福的時候，卻沒能給想要的。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丈夫，他實在不夠稱職。

這時候，一只手掌放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米粒大小的鉆石在燈下閃閃發，很容易吸引了紀清蕓的目。

先前說周睿胡說八道的那個人瞥了紀清蕓一眼，出得意的表，道：“現在的年輕人啊，求婚搞的這麼簡單，一點都不隆重。像我老公求婚的時候，又是戒指，又是鮮花，還雇了好幾個人在廣場上跳舞裝偶遇，可好玩了。紀總監，你是怎麼被求婚功的啊？”

紀清蕓的視線從的戒指上收回來，然后淡淡的道：“沒被求過婚，我們是青梅竹馬，長大就結婚了。”

“嘖嘖，青梅竹馬也不能不求婚啊。”那人又看向周睿，一副打抱不平的語氣，道：“這我就得說說你了，結婚是人一生中頭等大事，怎麼能不求婚呢？而且我記得你們結婚的時候，紀總監好像戴的是金戒指？現在換了嗎？”

紀清蕓下意識蓋住了自己的左手食指，雖然上面沒有戒指，卻更讓覺得難堪。

那人笑呵呵的攬住邊男人的胳膊，道：“人啊，別的不求，只求找對老公，那才是最幸福的。不然啊，這一輩子可就算掉火坑里去了。”

坐在紀清蕓旁邊的年輕孩似乎有些看不慣，道：“你別老說話怪氣的好不好？”

“誰怪氣了，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紀總監本來結婚的時候就戴的金戒指嘛。”那人哼聲道。

“人家戴什麼戴什麼，只要自己高興就行了，你管這麼多干什麼。”年輕孩更加不爽的說，最討厭這些自認在公司呆的夠久，說話做事拐彎抹角的人。

見兩人似要吵起來，紀清蕓連忙勸解道：“算了算了，今天是慶功會，說點別的吧。”

一直沉默的周睿，突然站起來，對說：“我出去一下。”

紀清蕓只來得及哦了一聲，就見周睿匆匆離開。

那人臉上不屑的表一閃而過，然后做出無辜的樣子：“不會生氣了吧？我可沒說什麼啊。”

紀清蕓沒有理會，只看著周睿離去的背影，微微嘆出一口氣，心中有些失。

也覺得，周睿可能被嘲笑的太厲害，所以出去躲躲了。看來，還是跟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啊。

看到周睿離開，秦世杰眼里閃過一冷笑，然后走到點歌臺那邊，點了一首歌。

拿著話筒，他面向紀清蕓，笑著道：“接下來這首歌，想你的夜，送給我們麗的紀副總監！”

旁邊幾人立刻大聲起哄，還有人要紀清蕓去臺上聽秦世杰唱。紀清蕓哪里會理，只坐在那里，一副答不理的樣子。

秦世杰也不在意，直接開口唱起來。

不得不說，他的唱歌水平還算不錯，雖然咬字和轉換音一般，但氣勢很足。尤其這是一首歌，又點名唱給紀清蕓聽，更引得眾人起哄不斷。

紀清蕓被他們嚷嚷的心里惱火，卻又不好隨意發泄，只能盯著門口，在心里把獨自“溜走”的周睿罵了個底朝天。

此時的周睿走到服務臺，手把口袋里的金卡拿出來，道：“麻煩找一下你們的經理。”

服務員看到這張卡愣了下，反應過來后，頓時惶恐不安的點頭，連忙去把經理喊來。

天宮瑤池的經理可不是一般人，全部是獵頭公司挖來的職業經理人，年薪高達數百萬。

尋常遇到個家幾千萬的，他們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然而現在，這名被喊來的經理額頭冒汗，心里嘀咕個不停。

前臺服務員去找他的時候，說有人拿著大東專用金卡來，點名要見他。經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手底下誰做錯事被大東抓到了。

在心里不斷思索著應對的方法，等走到前臺，服務生指著周睿，低聲提醒道：“就是他。”

那位職業經理人愕然的打量了周睿幾秒鐘，心里疑不已。

天宮瑤池的大東他都見過，什麼時候冒出這麼一位？

難道是冒充的？

走到前臺那，他并沒有輕舉妄，而是先沖周睿禮貌的問好，然后看向服務臺上放著的金卡片，問：“這個方便我看一下嗎？”

周睿明白人家得先驗證真假，畢竟自己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手握百分之十權的大東。

經理拿起卡片翻來覆去看了兩遍，最后確定，這卡片絕對是真的。

無論款式，，乃至重量，都和他悉的東專用卡一模一樣。

恭敬的把卡片雙手遞還給周睿，經理態度更加的客氣：“請問您有什麼吩咐？”